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玉宁皱着眉,心底被一丝烦躁布满,他软黏地“唔”了一声,像是在回应裴安以。
雪白的腮肉被揉捏到泛粉。
顾玉宁要困死了,他朦胧地睁开眼,仔细看,里面半点意识都没有,裴安以有恃无恐地与他对视,却见顾玉宁突然伸手,抓住他的领口,迫使他狼狈低头,随后张口在他脸上咬了一下。
捂热的果香与一丝莫名的甜香袭来。
裴安以只觉得自己脸侧被什么湿润的东西轻蹭了一蹭,像小狗湿漉漉的鼻子贴上来了一样,随后脸颊被人咬住,但比起来“咬”这个动作,更像是亲和舔。
他维持着俯身的这个动作不变。
而主动咬在他脸上的少年早已合上眼,温温顺顺地躺在枕头上沉入梦乡,甚至还翻了个身,烦躁的把被子蒙在头上,不肯把脸转到他那边,像害怕自己再次被捏得睡不着一样。
“……”
裴安以僵硬着身体不敢相信。
脸侧的湿漉却告诉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在反应过来后,裴安以毫不迟疑地伸手掐住顾玉宁的脸,掀开被子让他面对着自己,“你在做什么?”他沉声问。
可醉鬼是没有理智的,顾玉宁迷蒙地睁开眼睛,软乎乎地对他笑了一下,黏黏喊道:“哥哥……”
少年那张格外漂亮的小脸,此刻被迫面向裴安以,漆黑的眼睛湿亮亮的,鼻尖粉着,红润的唇肉一张一合,“我……痛……”顾玉宁说,“也、也好……晕。”
他的脑袋不知为何变得十分沉重。
顾玉宁甚至伸手摸了摸,确认这是自己的脑袋,才再次把朦胧的视线投向裴安以,将他当成林纸墨,以为他生气了,乖乖抓着他的手,带着那只微凉的手掌钻入衣摆,贴上他柔软的腰肢。
“摸……”顾玉宁含糊不清地说,“不要……不高兴……哥哥……开心……”
对于林纸墨,顾玉宁向来是讨好的,像一只时刻冲着主人摇尾巴的小狗般,整日讨着他开心。
而被他当成是林纸墨的裴安以,则摸着那截温热的腰身一动不动,他眸色幽寒,脸更是冷得比刚才还要冻死人,他问:“林纸墨平时就这么对你的?”
后又觉得不对,他道:“还是你自愿的?你在引诱他?”
顾玉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听懂了“林纸墨”这三个字,懵懵地“啊”了一声,小声说:“喜欢……哥哥……”
他喜欢林纸墨。
但也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更像是一种甜言蜜语,可在裴安以耳中,就成了他承认是他勾引林纸墨的证据。
裴安以淡淡道:“除了这些,还有呢?”他的手在顾玉宁腰上轻按了一下,似是提示,等待着少年给他答案。
他在试探林纸墨还有没有对顾玉宁做出更为出格的事情。
“?”
顾玉宁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想睡觉,但脸颊被人掐着的他睡不着,一只手难受地揉了揉眼睛,眼泪就这么啪嗒啪嗒地掉了出来,眼尾泛红,顾玉宁含着哭腔说道:“哥哥……松开……”
他想让裴安以松开掐着他脸的那只手,可裴安以就像听不见一样,没有办法,顾玉宁只能讨好他。
乖乖的。
像他自己形容自己的那样,在林纸墨面前,他向来是一只谄媚的哈巴狗,不论主人高兴还是生气,都要对他摇尾巴,都要讨好他。
红着眼圈,顾玉宁抓住裴安以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指摸到自己腰间的那根红线上,等待着他扯,却见往日对这里极为感兴趣的林纸墨,今日却毫无动作。
好似不感兴趣了一样。
怎么办?
满脑子都是睡觉的少年要急哭了。
他好困。
床边,裴安以像名高高在上的猎人,俯视着猎物,明明手指在触碰到那根红线时,已经不受控制地屈起一点,仍旧克制着。
只见走投无路的少年眼睛困得一眨一眨的,凭借着本能,向裴安以献祭出自己最为宝贵的东西。
裴安以那只微凉的手,被顾玉宁带着,伸向了他宽松的运动裤内。
顾玉宁雪白软腻的小腹贴着裴安以的掌心,传递热度给他。
随着指尖一路朝下,系在顾玉宁那根鲜红的绳子也在朝下,直到裴安以摸到顾玉宁秀气的肉棒,本以为就此停止,可手指却在想要退出时,被少年按住手腕,压下,摸到了一处格外湿润的地方。
“……”
顾玉宁睫毛微颤,已经被人松开掐着脸肉的手的他倒在枕头上,不顾一切地陷入梦境里。
裴安以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向来擅长演戏的他第一次破功,眸中闪过一丝惊诧,他愣愣看着床上的少年,手指微动,细细用指腹摸索着,直到确认那处格外柔软的地方是什么后,大脑一片空白。
裴安以喉结滚动,额前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掉下几缕发丝,因弯腰这个动作,他身上昂贵的手工西装蜷出几道褶皱。
但这些都抵不过,床上的少年所带给他的震惊,来得要汹涌。
原本清醒的大脑如今混乱一片。
裴安以试探性动了一下手指,指尖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被其轻咬着,许多湿润的水液流出,黏在他的指腹上。
“唔……”床上的顾玉宁轻轻泄出一道鼻音。
双腿不由合拢,夹住裴安以的手腕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