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萨勒曼忍不住发出轻叹。
他猴急地将夏雪推倒,拉开她的玉腿,毫不怜惜地长驱直入。
第0010章 第九章 他提出离婚
当夏雪醒来,她心情颇好,觉得似乎可以让萨勒曼卸下他的面具,他的伪装无所谓,他明明就关心她也要她的。况且,她很快就会跟一般人一样,这一世,她准备放弃长生,和萨勒曼跟正常人般一起老去,一起走到生命尽头。
「我们离婚吧。」萨勒曼西装笔挺,若无其事地走进卧室。
夏雪还来不及反应,大开的落地窗边传出一个女人声音。
「一大早的,这是上演何种戏码?」雪洛儿戏涅地笑得花枝乱颤,自窗帘后悠悠然走出来。
「妳!」萨勒曼睁大眼,虽然透过骑士团情报知道雪洛儿利用他那前妻找上十三氏族要报复他,却反被雪洛儿利用躯体,实际上看到的震憾又是一回事。
「是我找她来。」夏雪从床上起身。
「妳找她来做什么?」萨勒曼看著穿著睡衣的夏雪随著用大领巾当头巾,全身穿著长袖衣裤,戴著太阳眼镜遮去阳光的雪洛儿往外面阳台走去。
「不要跟上来。」夏雪看著他,倒著走退出到阳台,边出言阻止他。
「夏雪!」他意识到夏雪想解除长生诅咒,传说雪洛儿是仅存唯一懂得这种法术的十三氏族,但他更担心雪洛儿会害夏雪,而不是帮她。他急著转身寻找自己装著纯银子弹的手枪。
当夏雪和雪洛儿站在广大阳台围栏旁,雪洛儿口中喃喃自语,朝夏雪额头一拍,瞬间将因雪洛儿口中咒语而开始意识不清的夏雪推落阳台。
夏雪往下掉落进大约四层楼底下的泳池里,在她落入泳池时溅起许多水花。
拿到手枪的萨勒曼只来得及看到夏雪往楼下泳池坠落,他伸直手臂举起枪,脚步快速逼近雪洛儿,雪洛儿口中又念念有词,手在空中划了划,用手掌往他的方向一推,解开路西法为防止夏雪找到真爱对萨勒曼下的记忆封印。
当萨勒曼动手开枪后,只感觉一阵强烈头晕袭击就昏了过去。
「等我打胜仗就回来娶妳。」萨勒曼在城门外大树下对著夏雪说。然后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骑上马,策马离去。他突然发现身上的战袍长得很奇特,他手上拿的也是中国的古剑。
突然,他身上中国盔甲变成柔软的衣物,手中古剑变成山水画上有提诗的扇子,他正坐在室内某个大厅看著夏雪穿著露胸露背露手的唐朝女装弹琴跳舞,周围都是长发东方男子。下一秒他却站在之前到过的中国苏州虎丘前,手上拿著种花用的铲子,他抬头看看眼前石碑,他竟然看得懂中国字还懂得说中国话,上面写著夏雪在青楼用的名字。正当他好奇著自己怎么会知道石碑上刻著夏雪在青楼用的名字又如何看懂中国字听懂中国话时,他四周又换了个地方,手上换成酒杯。
「我们这是前世姻缘。」夏雪穿著另一式的中国女装,在满桌酒菜和烛光前拿著小巧的杯子对他说。然后烛光映照一切在他眼前模糊起来,直到全黑。
「醒了、醒了。太好了,感谢阿拉。快去请御医和国王过来。」沙国国王的某个老婆那中年妇女声音传进萨勒曼耳朵里。
原来都是做梦,他马上想起他昏过去的情形:「夏雪……夏雪呢?」萨勒曼对著扶他起来的某个堂姪儿问著。外面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刻。
「这……。」少年求救地看著国王的某个妃子。
「放心,她还活著,病情等医生来你问他吧。」王妃温暖对他笑著,没有直接给他答案,只递给他一杯水。
医生接过仆人手上轮椅,待仆人开门后,他推著萨勒曼进到他寝宫里众多房间的某一个里,遣走护士。
