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茯苓声音更抖,陆延知道此时她正在被父亲指奸。

照理来说陆延应该愤怒,自己的父亲像个禽兽一样在女孩子刚洗完澡就对她动手动脚。但很意外的,陆延感觉自己手心发麻,他抻展左手,意识到这是自己在发泄身体上的兴奋感。

陆延怀疑自己被陆鹤良传染了。

他竟然听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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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之后,学校照计划在周五下午组织召开家长会。

陆鹤良提前五分钟到了班级,这是他第一次参加陆延的家长会,却不是第一次参加燕茯苓的。

陆延和燕茯苓发完成绩单,到外面走廊和别的同学待在一起。

好多人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一直给燕茯苓开家长会的男人就是陆延的父亲。韩莎莎尤其惊讶,拉着燕茯苓问东问西。

陆延不希望别人误会他们是兄妹,应付了两句就把燕茯苓拉了过来。他转身,看到陆鹤良坐在他的位置上,正拿起他和燕茯苓的成绩单对比着看。

陆延收回视线,总觉得有种难言的混乱。

他低头用气音问燕茯苓:“他那天晚上对你又做什么了没有?”

燕茯苓摇头,眨着眼望着他:“如果是指你做的那种的话……没有的。”

陆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啧了声,移开了视线。

家长会开了不到两个小时,陆鹤良走时,燕茯苓扯着陆延一起去送他。

她之前总感觉父子俩有什么矛盾,觉得不安。陆延十几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陆鹤良十几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燕茯苓希望他们能相处的融洽一些,早一些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眼见着陆鹤良要走出校门,燕茯苓依依不舍地问他:“叔叔,你今天晚上会来看我吗?”

“晚上有个饭局,会迟一点,先去上课吧。”

陆鹤良说罢,拍了拍身边陆延的肩膀,视线交汇,两人达成共识,在燕茯苓面前装得父慈子孝。

燕茯苓看上去明显放心了很多,她跟着陆延往回走,边走还边回头看陆鹤良的背影。

回到教室,燕茯苓还惦记着。

她咬着笔头,悄悄问陆延:“你觉得叔叔在床上,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是那种说很多下流话的…嗳,他平时看起来那么斯文……”

陆延眉拧得很紧,他低声道:“燕茯苓,拜托你看看场合,这是在学校。”

燕茯苓勾起他的校服,又很快放下,凑过去和他咬耳朵:“学校怎么了?上次你摸我也是在学校……你还在档案室舔我…”

老天,怎么能在写卷子的时候说这种事啊。

陆延不理她,但桌子下面的腿却被她戳来戳去,那双手不论什么时候碰他的身体,都会让他胡思乱想。

重复有时候意味着出神,陆延在走神的时间里,硬生生把一行推导公式写了十遍。

周游做题做到一半没了头绪,转头想抄陆延的答案,扫了一眼,一长串的式子,没看清具体是什么,但推导符号也足够看得人头疼,他震惊出声:“我草,这题有这么难?这么长的推导……那我干脆不做了。”

陆延这才回神,余光里燕茯苓早已经不逗他了,拿着那只笔袋里仅有的水笔刷刷写题。

陆延盯着自己的卷子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拿起胶带。

他开始怀疑燕茯苓是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以便能先于自己做完这张数学卷子。

第44章 | 0044 43 土星环 · 贞操锁

陆鹤良今夜果然来得很晚。

洗过澡到燕茯苓的房间,女孩子正蹲在地上整理做好的卷子。入冬后她换了加绒的睡裙,从后面看活像一只毛绒绒的兔子。

他看了一会儿,走上前,俯身抱住了她。

“一个周,”陆鹤良低声道:“有想我吗?”

身上的酒气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沐浴露的气味,和男人自己的气息混在一起,让人很有安全感。

燕茯苓发现叔叔每次喝醉,都会这样。

会……很黏人。

她心里喜欢这样的亲近,看着他使了劲地点头,见他笑了,才放放心心倚在他怀里,把卷子整整齐齐装进书包。

阮娘在燕茯苓月考之前就被陆鹤良弄去喷砂洁洗,要等到月中才能回来。夜晚没有她沙哑的嗷叫,燕茯苓有些睡不着,央求陆鹤良讲故事。

还是那本快翻烂了的物理教材读本,燕茯苓听得不耐烦,一下一下戳着男人的腰。

陆鹤良刚进门时醉意尚且明显,洗过澡后看起来就恢复了正常,燕茯苓却觉得他仍醉得厉害。

平日里他不会这么主动碰她,那天都那样了,他也只是抱她去浴室洗澡。而今天燕茯苓什么也没做,他却很亲密地抱着她。

燕茯苓记起陆鹤良之前压下不表的礼物,试探着问他,男人指了指她的床头柜:“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抽屉里赫然放着两个包装精致的暗色盒子。

陆鹤良眼神里流露出遮掩不住的醉意,他捏了捏眉头,靠在床头打开其中一个盒子,把里面的项链轻轻拎出来。

坠子是钥匙的形状,银色,亮闪闪的。

陆鹤良拨开燕茯苓的头发,很耐心地给她戴到颈上。他点点头,很是满意:“比我想的还要合适。”

燕茯苓抓着他的手轻轻晃着,嘴甜得不行,叔叔叔叔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