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忻:“.....就是还没完全勃起。”
齐俨然笑着勾住江忻的裤腰:“我的意思呢,是说,你和我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居然还没完全勃起?”
江忻噎了噎:“主人,您也别勾引我。”
齐俨然噗嗤笑了:“不逗你了,我赶紧把长老会跟你说一下。” 他说着,走向沙发那边,江忻跟过去刚要跪,就被齐俨然拉住:“没外人,用不着这么大规矩。”
江忻看了齐俨然一眼,没再坚持,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齐俨然从茶几下拿了一本家规,翻到守贞那一张:“齐家长老会的权力很大,训诫所虽然是家主的下辖部门,可却是按着长老会的意识来行事,于家规这方面,你一定要小心。长老会若抓到你的错处要罚你,就算我做了家主也拦不下。”
江忻道:“你放心,我不会找麻烦的。”
“我知道你守规矩,可就怕麻烦找你。” 齐俨然叹了口气:“对于长老会来说,守贞破坏了传承的风俗,尤其你是外来的,若有人想挑事,那就是两个风俗的冲撞,是对长老会权威的挑衅,那些老头说不定会存着逼你放弃守贞的心思。”
江忻皱眉,仅仅几天,他就深刻的体会到齐家这奇怪的观念:“家规既然有守贞这一条,难道不是风俗的一部分吗?”
“如果是长老会提出来的,那自然便会有充足的理由。” 齐俨然讥讽的一笑:“但私奴自己提出来,就是不尊习俗了。 ”
江忻看向齐俨然:“如果守贞是私奴的主人提出来的呢?”
齐俨然没有回避江忻的目光,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江忻,共享的私奴,是工具。收私奴的初衷,便不是为了喜欢。又怎么会要让自己的私奴守贞?”
江忻默了默,看向齐俨然:“长老会,是不是不喜欢私奴和主人之间有太深的牵绊?”
齐俨然惊讶于江忻的敏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吐出一个字:“是。”
私奴属于他的主人,这种牵绊可以是枷锁,却也可以是忠心和信任。长老会不想放权,自然便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主奴存在。
江忻慢慢吐出一口气,他总算是明白,齐俨然为什么犹豫了那么久才同意他守贞。他真的是给齐俨然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鋂馹更薪晓說群??①??9|捌????
“俨然.....“ 江忻跪下去,”私下,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吗?”
齐俨然一愣,低头看向江忻:“当然。”
“谢谢你尊重我的选择。” 江忻认真道,“谢谢你,哪怕担心我,也尊重了我的选择。”
你.....” 齐俨然把手贴到江忻的脸颊,哭笑不得:“我可不是那么好的人啊。”
江忻沉默片刻,微笑:“我知道。”
“你不知道.....”
“俨然,” 江忻微微抬头,任由齐俨然的手指在他颈侧摩挲,“你其实,是猜到我会守贞吧?”
齐俨然的手指顿了顿,淡淡道:“九成的把握。”
“你应该100%确信的。” 江忻喉结滚动,说道:“你曾经对我说过,不希望别人碰我。”
齐俨然:“是。”
江忻:“我来齐家之前,你是有机会提醒我长老会和守贞的弊端的,可你一直都没提让我接受共享。”
齐俨然的手指滑向江忻的右肩,叹了口气:“难怪江家长会选你做继承人。” 他还真挺龌龊的。他确实不在乎所谓的贞洁,但他受不了江忻眼里会有其他人。
江忻淡淡道:“你以前就跟我说过,你心里扭曲,我也能感觉到。”
齐俨然:“.....”
江忻:“但我接受。”
齐俨然嘴角抽搐,江忻柔声道:“你也不过是个人,我也不见得没有自私的地方。”
齐俨然:“.....”
江忻笑道:“所以,就算你的心思被我识破了,我其实,也不怎么在意的。”
齐俨然:“.......”
江忻看了看时间:“是不是快该走了?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齐俨然无力的长出一口气,心里沉重的情绪都被江忻给弄没了。他拉着江忻起身,很认真的看着江忻:“说实话,我预计不到长老会的反应。如果我护不住你,就放弃守贞。”
.....
齐俨然见江忻不说话,又重复一遍:“我认真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江忻慢慢吐出一口气,柔声道:“我现在虽然只是无权无势的私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只能靠你护着。”
齐俨然:“我不是这意思。”
“我知道。” 江忻不让齐俨然多说,他突然上前一步,飞快的揉了一下齐俨然的脑袋,随即飞快后退,笑道,“我们都没洞房呢,长老会总不会在今天发难把?你别这么紧张。”
齐俨然:“......”
长老会的院子占据了主宅东边很大的一块土地,凹字形建筑,底部训诫堂,两边是理事及办公的地方。
训诫堂左侧摆着警示用的鞭子和戒具,右侧是摆放家规和齐家徽章的展示台,正对着门的一面是五阶高台,上面摆了七张太师椅,是居高临下的设计。
齐俨然带着江忻进入训诫堂的那一刻,心里便是一沉。
私奴见礼只是例行程序,根本不需要七名长老同时到场,候在左侧下首的训诫所掌刑和侍卫,便更加没有必要,除非,长老会今日不打算轻易放过江忻。
情况比他预计的要严俊啊。
齐俨器说过,长老会之所以会紧抓着手中的权柄,是因为他们手里没有禁得住风浪的力量。越是没有底气,越是害怕失控,便也越是没有底线。
他想护着江忻,便不能让长老会看懂他的心思,更不能让长老会知道他真正在意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