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的黑发加上顾玉宁那张格外漂亮的小脸,令他像无数男生青春期幻想中的清纯初恋。

瓷白的皮肤,湿润的眉眼,纤长的睫毛,一切都美得恰到好处。

苏遗在无意间看到顾玉宁的那刻,整个人便呆住了,呼吸一滞,随后清醒过来,慌忙调整好自己的站姿,在顾玉宁走到他面前时,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生怕下一秒,少年就会消失。

“你……”

苏遗直勾勾地盯着顾玉宁,“老婆……你、你来了。”

昨晚,在苏遗知道顾玉宁今天会去医院的那刻,手机屏幕上正好点到了一个购物页面,是条裙子。

第一次谈恋爱的苏大少爷没什么脑洞,青涩得不像话,在学校的那两天里,整天只知道牵牵小手,摸摸脸,或者压抑不住地想和顾玉宁上床。

因屏幕上的那条裙子,苏遗脑子突然闪过一条火花。

整个人好像开窍了。

于是连夜买了条他认为顾玉宁最适合穿的裙子,叫了跑腿送到少年手中,并在微信里一再嘱咐,顾玉宁明天一定要穿,不然,他就断了许刃的医药费。

却没有想到,顾玉宁会真的听他的话。

而这条裙子,也确确实实的适合顾玉宁。

苏遗僵硬的把手搭在顾玉宁腰间,搂着他,推开病房的门。

入眼就是沙发和茶几。

顾玉宁放下书包,准备去许刃的病床前看一看还没有醒来的男人,却被苏遗抓住了手腕,他看向顾玉宁,“别走……先让我看看行吗,老婆?”

完全不顾自己名义上的“岳父”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

因许刃的医药费,顾玉宁只能听话地转身。

苏遗坐在沙发上,不等顾玉宁在他面前乖乖转一个圈儿,就伸手搂住了少年窄细的腰肢,逼迫顾玉宁靠近自己。

苏遗把下巴贴在少年的肚皮上,低头埋在上面,一点点闻着顾玉宁身上的香气,越闻,呼吸便越沉。

顾玉宁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却已经晚了。

苏遗抬头,刚开荤就禁欲了一周多的他快疯了,在学校里,顾玉宁向来不给他弄,就算是亲个嘴巴,都要躲到没有人的地方,要是再过分一点,就会被粉着眼皮的少年轻飘飘地甩上一巴掌,像在训狗一样。

就连掌心,都是香的,软的。

苏遗只能忍着,哪怕最过分的时候,也只不过是让顾玉宁用手帮他解决,一通下来,不等他射精,少年就软着手腕不肯握了,偏偏还倒打一耙,红着眼尾黏软的怪他太久了。

这是他能够控制的事情吗?

在这种要钓不钓的几天时间里,苏遗要被顾玉宁引诱疯了,也快憋疯了,如果顾玉宁是钓鱼的人,而苏遗是那条被钓的鱼的话,经过这段时间,鱼恨不得直接跳出水面,把自己蹦到钓鱼人的桶里。

“老婆……”

苏遗抬头看向顾玉宁,眼底的欲望浓郁到能够把面前的顾玉宁完全吞没,“你好漂亮……”

顾玉宁闭着嘴巴不说话,手却背在了身后,生怕苏遗会再次让他用手帮他,很累,也很难受。

殊不知,胃口已经在酒店那晚被养大了的苏遗打得完全不是他手的主意,而是他这个人的。

“帮帮我好不好?”苏遗说,“玉宁难道就不想吗?”

在学校的那几天,除了顾玉宁帮苏遗的几次外,苏遗只给顾玉宁舔过一次批,还是在少年不停的反抗,苏遗被甩了两巴掌的情况下。如果不是那天临近上课的话,或许被他气到快哭了的少年,可能会一边骑在他脸上,控制不住地呜咽,一边尿在他脸上。

苏遗很期待,病态一般的期待着。

只可惜,上课的铃声及时打响,顾玉宁急得哭了出来,他只能乖乖松手。

如今,苏遗不相信顾玉宁会不想要。

毕竟那日,他们不论是谁,都没有弄到尽兴和被弄到尽兴。

“你……”

顾玉宁要羞耻疯了,藏在发丝下的耳朵逐渐红透,他捂住苏遗的嘴巴,慌乱转头望向另一侧的许刃那边,好似在怕苏遗的这番话,被许刃听到了般。

“你……你疯了吗?”他声音因许刃的存在压得很轻,含着些颤,“这里是、是医院……”

苏遗含糊说:“所以呢?”

苏遗:“这里没有人会来,我查过了,岳父的病房今天上午不会有人过来,没事的老婆,帮帮我好不好?没人会发现的。”

顾玉宁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绞尽脑汁,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苏遗,这不是会不会有人发现的事情,而是……这里是医院,是公共场合。

顾玉宁一张漂亮的小脸急得粉粉白白的,他悄悄退了一步,磕磕绊绊地低声说:“等回、回家的……好不好?我们……回家再弄,好吗?”

可还不等他说完,苏遗的手就从裙摆下伸了进来。

因为穿得是裙子,顾玉宁里面只有一条纯白色的内裤,如果不是苏遗还没有那么变态的话,或许今天少年裙子下,会连一件内裤都没有。

如今微微开窍的纯情男高把手伸向顾玉宁的腿间,却其被夹住,及时并拢双腿的顾玉宁仓皇转头,先是看了一眼许刃的病床,确认男人没有醒过来后,才红着耳朵小声求道:“苏遗,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顾玉宁要羞耻疯了。

不仅仅有这里是医院的原因,更多的是这是在许刃的病房里,如果……在他们做爱的时候,许刃中途醒了过来的话,他们会以什么糟糕的模样出现在男人面前?顾玉宁不敢想象。

他会疯的。

可偏偏,被他钓得昏头转向的苏遗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