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害怕顾玉宁会被其他人抢走,就违背顾玉宁的意愿做出了那么多事情。
之后的三年里,顾玉宁逐渐摸索出了跟许文尤相处的经验,也将那一年半的痛苦经历,统统还回了许文尤。
过分的时候,两人差点闹到不死不休。
可就算是这样,顾玉宁都没能改掉许文尤骨子里的占有欲、和那股无处不在的不安感。
只堪堪让它们在面对他时,被隐藏了起来。
“……”
许文尤抱着顾玉宁没说话,耳边切菜“沙沙”的声音让他安心,视线慢慢聚焦在顾玉宁的手上,他偏过头吻了下青年白皙的侧脸,笑了下,“老公怎么知道我改不掉呢?”
话落。
顾玉宁转身甩了许文尤一巴掌,面色平静极了,垂眸,他看着许文尤身下那根已经硬了的鸡巴,没说话,眼睛隔着一层厚厚镜片,无声阐述着嘲讽。
“改得掉?”嗓音沙哑。
“……”
许文尤整个人都在因为顾玉宁而颤栗,没说话,只是把自己埋进他怀中,长长叹息了声,委屈地喊:“老公……你怎么这样啊?”
“什么样?”
“犯规。”
顾玉宁明知道他对他给予的痛感没有抵抗力。
尤其顾玉宁此刻还戴着黑框眼镜,和他挤在狭小的厨房里,像极了下班后给妻子做饭的人夫,清冷又阴郁,一双漂亮的眼睛被镜片隔挡,让人看不清轮廓,可唇却红得不像话,唇形饱满,没人能够顶得住的。
许文尤心底对于许一年在幼儿园门口说得那些话已经不在意,整个人的心神都放在顾玉宁身上,恨不得变成一条柔若无骨的蛇妖,整日缠在顾玉宁身边,引诱他为自己破戒。
许文尤没办法,他没办法改的。
谁让顾玉宁这个人就长在了他的审美里,不论是笑还是哭,又或者是生气,从眉眼到身体,再到灵魂,许文尤都喜欢,喜欢得要命,只恨不得把顾玉宁困住拴在自己身边,半点不让他离开自己。
“老公……”许文尤重新从背后抱住顾玉宁,撒着娇说,“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怎么办?”
顾玉宁没说话。
一如既往的安静,刻意忽视着许文尤的动静,但耳朵却红得越来越烫。
许文尤察觉到了,他眼中含笑,口中撒娇的话一句一句说出,完全不要脸了,像个真妖精一样缠着自己的丈夫。
谁在面对自己喜欢到恨不得拉着他去死的人,能够丢弃掉占有欲?反正许文尤做不到。
他只能控制。
他也尽量在控制了。
.
一道道菜被人端上餐桌。
许一年小朋友手中拿着玩具,恋恋不舍的抛弃了自己的课本,奔向爸爸的怀中,奶声奶气地问:“要吃饭了吗?”
“嗯。”
顾玉宁帮他抱到他专属的椅子上,说:“妈妈今天买了蛋糕,一年要吃吗?”
“……吃。”
许一年的视线隔着完美的蛋糕与许文尤对上,扭过头,拉着顾玉宁的衣角道:“爸爸坐在我身边好不好?妈妈脑袋不好,我们不要被他传染了。”
许文尤原本的好心情就此落下,胸口起伏剧烈,只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许一年气到脑出血,“我哪里脑子不好了?许一年,你在哪学得这些话?知不知道尊重父母?”
许一年手中的勇士塑料宝剑还没有被收走,他举起它,在空气中刺向许文尤,道:“奶奶说的,奶奶还说你不仅脑子不好,眼还瞎。还有……”
许一年乖宝宝一样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顾玉宁,软声软气地说:“爸爸,一年没有不尊重你,一年爱你,爸爸亲亲我好不好?”
撒娇的模样跟许文尤很像。
顾玉宁还没有因为许一年口中“奶奶说的”那几个字反应过来,就先下意识低头轻轻亲了下他的脸颊,“一年乖。”
艹!
许文尤面色铁青,如果不是顾玉宁还在的话,他早就提着领子把许一年扔出去了,他想不通,他至死都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脑子抽了要跟顾玉宁有个孩子。
是生怕自己没有被气死吗?
尤其是在看到许一年顶着那张跟自己如出一辙的脸,吸引着顾玉宁的注意的时候。
“妈妈羡慕吗?”许一年说,“你要是没有整天出去跟其他叔叔约会的话,也会被爸爸亲的,可惜你没有。你越是这样,爸爸就越是讨厌你。”
许文尤黑着张脸。
“到时候,我就会喊其他人妈妈了。”
许一年像是生怕刀子扎得不够狠,直白地说:“奶奶也会很支持爸爸再娶的。妈妈,你没救了。”
毕竟就凭许母对顾玉宁百般看不上眼的模样,别说是顾玉宁再娶了,就算是顾玉宁跟许文尤闹离婚,估计也只会拍手支持,甚至可能为了离婚流程能够走得快一点,还会偷偷派人再添上一把火。
要是顾玉宁再娶的话
许母可能真的会为了让顾玉宁别再祸害她的宝贝儿子,替他出了别人的彩礼钱,婚礼或许都会顺便承包。
“……许一年,你真是妈妈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