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w晚晚,这真的不是。”他几乎是双手举过头顶来自证清白,“只是我们需要好好喝一杯聊聊了。这附近有家不错的酒吧,我们去坐坐。”

岑晚自然是不愿意,刚想拒绝,谢逸仁手肘抵在中央扶手上,身子前倾,“你会想听。”

他又凑近了几分,看着她冷淡的眸子也不受一丝影响,轻轻柔柔地笑,如恋人调情,气息都喷薄在岑晚的脸上。

谢逸仁制住她甩过来的巴掌,抓在手里。她挣脱,他便又加了两分力,让她动弹不得。

“你应该听。”他捏的岑晚微微疼痛,声音也强硬了些许,面色却还是和煦的,看得让人心惊

“晚晚。”

一向带着厚重面具的谢逸仁,从认识到了今天,四五个月过去了,他终于说了一句不遮不掩的实话。

他的唇贴向岑晚的耳侧,毒蛇吐信般,“我是私生子。”

在岑晚怔愣的瞬间谢逸仁已然松开手,他坐回去,掸了掸西服上不存在的褶皱。

“除了谢家人,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晚晚,我很早就说过,我们是同条船上的。”

岑晚周身的战栗倏地重新激起,一环连上一环,她终于想通了。或许岑家是着急促成这桩婚事,但是更着急的是谢逸仁,并非是他口中的谢家。

他一定是个狠角色,让谢家人忌惮着,才能闭口不提私生子的事,甚至还能和掌权人谢家姐姐抗衡,前来京市主导这场项目合作,进驻内陆。

而对于岑晚,恐怕谢逸仁也早就看穿了,他们岑家小辈六个争权不睦,这之中她处于最劣势,偏生也是最烈性的,有头脑、肯上进,只差一个机会上位。

岑晚还是个单身女人,谁会在乎女人是未婚还是离异呢?就像金矿不会有人过问是新开采的还是转过几次手的一样,是金矿就够了。

联姻是最好的利益互换,把双方、两家全都绑死,强硬地变成坚实后盾。

岑晚更不能让岑家人知道谢逸仁是私生子,除了对这次岑晚牵头的项目产生反效果,再因此被另外五个落井下石就什么都完了。

大哥岑昭最的势,除了父亲岑仲睿之外,基本是公司的二把手;二哥岑晖管财政大权,娶了个精明的媳妇儿也为他助力不少;三姐岑晗看似与世无争,实际该得的一点没落下,夫家在申市很有地位,让岑仲睿不得不重视;五弟岑旸资质平平,但是「男性」加上「市长女婿」的标签也足够让他站住脚了;还剩下一个岑昕,草包一个,丈夫也是个张扬的富二代,可是她最受宠,从小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

只有岑晚,她之前还能有钱缪、有钱家撑腰,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

“下车。”

谢逸仁绕道她这侧,拉开车门,猛地灌进一阵冷风,带着落叶和尘土的味道,呛得岑晚咳了出来。

她刚刚浑浑噩噩地在想,要不要给钱缪发个信息,说今天要晚点回家,但很快又退却了。

有什么可说的,为什么要说?

此地无银三百两,平添一个谎话让她加一分心虚吗?

岑晚的快乐已经很少很少了,她不愿意亲手扼杀,缩短时效。

她现在无心在意什么酒吧饭店,谢逸仁要谈什么就赶紧谈吧,说完她要赶紧回去睡觉,逃离这噩梦般的一天。

谢逸仁走在前面,时间还早,酒吧里还有不少空位,他选了个相对幽静的卡座。吧台前聚集了好几个打扮漂亮的女孩子,都举着手机拍着什么,岑晚瞟了一眼,没看见,顺着过道坐在了卡座的最里侧。

“喝什么?”

他把桌上的酒单推给她。

岑晚疲惫地按压着眼眶,重新推了回去,不怎么耐烦,“随便。”

如果她看了酒单,哪怕只翻开第一页就能看到一张熟悉的图片,那杯酒和前些天钱缪在家一时兴起给她调的那杯一模一样。旁边还写有用钢笔手书的狂放字迹,是这款酒的名字

「旺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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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写的太痛苦了,改来改去,最后就是受死受死都受死(孩子疯了

对于后面好多梗我都想好了,但是有点杂乱,不知道应该哪几个串在一起,肯定得有舍弃,我好好琢磨琢磨,你们多多反馈吧,我真的心里没底。。。。也提提意见

理理我吧T T

第0024章 权钱

谢逸仁对花里胡哨的鸡尾酒不感兴趣,叫来侍者点了两杯威士忌。

岑晚对于威士忌的什么年份和酿造工艺都不懂,只是觉得这两个玻璃杯挺别致的,冰球也不是光滑的,而是带着纹路,像是手工凿出来的。

谢逸仁说他住的酒店在附近,前些天偶然发现这家店,品位不错,老板人也很有趣。

岑晚没心情跟他扯这些闲篇儿,扬脖喝了一口,挺凉、酒味儿,没了。

“你想扳倒你姐姐。”她放下杯子说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捻了几颗米果慢条斯理地咀嚼,没有反驳的必要。

“是。”谢逸仁挑眉看向岑晚,“你也想扳倒你那些兄弟姐妹。”

她当然想,她一直都想。

岑晚在岑家最风光的时候就是和钱缪结婚的那几年,钱家横跨军政商三界,岑仲睿和那些个公司董事老家伙们都忌惮岑晚,她做事风格本就强势,结了婚之后更是凌厉。

那时候除了和钱家合作的项目之外,岑仲睿还额外分给岑晚不少以前轮不到她的项目。得到重用,开心;工作完成得漂亮,更开心;看着剩下五个眼红得咬牙切齿,最开心。

岑晚在某个重点项目的收尾,大手一挥,邀请钱缪共度良宵,订了山里一家奢华民宿,预约了私房菜馆,整整喝了两瓶红酒。

喝到最后岑晚抱着钱缪的脖子,看着山下星星点点的亮光,挥斥方遒,“你看着吧喵喵,回头岑家就是我的啦!我是岑总,不是什么大盘总、小碗总的。”

她扒着钱缪的领子啃他的锁骨,啃够了又放开他,自己一蹦一跳,一直推着围栏。那围栏也就到岑晚地胯部,钱缪怕她翻下去,把她护住往回搂,“行,岑总,咱注意安全。”

“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