木润洲别过脸去,不肯与他对视。
“小坏蛋...”冉念庭将嘴唇移向他的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又温柔地咬上他的嘴唇:“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个叛逆的小朋友?”
木润洲不知哪来的力量与勇气,他双手施力,把冉念庭推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掌握了主动权,木润洲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猫儿似的神秘又狡猾地笑眯起眼睛:“我坏不坏,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冉念庭的呼吸逐渐变沉,眸色也变得偏深。木润洲弯下腰,一双好看的眼睛眨了眨,声音也隐隐有惑人心神的力量:“冉哥...”
一丛火苗窜向冉念庭的胸口,既而愈烧愈旺,冉念庭起身,打横抱起撩火的木润洲,把他扔到柔软的大床上,重重地关上房门。
木润洲倚在床上莞尔巧笑,冉念庭仿佛被什么耀眼的光芒晃了神,恍惚片刻,才环抱住他,细密的吻雨点般落在木润洲的肌肤...
齐芮雅在家里待的烦闷,打开电视看谈话节目打发时间。电视里,节目嘉宾与主持人无聊地瞎侃,说着并不好笑的笑话。
齐芮雅的心情没来由地烦燥,关掉电视,开始刷手机。
突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齐芮雅接听电话:“喂?哪位?”
“雅雅,我想你...”电话里传来令她毛骨悚然的恶心的男人声音:“我出来了,马上就来找你...”
“你是...”齐芮雅感到全身满个毛孔都在颤抖,她的心疯狂乱跳,似乎要冲出嗓子眼。
齐芮雅按住躁动不安的心脏,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她一字一顿地道:“吕、振、南...”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电话那头的男人发出猥琐地笑声:“雅雅,我追了你四年,现在终于又能见到你了,你开心吗?”
“变态!”齐芮雅失控地把手机摔在地板上,抱住双臂害怕得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喃喃重复道:“那个人渣被保出来了,那个人渣被保出来了!”
齐芮雅浑身失控地颤抖那个人渣怎么会被保释出来呢?
齐芮雅是在上海私立贵族学校读的大学,吕振南是他的同班同学。
吕振南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刚上大一的时候,吕振南因为爱慕齐芮雅,多次对她示好。然而齐芮雅看不上他那样的纨绔子弟,对他态度冷淡疏离。
齐芮雅的冷淡与清高激起了吕振南的征服欲,他向齐芮雅公开示爱,甚至跟踪尾随,严重影响了齐芮雅的正常生活。
齐芮雅脾气火爆,受不了吕振南的纠缠,出言骂道:“变态,别再来纠缠我,滚开!”
吕振南从小被长辈捧在手心,从没被人羞辱过,可他不怒反笑,扬言一定要得到她。
吕振南长相不差,很多女孩都愿意与他亲近。大四那年,吕振南与齐芮雅寝室的三个女生串通,给她们四瓶饮料,其中有一瓶用水笔在包装纸上划了勾形的记号。
吕振南告诉那三个女生,那瓶被水笔做了记号的饮料用针管注射了某种东西,你们不要弄错,记得把它递给齐芮雅喝。
三个女生欣然应允,以寝室最后一次聚会为由与齐芮雅一起外出吃火锅。
她们眼看着齐芮雅喝了那瓶注射过的饮料,晕倒在桌边。
吕振南接到齐芮雅室友们的电话,在三个女生的共同协助下顺利把她带到酒店。
醒来后的齐芮雅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酒店床上。吕振南坐在床边抽烟,见她醒来,猥琐地向她笑,笑得令人作呕。
吕振南笑道:“雅雅,我爱你。”
齐芮雅恶心透了吕振南称自己“雅雅”,后来只要听到就会干呕。
那次酒店的经历令她蒙羞,她羞于启齿,不愿报警,想把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她不是多心善的人,后来,她让协助吕振南办案的三个室友都付出了代价,逼她们一个没毕业就退了学,一个得了抑郁症,一个跪在地上乞求她的宽恕。
恶人就该受到惩罚,但齐芮雅很惧怕吕振南。
吕振南在骚扰齐芮雅的同时又交了一个同校的漂亮女友,女孩无条件地信任吕振南,天真地以为吕振南是个值得依赖的男人。
齐芮雅本以为吕振南有女友后会收敛恶习,却万万没想到,有天竟然会听到吕振南亲手杀死那个女孩的消息。
一个同学说,那个女孩因为一点小事与吕振南起了争执,中午放学后,吕振良等到上课的教室只剩他们两人,忽然揪住女友的长发,将她的脑袋往讲台的桌角疯狂狠撞,女孩因脑出血当场死亡。
齐芮雅听到这个消息,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淌。她紧紧地攥紧拳头,恨得嘴唇剧烈地发抖。
吕振南因犯罪被送进监狱。齐芮雅一度以为吕振良会在监狱度过一生或者被判处死刑。然而,她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吕振南仅仅坐了四年牢,便被保释了出来。
吕振南这次出狱是冲着她来的,他要折磨她,令她不得安宁。
齐芮雅捏着方向盘的手还在轻微颤抖,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冉念庭可靠的身影。她踩下油门,向冉念庭家驶去,心中有个声音安慰自己道:念庭会保护我的...对,念庭一定会保护我的!
齐芮雅把车开得飞快,像拼尽全力甩掉阴魂不散紧随她身边的脏东西似的,在高速上飙车急驰。
“BB,我哋再嚟一次...乖,好唔好啊?”冉念庭轻轻抚摸着木润洲的脸庞。
木润洲的呼吸急促,面色红润得像五月的荔枝。他深深的喘息声在冉念庭听来就是最致命的绝美乐章。
木润洲的双臂挂上冉念庭的脖子,赌气地微弓抬起身,张口咬住冉念庭的耳朵,牙齿用力向下拉扯,抱怨道:“让你尝尝究竟有多疼...”
冉念庭吃痛地吸一口气,眸色深沉且危险,他俯身轻轻拍拍木润洲滚烫的脸颊,声音好听得像陈年的烈酒:“曳曳猪,你属小狗嘅?”
木润洲晶亮亮的眼睛似乎带着笑意,他轻声回答道:“你猜?”
忽然,冉念庭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冉念庭皱眉“啧”了一声,置之不理,任由手机震响个没完。
木润洲平复好呼吸,伸手轻轻推了推冉念庭道:“冉哥,你的电话...”
冉念庭难得露出烦燥神情,眼睛紧盯着搂在怀里的小朋友,柔声道:“冇事,唔须管。”
木润洲却让手机震动的声响彻底拉回理智,他用粤语向冉念庭撒娇:“冉哥,你快啲接电话喇,以防系重要嘅野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