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背影,留下自己独自一人时,虞礼书平静的面容才染上几分冷肃。

他拿出手机,打通一个原本拉入黑名单的号码。

"爷爷。"

"我想请您......帮个忙......"

"嗯,谢谢您。"

蹙眉交代了几句,挂掉电话,他微微叹了口气。

即便有意隐瞒其中难堪的部分,对方迟早也会查清此事。

但请爷爷出手,总好过在网络上闹起一阵风雨。

"哥哥。"

宴时昼很快就回来了,脸上挂着彩。

"......"

虞礼书原本今日便心烦意乱,瞧见他这样愈发头疼,却还是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受伤的位置,问:"怎么搞的,疼吗?"

宴时昼"嘶"了一声,委屈巴巴地说江厌打了自己,要哥哥帮自己出气。

齐魏从后面追了出来,递给虞礼书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不用他说虞礼书也猜到,江厌也被宴时昼打了。

而且一米七几的江厌和一米九的宴时昼对上,应该不止伤了脸上这一点儿。

"带你弟弟先回去吧,"齐魏今天忙晕了,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结束,还要给他们劝架,关键是两边都不能得罪,还得好声好气地哄完一边再一边,"不早了。"

虞礼书见齐魏面带倦意,心中有些抱歉,当着他的面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宴时昼的后背,以示惩戒。

宴时昼的眼泪说掉就掉,呜呜呜地哭着,说哥哥为了江厌和齐魏打自己。

"抱歉,"虞礼书朝齐魏点点头,拉着宴时昼就走,"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等到走出室内,他才无奈地停下来,看着宴时昼:"哥哥没用什么力气,别生气了。"

齐魏是两边哄,他又何尝不是。

宴时昼想了一下江厌的惨状,有些心虚地擦擦泪痕,"我去开车。"

62 变成孤儿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门外整整齐齐站了一排保镖,为首的人恭恭敬敬地将一把钥匙递给虞礼书。

"少爷,按照家主的吩咐,您明天开始必须搬到新的别墅去住。"

早便猜到爷爷会大动干戈,虞礼书微微蹙眉,扭头对宴时昼交代道:"你先上楼,哥哥处理一下手头的事。"

齐唰唰的目光落在宴时昼身上,带着不算友善的警惕,虞礼书微微侧身,挡住身后的人:"杨叔,我们进去聊吧。"

杨叔将目光从宴时昼身上移开,俯身鞠躬:"是,少爷。"

宴时昼抱着虞礼书的外套去了二楼更衣室,杨树才对着虞礼书露出一个笑容来,嘴角的弧度像是被设定好运行公式的精确仪器般僵冷。

"您这次做事有失稳妥,家主那边......很生气。"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虞礼书抿了一口温水,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晓。

虞家决不允许优秀的继承人出现半分污点,这次的事已然超出了他们置之不理的范畴。

但"生气"这个词,却是继虞礼书独立出来做娱乐公司后,第二次出现在杨叔嘴里。

"所以爷爷的意思是?"

虞礼书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保镖,杨叔会意挥挥手,他们立即撤出了屋外。

"家主给您准备了安保工作更好的别墅,以后少爷出行也必须有专人跟随。"

杨叔一字一句地传达了指令,随后自己补了一句:"这都是为了少爷的安全考虑。"

"所以,"虞礼书靠在沙发上,心下了然,"爷爷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

这话说出来有些荒唐,论人脉资源,在A国境内要查一件事,倘若爷爷做不到,那便没有人做得到了。

杨叔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却只能实话实说:"很抱歉,无论是监控录像还是手机信息源追溯,都被清理的很干净,唯一可查询的ip定位在K国。"

K国。

虞礼书脑中闪过帕斯的身影。

倘若是坎贝尔......一切也说得通。

杨叔却摇摇头:"我们委托了可靠的伙伴在K国追寻,却也未见蛛丝马迹,那边怀疑是个体所为,没有固定驻扎的家族或组织。"

"不过对方绑架了少爷,却没有勒索金钱,或是威胁虞家,着实古怪。"

"哈,可笑。"虞礼书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荒谬。

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来恶心自己吗?

他站起身来,避开杨叔探寻的目光,说道:"搬家就不必了,公寓的安保找人重新做一套,司机换一个可靠的,公司那边保安也换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