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陆鹤良在想燕茯苓。

他在座位坐下后,就察觉到谭穗因为过往陈年旧事的浅淡怨怼情绪。拜那些神出鬼没的妖所赐,他对人的情绪尤其敏感,想要忽略都难。

陆鹤良开始想燕茯苓会不会以后也恨他,恨他在她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时候,对她做出的那些不合道德伦理的事情。

他开始在脑海里描摹燕茯苓抿着唇,眼神冷漠地质问他的样子,也许会像一只炸毛的小兽。

心里那种发苦的情绪像疥癣一样,让人神经发痒。

陆鹤良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想,他也不会后悔先前的所作所为,相反,他会把人径直拖到床上,就着她愤怒的表情进入她,直到她逐渐适应身体里的性器,一边用那张潮湿的嫩屄咬着他,一边张牙舞爪地骂他。

燕茯苓只骂过他一次,那一次他差点失控。

是她十六岁生日的时候。

生日在七月,那天燕茯苓一反常态地用浴袍裹紧自己,看着陆鹤良给她点生日蜡烛。

陆鹤良只以为她刚洗完澡偷懒,没有多说什么,他用手笼着火柴的火焰,把它转移到蜡烛头上。十六根蜡烛都点好之后,他看到小姑娘在冉冉的烛光里脱掉了浴袍。

里面是光裸白皙的身体,什么也没穿,除了腿上的渔网小腿袜,和一条堪堪裹住腿心的蕾丝内裤。

陆鹤良后知后觉,这或许是她认为的情趣内衣。

他第一次冷下脸呵斥燕茯苓回屋去换好衣服再出来。

他以为燕茯苓会像十五岁给他表白被拒绝一样哭鼻子,然后乖乖回屋,因为她本也只是偶尔大胆,多数时候心里敏感得要命。

结果燕茯苓居然生气了,她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吼回来,骂他是不是有病,这样都没反应。

而后陆鹤良看到燕茯苓拉下自己的袜子,愤怒地砸到他胳膊上,扭头端着自己的生日蛋糕回了房间。

当时的陆鹤良静静坐在客厅,他低头看着那双网袜从自己胳膊处的衬衫褶子上滑下去,网洞有他的一截小指大小。他看了很久,而后把它们捡起来,用力攥了一下。

他在那天晚上打开了燕茯苓的屋门,他有这栋房子所有房间的钥匙,如果他想,反锁对他来说一点用也没有。

或许正是因为反锁,燕茯苓睡得尤其放心。

卧室里有蛋糕的甜味儿,陆鹤良看也不看,径直上床躺在她的身边。

青春期的女孩子就是这样吗,做什么事,只要想,就去做了。

陆鹤良安静地看着燕茯苓的侧脸,以及她熟睡时微张的口。

良久,他低声道:“为什么要在生日,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男人眼里玩具的样子?就为了取悦我。”

陆鹤良直起身体,捏了捏她的颌骨,燕茯苓无所察觉地把口张大了一些。

男人伸进两指,轻轻捏住她的舌头。

“取悦我比你想的还要简单,”他轻声说:“不用把自己当做给我的玩具。”

手指搅弄着她的舌头,软肉缠弄间,像是主动追着舔他。陆鹤良呼吸慢慢变深,他在忍不住想深入的时候抽出手,用纸巾细致擦掉女孩子嘴角溢出的涎液。

想到她骂他没反应,……怎么会没有反应?

陆鹤良低低呵笑了一声,抓着燕茯苓的手往下,拉开裤链,摸上他胯间早已经坚硬滚烫的肉棒。

他一下一下撸着,女孩子的手因为主人尚在梦中,消极怠工,柔软无力。

陆鹤良觉得不满足,他的手已经在思考的过程中放在她内裤的边缘,只要再一下就能碰到那张鼓胀饱满的屄。

他忍住了。

因为他看到燕茯苓蕾丝内裤上的水渍。

他意识到即便睡着,她也已经被他这一会儿的亵弄玩出了水。

陆鹤良找回理智,果断起身离开燕茯苓的房间。

他就不该进来,世上童话千回百转,对他而言,燕茯苓的房间是蓝胡子那扇沾血的门。

第22章 | 0022 21 亚洲铜

“你这样让我很担心陆延回来后的生活环境。”

谭穗的话终于让陆鹤良回神。

他抱歉地笑笑,而后问:“你刚才说什么?”

谭穗咬牙,从自己感觉到对方走神时的那个地方重新讲起。

男人的表情没有疑惑,谭穗心下更加反感。

……果然是从三分钟就开始走神了!

说完之后,谭穗看着陆鹤良毫无波动的脸。

她想到什么,补充了一点:“小延和你很像。”

陆鹤良无可无不可地点头。

他那个时候以为,“像”,只是谭穗抽象的形容,等后来见到儿子,才知道是形象的说明。

谭穗在两人刚见面时就表明了来意,现在陆鹤良对陆延有了初步的了解,她于是按下心里对男人的不适,问道:“那么,你看什么时候让小延回国比较好?怀特想在冬天到来之前和我结婚。”

陆鹤良没有立马同意,他不紧不慢地岔开话题,在谭穗再次把话题绕回来时,才答应下来。

“毕竟是我的儿子。”他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