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1 / 1)

她辩解的话?才刚说完,就听见陈氏冷冷说道:“你才和三弟定亲,溪哥就要撵湘桥出去,若说没什么隐情,怕是谁也不会相信。”

说着,她别有深意地看向徐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她死了?,你们才能安心?,我说的没错吧?”

“捕风捉影没有任何意义,若是拿不出证据,就不要妄加揣测、胡言乱语!”

见她意有所指地攻击着云笙,徐彦眸光一冷,眼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告诫。

“人?都死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证据?可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会想杀人?灭口呢?难不成是三弟你吗?”

望着陈氏讥诮的目光,徐彦面色一沉,当即就要与她对质。这时,云笙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猛地上前一步。

“大嫂不必胡乱攀扯,这件事和三爷没有关系。湘桥的死的确很可疑,可我们从没害过她。”

说着,她抬眸看向老?夫人?,神色肃然地说道:“当初我的确想过要嫁给三公子,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借机置我于死地。害死的湘桥或许就是她!”

见她终于从徐彦身后站了出来,老?夫人?眸光一紧,犀利地注视着她。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是姚瑾!”

她话?音刚落,徐二爷就惊愕地呵斥道:“这关瑾儿什么事?你不要胡乱攀扯!”

面对他毫不留情的斥责,云笙神色泰然地说道:“二哥不用着急,等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见所有人?都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云笙呼出一口浊气,嗓音低柔地说道:“中秋那夜,与我在莲池相会的人?本该是徐溪。是姚瑾从湘桥手中夺走?了?书?信,转交给了?韩明。”

“你说什么?”

老?夫人?瞳孔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眼底的愤怒越发深重。

对上她狂怒的眼神,云笙睫翼轻颤,眼底生出一丝悲凉。

“我与三爷,本是一场误会。可他宅心?仁厚,向我伸出了?援手。我们定亲之后,湘桥曾来蒹葭院找过我。她将真相全?都告诉了?我,想让我替她求情。”

“可那时我已经答应了?三爷,不再和徐溪见面。没过多久,我就得?知了?湘桥的死讯。我以为她是负罪太?深才会恍惚落水,就让枇杷包了?十两银子送去,就当是全?了?我们相识一场的情谊。”

“就算你是无辜的,那你如何能断定害她的人?是瑾儿?”

徐二爷面色冷肃地望着她,眼底氤氲着强烈的怒气。

“如果你们认定湘桥是被人?所害,那么姚瑾就同样有嫌疑。”

说着,云笙侧首看向徐二爷,眸光灼灼地说道:“姚瑾对徐溪情根深种,已经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所以她害怕湘桥说出真相,怕徐溪会因此而憎恶她。”

“你胡说,瑾儿她怎会喜欢溪儿?”

徐二爷眸光一震,瞳孔剧烈地颤动收缩着。一时间?,包括陈氏在内,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同情。

他虎躯一震,惊愕地倒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看向沉默的老?夫人?。

“母亲……”

看着他大惊失色的模样,老?夫人?沉重地叹了?口气:“她说的没错,姚瑾的确心?悦溪哥,这件事蓉丫头也知道。”

闻言,徐二爷猛然转过身去,悲愤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徐溪。

四目相对间?,徐溪的眼底闪过一抹晦暗,徐二爷分不清那是怜悯还是嘲讽,只觉得?面如火烧,心?若雷击,所有的信仰都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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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湘桥因谁而死,你与溪哥的私情都不容抵赖。”

无心?去管徐二爷的失态,老?夫人?神色冷寂地看向云笙,已然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从前种种我可以不再追究,但如今你已为人?妇,却还做出如此悖德之事,属实不能容忍。你若还有羞耻之心?,就该自行了?断,莫要脏了?旁人?的手!”

“我不否认我曾想要嫁给徐溪,可自从成婚之后,我和他就已是陌路。今日之事也并非我所愿,只因有人?暗中构陷,伪造书?信将我们骗去了?吉庆楼。”

听着她言之凿凿的辩解,陈氏冷笑道:“什么有人?陷害,我看这分明就是旧情难忘、死灰复燃!”

见她出言不逊,徐彦的额上青筋浮现,已然濒临爆发。

云笙却并未理会她的讥讽,而是神色坦然地看向老?夫人?:“我若真与他有私情,又怎会愚蠢到约在人?来人?往的吉庆楼?难道就不怕被人?遇见吗?”

听着她的自嘲,老?夫人?眸光一紧,眼底划过一抹疑思。

“母亲,您是怎么知道我和徐溪约在吉庆楼的?又是谁将您和二哥引去的?我们前脚刚到,你们后脚就出现在了?门外,您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老?夫人?被她问?得?一怔,片刻后,神色幽幽地看向陈氏。

迎着她的目光,陈氏心?头一紧,忙辩解道:“是清风院的丫鬟发现了?那封信,才告到我跟前来的。”

“大嫂不妨将那丫鬟叫出来,好与我们当面对质。”

看着云笙坦然的神色,陈氏眸光一滞,将站在门外的红袖叫了?进来。

“你去把那丫头叫来!”

红袖去找人?的间?隙,云笙低头看向了?跪在堂中的长丰。

“你日日跟着三公子,他的行踪你最清楚不过。我且问?你,这几个月以来,你可曾见我们在府外私会过?”

面对云笙的逼问?,长丰身子一晃,眼神闪躲地垂下了?头。

“说话?!”见他畏缩不答,徐彦嗓音沉沉地呵斥道。

“没……没有……”长丰吓得?一哆嗦,眼底满是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