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沾着黑色的血迹，整个人摇摇欲坠。

周凛眼神一冷："不可能是她。她没这个胆子，也没机会接触你的人。"

陆瑶震惊地瞪大眼睛。周凛什么时候这么维护陆嘉了？

离开医院时已是傍晚。陈姨脸色惨白地迎上来："周总，陆小姐的公寓…………起火了！消防队在里面发现了一具女尸…………"

第10章

周凛手中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他发疯似的赶到现场，看到的只有一片焦黑的废墟。

消防员正抬出一具蜷缩的焦尸，那姿势像极了陆嘉睡觉时的样子。

"不…………"周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想触碰却又不敢，生怕一碰就会碎成灰烬。

暴雨倾盆而下，周凛不顾一切地抱起尸骨，却在移动时看着骨头散落一地。

"陆嘉！"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你以为死了就能逃开我吗？"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找到你！"

周凛如遭雷击，眼前一阵发黑，耳中嗡嗡作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陈姨！"他猛地抓住老管家的衣领，声音嘶哑得可怕，"你在骗我对不对？"

"是不是陆嘉让你这么说的？她给了你多少钱？你怎么敢帮她逃走！"

陈姨慌忙摇头："周总，我真的不敢骗您！您去看看现场就知道了！"

周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公寓。原本精致的套房如今只剩一片焦黑，消防员正在清理现场。在卧室的位置，一具蜷缩的焦尸格外刺眼，保持着痛苦挣扎的姿势。

"陆…………嘉？"周凛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挖去一块，空荡荡地疼。

怎么会这样？昨晚她明明还好好地答应今晚会来，怎么突然就…………

"查！"周凛突然暴怒地吼出声，"给我查清楚这场火是怎么起的！查不出来，你们全都给我滚蛋！"

所有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立刻四散展开调查。

雨水突然倾盆而下。周凛小心翼翼地想要抱起那具焦尸，却在触碰的瞬间，看着尸骨在他怀中散落一地。

"呵…σσψ………"他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眼神却愈发疯狂，"陆嘉，你以为死了就能逃开我吗？"

"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他命人用最好的水晶棺将尸骨重新拼凑安放。每天下班后，周凛都会在棺前站很久，仿佛在等待一个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直到一周后，陈姨战战兢兢地来汇报："周总，调查结果出来了…………"

"是陆小姐自己放的火。她…………是自己不想活了。"

周凛手中的红酒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扎进掌心，鲜血直流。但他感觉不到疼，因为心里的痛已经盖过了一切。

第11章

周凛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出森森白色。

"自杀？"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嘶哑得可怕，"我对她还不够好吗？除了自由，我什么没给她？"

心脏像是被无数玻璃碎片来回穿刺，疼得他几乎站立不稳。一滴混着血丝的泪水砸在水晶棺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继续查！"他突然暴怒地踹翻茶几，"她不可能自杀！一定是有人害她！"

陈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头退下。刚打开门，就撞见精心打扮的陆瑶。

"阿凛！"陆瑶红着眼睛扑过来，"下毒的人抓到了，他招供说是妹妹指使的！证据确凿，这次你不能再护着她了！"

她没注意到周凛瞬间阴沉的表情，还在哭诉："要是这次放过她，下次我说不定就…………"

"放过她？"周凛突然冷笑出声，一把掐住陆瑶的下巴，"你要我怎么放过一个死人？"

"什、什么？"陆瑶的瞳孔骤然紧缩。

"来人！把陆瑶呆下去，我不想看见她。"

周凛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所有调查资源都给我集中到陆嘉的事情上！"

然而三天过去，所有证据都指向同一个结果那场大火确实是陆嘉自己放的。法医报告、监控录像、现场痕迹，无一不在证明这个残酷的事实。

第12章

"不可能！"周凛一把掀翻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对着瑟瑟发抖的下属吼道："给我找通灵师！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把她找回来！"

重金聘请的通灵师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周总，只要您连续三天用心头血供养这盏引魂灯，我就能招回陆小姐的魂魄。"

董事会成员纷纷劝阻，可周凛已经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

鲜血滴落在水晶灯盏上时，他突然想起那天他亲手将针管刺入陆嘉脊椎的画面。

"原来这么疼…………"他苦笑着喃喃自语，"那时候的你，该有多痛？"

这个曾经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冷血总裁，此刻却像个疯子一样，用最极端的方式试图挽回一个已经逝去的人。

"周总！"陈姨突然闯进来，手里捧着一叠文件，"我查到了！陆小姐流产那次，是陆瑶派人打的她！还有之前的诬陷，全都是…………"

周凛的眼神渐渐变得可怕。他这才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又辜负了什么。

周凛翻阅着陈姨递来的调查报告，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将纸张捏出深深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