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不了他这副漠然的样子,毕竟越冷静越出事,周向南气馁的接过请柬,“算了,你打小就聪明,有些话就算我不说你也能想明白。”
“我就是想的太明白,才没办法说服自己坐视不管。”陆司琪都已经承认了很恨他,他又怎么可能接受这种安排?
……
10点10分,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缅甸一家高尔夫球场。
戴着墨镜和帽子的红唇金发女人从飞机上走下来,身后跟着的正是这次华旭给陆司琪安排好的线人康为。
康为拎着行李箱紧跟着陆司琪,虽然知道她带了人皮面具,伪装的很好,但多少也有点为她的安全担忧,“我觉得您没必要亲自过来,万一余央跟华寅再使诈……”
“若是他们使诈,至少关键时刻我能救你一名。”陆司琪隔着墨镜扫了眼他担忧的模样,知道他身为华旭培养的死士,早已将不在乎生死,“你必须活,因为我不会让我手底下的任何人代替我去送死。”
身为死士,康为为了报华旭这个恩人的恩,早已将命视作“苟活”,再加上他本来就吸毒成瘾,每天都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切换,心理和思维上早已不再是正常人,他根本没想过让别人拿自己当人看。
可听到陆司琪这番话,康为瞬间热血沸腾,因为这是他失去家人后,第一次被别人“惜命”。
贱命苟活,若是在死前能把这事办成,也不枉他来这世上走一遭。
……
0198 198 发疯(4200字)
一切都如陆司琪之前预想的一样,余央胆小,因为怕再步哥哥余晖的后尘,他只跟康为交易了5000克的海洛因,才30几万的南襄币。
任凭康为怎么劝,余央都表示第一次交易不能给太多货。
“兄弟你也得为我考虑下,你以为我不想挣你们这钱?现在南襄的风头有多紧,你这个吸白粉的比我清楚,我能给你5000克,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还报销你们的来回机油费,真的是很为兄弟你照想了。”余央拍了拍康为瘦小的身板,看到他一副瘾君子的模样,打心底瞧不起他这种吸毒的人。
可为了以后的交易,余央还是得讨好的许诺:“咱们的合作是长期的,又不是一次性买卖,你回去跟你主子说,南襄的风头只要一过,别说是一百万的货,就算是5亿,我也能把货给他搞齐!”
他这话等于是在说白粉的库存远不止五亿货。
……
余央走后,陆司琪才从另外一间包厢里走出来,看到餐桌上的黑色布袋,走过去从里面拿出来50克装的海洛因,检查后没发现任何的石灰,确定纯度保真,还是顶级货后,让康为将这些货都装进行李箱里。
大约两个小时后,她才跟康为一起带着这5000克的高纯度海洛因一起乘飞机回了南襄。
一路上康为都在骂骂咧咧,不断的骂着余央太狗,答应了这次交易100万的货,却只给30几万,骂他就是耍人。
陆司琪却不认为余央在耍他们,“不出几天,余央应该还会跟你联系,这批货你先拿到黑市上让你的那帮兄弟去卖,就像往常一样销货,别太刻意。”
康为问:“您这意思是,余央肯定会派人盯着我?”
“能卖给你30几万的3号,还知道你背后的金主想要五亿的货,他肯定不会甘心就这么放过你这块肥肉。”陆司琪为他分析道:“华寅很贪,他不会不惦记我手里的这十亿,只要你那边不露出任何马脚,南襄这边销货又成功,余央没理由留着那么多3号。”
(海洛因由于纯度和成分占据第三、四位,加之一号、二号位的鸦片和吗啡与海洛因之间存在着合成顺序上的递延性,因而被人们习惯称为“三号海洛因”(来自百度百科)
听完陆司琪的分析,康为点了点头,也觉得她说的确实在理。
尤其是一想到余晖还在南襄这边的大牢里,余央再贪财,也不会再铤而走险,毕竟他们余家在南襄的地位也不差,只是这几年有点没落,成了披着壳子的伪豪门而已。
经历了这次交易,康po18资源/裙-7~3-9.5-4-3-0,54 为打从心底佩服陆司琪这个女军官,难怪她能被自己主子喜欢,她身上确实有种独特的魅力,这种魅力不是说她本身有多漂亮,而是她由内而外所散发的气场,以及她临危不乱的这种性子,在众多女性中实属少见。
康为向她保证道:“您放心,我肯定把这事给办成,不然华总那边我也不好交代,您是我们华总最敬重的人,自然也是我康为的主子,您交代的事,我绝不会让自己出岔子。”
陆司琪睁开有些疲惫的眼睛看着他消瘦蜡黄的脸,明知他也是3号成瘾者,却怎么也无法向厌烦其他吸毒者那样厌烦他。
这或许跟他曾经也是一名卧底有关吧?从华旭哪里得知他是卧底身份曝光,被强制吸食3号,逐渐成瘾,家人也因被毒贩报复而陆续离世后,陆司琪就怎么也厌烦不起来康为。
陆司琪看着他说:“记住,3号不重要,你的命才重要。”
有那么一刻,康为内心深处猛地一酸,毕竟已经差不多快十年没被人这么关心过;苟延残喘的活到今天,他也是为了给家人报仇。
“您放心,我命大得很。”康为别过脸去,眼角刚流下两行热泪,他快速用袖口擦掉。
……
为了不引人怀疑,陆司琪没有跟康为一起下飞机,她故意让飞机飞去日本,又换乘民航回了南襄。
这么一折腾,到南襄已经天亮。
一夜未睡,陆司琪却毫无困意,她先给顾时打了通电话汇报这次交易的情况,然后又讲了下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顾时听完很认可她的话,表示她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布局走。
结束完通话,陆司琪躺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只能下楼到最近的药店买助眠药物。
这一幕恰巧被值完夜班的周向南看到。
身为外科专家,周向南原本早已不用值班,是实在不放心林爷爷,他才申请值夜班。
看到陆司琪走出药店朝酒店的方向走去,心生疑虑的周向南等她走远了些后,才下车进药店询问店员:“刚才那位小姐买的是什么药?”
原本在南襄,这种属于卖药人的隐私,店员一般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周向南拿出自己的医师证,还说是陆司琪的朋友,担心朋友身体,才过来询问后,店员才跟他说买的是安眠药。
没想到竟然是安眠药,这让周向南更是疑惑:身为一名优秀的女飞行员,陆司琪这种军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用药,也是军区医院那边根据她的身体状况给她开药。
毕竟滥用药很容易些形成依赖,尤其是安眠药物。
由此推断,陆司琪很可能心理或者身体上出现了某种疾病,不愿被人知道。
离开药店后,周向南给林琛打去了电话,将这一情况和自己的分析都告诉了他:“我觉得你应该哪天带陆少将来我们医院检查下身体,要是真生病了,也能得到及时的治疗,虽然我不是精神内科这方面的专家,但我也有这方面的专家朋友,不管陆少将是心理方面还是身体,你放心,我都有法子给她治好。”
林琛早就想带陆司琪去医院检查身体,尤其是在听到她竟然买了安眠药后,下床从衣柜里随便找了件衣服穿上,“你先回去休息。”
结束完跟周向南的通话,他拿了件灰色大衣朝卧室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