安静房间里,只有呼吸器规律机器声。夏雪躺在房间中央床上一动也不动。
「现在是植物人状态。」医生遗憾地拍拍他肩头,将他推到病床旁就退出房间。
萨勒曼从轮椅上起身,伸手握住夏雪双肩:「妳不是不会受伤也不会死吗?醒来、夏雪!起来!」
医生和护士在外面从没关上的门听见萨勒曼的呼喊,赶进房里拉开萨勒曼,重新把夏雪安置在床上,并确认她状况没有问题。
「对不起,我太激动。」站在一旁的萨勒曼对著医护人员道歉。
「我们了解您心情,请您保重自己身体。」医生说完,摇摇头无奈离去。
萨勒曼一天没上班,隔天照常工作,国事重要过私人事务,他不希望有人臆测他没上班原因,对外也封锁妻子夏雪成为植物人。
萨勒曼将夏雪移回两人卧房,白天正常到办公室工作,晚上照顾夏雪不假他人之手,假日更寸步不离。
「萨勒曼,你不能这样下去。就算你是铁做也会倒下。」萨勒曼好友也是夏雪朋友女制片的丈夫看不下去,趁著女制片进房看夏雪,忍不住将他拉到客厅角落慎重对他说。
「不要担心,我自有分寸。」萨勒曼拍拍他的肩膀,见女制片走出房门就赶著回到夏雪床边。
女制片和丈夫见状,无言地对看,只能够相信萨勒曼说有人侵入宫里将夏雪推落阳台掉到泳池中的说法,无奈离开皇宫。
「雷恩。」任云雪叫住经过书桌前要到室内另一头电视前沙发坐下的雷恩。
「是。」雷恩改不了那军人性格,老是跟反射动作般正式回应。
「我看过你传到医院夏雪的脑部断层扫瞄了。」或许受到他影响,任云雪语气也认真起来。
「跟我想的一样?没有办法改变现状?」雷恩虽不是医生,但军旅生活让他学会很多东西。
「没错。我下午和莎莎讨论过,让萨勒曼将夏雪带来岛上他的房子里,由我们安排照护,这样他可以放心把照顾责任卸下,专心工作。」任云雪在他身旁沙发上坐下。
「我会跟萨勒曼说。」雷恩知道任云雪虽然是医生,但最不想告诉患者家属坏消息。
任云雪的恩师,也就是骑士团副会长尚恩父亲曾说任云雪比尚恩那也是医师的姐姐娜塔莉和姐夫还更要得到他医术真传,但就是无法面对家属,可能是任云雪父母在她年幼时死于交通事故缘故。
「顺便好好安慰他一下,嗯?」任云雪说完在雷恩唇上落下个亲吻,经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她感谢此刻她所拥有。
海玉旒从住在小岛上的任云雪处听说夏雪无药可救只能依赖呼吸器维持生命迹象之后,坐在往外突出一块坐位区的窗前对著寇克斯堡外的美丽瑞士山景叹气。
「怎么?」安德鲁刚进到自己的客厅就听到一阵唉声叹气。
「没事。」海玉旒撒谎转头对著安德鲁笑笑。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减少她自己的寿命,交换让夏雪醒来好好和萨勒曼过完这一生,不再继续活在这苦难人世间,只可惜没有这种方法,就算有,安德鲁也不可能让她用这些旁门左道。
「如果妳是为夏雪叹息,那大可不必。妳知道事出必有因。」安德鲁脱下西服丢在沙发椅背上。他的意思是,如果夏雪当时不求长生,就不会痛苦那么久,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
「你好狠心。」海玉旒起身走到安德鲁身前伸出双手抱著他。
她早知道安德鲁不是什么富有同情心的人,他的理性远远超越感性,所以是他当上圣殿骑士团会长而不是别人。
只是,安德鲁并还不知道海玉旒帮夏雪找上雪洛儿。海玉旒将脸紧埋安德鲁胸膛上,趁著安德鲁看不见她的表情,不安地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