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观察下来,陆司琪发现尚珺墨并没有烟瘾,几 乎都没他吸过烟;他身上最常的就是染料。除了那 天钥匙上的味道,再没在他身上闻到过。

期间陆司琪有向华旭了解过那个特制香除了华家赌 场用,欧美国家一些赌场有没有使用。

华旭说欧美这边的赌场禁用这类成瘾的熏香,当 然,也不能排斥地下赌场。

地下赌场黄赌毒都是一家。

华家的海外赌场都已经随着华东辰的倒台倒闭,金 三角这边的赌场也都不再使用这类特制香,要追查这种 香怎么会出现在伦敦,属实有点难。

华旭给出一个关键点:华嫣然。

“嫣然在英国,具体哪个城市我们都查不到;你如 果确定这个香味是之前华家赌场用的熏香,我建议你先 让林琛堤防下尚珺墨。”华旭不想给陆司琪一种他在挑 拨林琛和尚珺墨兄弟关系的错觉,“事实没调查清楚 前,你跟林琛首先得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时候任何人都 可以成为怀疑对象,包括我。”

所有的疑点和矛头都指向尚珺墨,不知所踪的华嫣 然又偏偏躲在英国,这二人明显有关联,只是当下没有 证据。

陆司琪有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是华嫣然故意在 钥匙上留下线索,引我上钩怀疑尚珺墨?”

“都有可能。”华旭担心她会擅自行动,“林琛已经 派人在调查,你不要插手,先静观其变。”

“我知道。”

毕竟有过多次的教训,她已经吸取了经验;不到万 不得已,她断然不会插手。

......

两个月后。

国内各大平台开始播放揭露金三角诈骗的视频,很 多记者都勇敢的前往金三角卧底诈骗集团,拍摄了很多 诈骗集团暴力威胁人员实施诈骗的真实视频。

如当初林琛和顾时所说的那样,这些报道一经发 布,瞬间在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关于金三角诈骗集团 的词条,持续在热搜一个多月都没下过。

也就在这时候,暖阳娱乐开始公开《不被人知的角 落》的拍摄计划,各大公司知名演员纷纷主动请缨,不 分主角和配角,只为防诈骗出一份力。

南襄又与柬埔寨签订一带一路的旅游合作区,在公 众看来,这只是很普通的旅游合作,但真相却是政府为 了接下来端掉诈骗集团在正式铺路。

当一个地区有了比灰色产业链还要盈利的项目,灰 色产业必将会被抛弃。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正如《不被人知的角 落》作者文中所写:遮住太阳的乌云正在逐渐散开,无 论有多黑暗,阳光都终将会照在这世界上每一个角落, 让那些丑陋阴暗的“老鼠”,都无处可藏;任何以损害他 人达到目的坏人,也迟早会迎来属于他们的惩罚。

看完书里这段话,陆司琪内心久久都不能平静;感 叹作者有勇气写出这类题材作品的同时,她留意到作者 竟然叫南音。

南音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想到之前周向南有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南音的女 人,但那个女人其实就是阮婳,是阮婳没有告诉周向南 真实名字。

阮婳也是一名小说作家,这个作者南音也是小说作 家,难不成?这俩人是同一个?

其实只要问一下宋暖,作者南音的真实名字,自然 就能查清楚是不是同一人;但陆司琪不喜欢打听别人的 私事,阮婳朋友圈发的都是一些日常,从不发关于写作 的。

阮婳没主动提,陆司琪自然也就不会去问。

......

又过了一个多月,伦敦迎来最美的深秋。

陆司琪独自来到伦敦桥写生,坐在满是黄色落叶的 街道旁,远眺着这座百年建筑,用手中的画笔勾勒出她 宏伟壮观的英姿;可就在她专注画画时,一抹红色挡住 了她的视线。

抬起头,竟是华嫣然。

华嫣然画着精致的妆,戴着红色的英式礼帽,羊绒 大衣也是红色;一身鲜艳夺目的红,十分的亮眼;她眼 神轻蔑的俯视着对面的陆司琪:“好久不。”

当她走近,陆司琪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跟尚 珺墨给的那把钥匙一模一样。

“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这儿?”华嫣然笑着从 大衣口袋里掏出来烟和打火机,点上后吸了两口,“没 想到你还挺能沉得住气的,将近四个月都没有任何举 动,我过去还真是小看你了。”

陆司琪放下画

企.鹅qun 7:8:6:0:9:9:8:9:5 笔,“那个钥匙是你动了手脚?”

“去问尚珺墨。”华嫣然红唇微微扬起,优雅的吐 出一缕烟圈,“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尚珺墨那儿。”

话一说完,她仰起头,很得意的闻了下周边的气 味,“伦敦的空气就是好,有种自由的味道;我实在是 太喜欢伦敦了。”

陆司琪总觉得她今天的一举一动都很反常,像是吸 大了一样。

突然,华嫣然俯身面对面的瞪她:“我会让你跟林 琛都死在伦敦的。”

“哈哈哈哈!”华嫣然又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此刻陆司琪只恨是在伦敦,若是在Z国任意地区, 她绝对将这个疯女人绳之於法。

“是不是恨我恨的咬牙切?”华嫣然无所畏惧的 摊开手,“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在伦敦照样受法律 庇护,因为我是英国公,我在这里有数不清的房产财 富,够我这一辈子使劲挥霍的;再看看你跟林琛,哈 哈,有家不能回的滋味好不好受?那么爱你的国家,你 的国家还不是把你像条丧家犬一样赶出国?你敢在这 里大声的公布你的真实身份吗?怂货!”

想丢垃圾一样的,一把将烟头丢到陆司琪的身上。

陆司琪眼疾手快的捏住烟头,起身用脚踩灭,“真 是只可怜的老鼠。”

“你骂我什么?”华嫣然瞳孔放大,不敢置信自己 听到的,“老鼠?你竟然骂我是老鼠?”

陆司琪懒得理她,收起画板和染料就走了。

“老鼠?可怜的老鼠?”华嫣然气急败坏的自言自 语道:“我最讨厌老鼠!最讨厌老鼠!最最讨厌老鼠! 我不是老鼠,我应该是老虎!对!是老虎!”

等她反应过来,发现陆司琪走已经走远。

“陆司琪你给我站住!”华嫣然大声的对她吼:“我 是老虎!我是老虎!”

陆司琪连头都没回,“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