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作家”吃了?官司后也长了?脑子, 他开始“痛定思痛”:以前抄别?人时为什么非但没被人告上法?庭、反而赚得盆满钵满,还摇身?一变成了?当代名人呢?

哦,原来他以前抄的是岛国作家的作品。

这位“大作家”之?后就专门盯着岛国作家的作品抄了?。

所以明白了?吗?为什么以岑兰的专辑为样本的demo, 会漂洋过海那么远,到了?菱川兄妹的手?上。

因为岑兰连一个能去告菱川千花盗用她作品的法?庭都找不到。

她想要?证明菱川千花的作品系盗用也好,她想要?菱川千花身?败名裂也罢,都只能求助徒子徒孙遍布全球的岑家。

以岑家的力量,从社会层面上弄死个把个刚冒头的小歌星算得了?什么?菱川千花再红又有?什么了?不起。岛国那种?地方,曾经的明星下海拍荷枪实弹肉与肉碰撞的片子都已经不是罕见的新闻了?。

只是恐怕岑兰的父母都没有?料到吧,菱川千花竟然不仅是在岛国红了?,她甚至一举创下亚洲专辑销量纪录,还得到了?“全亚洲最畅销歌手?”这一份极其有?重量的世界级奖项。

如?果没有?岑兰父母的介入,没有?岑家长辈的介入,或许一早岑兰就已经拥有?了?功成名就的人生。

但岑兰父母最没有?想到的,一定是女儿非但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想从菱川千花那里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荣誉,她是真的单纯地相信时也命也,她只是运气不好,没能碰上那个认同她音乐理念的时代。

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因为自己当初一些没有?意义的偏执而在痛苦的人生中不断轮回、绝望地死去,不知道岑兰的父母作何感想。

在这件事里帮着岑兰父母的人……这些人也很难说真的是像岑兰父母一样觉得自己是在“为她好”。

不论如?何,要?想查清楚这件事里究竟牵涉了?哪些人,还得叶棠从岛上出去以后。

“你还好吗?”

黎峻川问?,他拿手?帕沾了?点冰凉的溪水,给叶棠敷在了?她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的额上。

黎峻川年轻的只有?一张脸和他的好身?材了?。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透出些许老派绅士的做派,包括且不限于他不习惯用纸手?帕,随身?带着绣了?自己名字缩写的棉手?帕。

“……还好。谢谢。”

没有?拒绝黎峻川的好意,叶棠用手?帕敷了?一会儿额头才把手?帕洗干净拧干了?还给黎峻川。

回海岸的路上,叶棠与黎峻川一路无言。叶棠是在思考一些事情,黎峻川则是将叶棠的沉默当成了掩饰难过的面具,他绅士地没有?去揭破这一点,也没有?说更多的话,去惹压抑难过的叶棠心烦。

“岑老师!”

倒是简安一见到叶棠就朝着她扑了?过来。

被黎文屿吐了一身的简安已经换过了?衣服。衣服不用说,自然是找导演组换来的。

导演组知道每位嘉宾的身体数据,带来的衣服鞋子都挺合脚,但不论是衣服还是鞋子都是赞助商给的款式,嘉宾只能挑大小,款式不论合不合自己的意都得捏着鼻子认了。

简安这会儿换了件速干T恤。

穿过这种?T恤的人都知道这种?T恤运动?时非常舒适,面料轻柔透气,腋下也有?吸汗和超强速干效果的布料解决汗湿痕迹。

唯一的问?题是,这种?T恤着实不怎么好看。

花出一笔意想不到的支出也就算了?,还被迫换上了?荧光黄的T恤说实话简安宁肯穿粉红色款的T恤,奈何粉红色款的T恤只有?女性的尺寸,简安再是纤瘦挤进这尺寸里也要?把衣服崩开,何况简安还不是真的纤瘦。

他一个练舞能连续练几小时的人,再瘦身?上也是有?肌肉的。

“我好像一只海星!”

简安哭唧唧地说着,还在叶棠面前摆出一个“大”字来,让她看自己是不是和刚捞上来的海星一样黄。

旁边黎盛浩实在没忍住,捂着嘴还是笑出了?声。

这位小朋友吃了?退烧药药、喝了?足量的水,又在树荫下休息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烧还没完全退,但已经有?些精神了?。

“而且他还说我臭!!”

简安手?指的方向,那里是双手?抱胸,鼻子上夹着一个晾衣夹、只拿嘴呼吸的黎文屿。

“噗……”

叶棠听到一声笑,她循声回头,却见黎峻川一脸严肃。她转回来,又听见笑。

“我有?什么办法??他是真的臭。我都把鼻子夹住了?都还能闻见他身?上的臭味。”

导演组那里有?防毒面具不说,还有?全身?防护服。可黎文屿已经没有?多少积分可以拿出来用了?,所以他只去兑了?一个晾衣夹。

黎文屿在游艇上就闻到了?这股臭味儿,但当时这股味儿并?没有?这么浓重,他只当是哪个女星喷了?不太有?品位的香水。

这会儿黎文屿一张嘴,差点儿又被那味儿呛着,连忙又往远处挪了?挪。

他就不明白了?,分辨气味分子的细胞应该都在鼻腔里,怎么鼻子夹住了?他还会觉得臭呢?是因为夹子没能完全阻止气味进入他的鼻腔么?

“我很臭吗?真的很臭吗?”

春鈤

简安都快哭了?。他拉起自己的胸-前的衣服让叶棠闻,叶棠也半点儿不嫌他有?汗的凑了?过去。

有?一说一,简安身?上的味道是好闻的。哪怕海风腥咸,阳光也一刻不停地让人出汗,简安身?上依然只有?淡淡的清香。

简安当然相信自己不臭,不如?说这个心机男在换上导演组给的干净衣服以前还刻意把换来洗衣服的香皂卷在衣服里头,让衣服染上淡淡的清香。

他本意是展现自己对叶棠的依赖与信任,顺带利用这种?接近身?体接触的行?为来刷叶棠的好感度。

不想叶棠真的低头来嗅他身?上味道的这一刻,他双耳一热,眼睛里只能看到叶棠垂下的睫毛,还有?她把垂落的长发顺回耳后的动?作。

没有?少女的窘迫,也没有?社会姐那种?油腻的反撩。叶棠轻轻一嗅后就直起身?来,朝他笑:“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