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状态慢慢调整过来一些了,后面应该可以保持日更到完结。
小江之后,计划是付方那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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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胡闹了一晚,齐俨然的情绪似乎好了不少,后半夜睡的很沉。可江忻却有些睡不着,他从齐俨然身后抱着那个人的腰部,鼻端是那人身上沐浴后的气息,还有自己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两种完全相左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很奇怪的,让他觉得安心。
大概,因为是齐俨然喜欢的味道吧。
他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收紧手臂,就像他收紧的心脏。
他之前还以为自己已经知道齐俨然为什么缺乏安全感了,却原来,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忻慢慢爬起来。
听说薛夫人的遗骨被抛置后山了。后山有2/3的范围都在主宅的电子围栏内,不用锁戒具他就可以过去。
他想去看看,如果能找到薛夫人的遗骨,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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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大人。”
江忻刚刚走出齐俨然的院子,便被一个声音叫住,他停下脚步,看向从树后走出来的人,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好巧。” 来人一直跟着是齐名起的侍奴, “会长正好找你,跟我走一趟吧。”
巧什么巧......
江忻有些犹豫,这人显然是刻意守在这里,也显然是不想惊动齐俨然。他不该跟着去,可很多事,越是逃避,便会越是糟糕。起码,这个人没有避着站岗的守卫,也没有趁人不备强行来带他走,这边说明无论老家主是为了什么事找他,都还没到不留余地的时候。
他长出一口气,在那侍奴渐渐不耐的视线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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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名起的院子江忻来过几次,可齐名起从未在会客室见过辛茕,哪怕是齐俨然带着辛茕过来的,也只是在客厅或者餐厅说过几句话。
在齐名起看来,辛茕的身份根本不够资格进会客室。若不是占据了”齐俨然”身体的那个意识喜欢这个人,他连正眼都不会给这人一眼。
“会长。” 江忻躬身行礼,等着齐名起开场。
齐名起不屑的看了辛茕一眼,可却指了一旁的座位: “坐吧。”
江忻垂眸: “辛茕不敢。”
齐名起端起茶杯,冷冷道: “还得我请你,才敢坐?”
江忻默了默,躬身一礼走向齐名起下手的座位: “多谢家主。”
齐名起等江忻坐下,才不掩敷衍的道: “俨然情绪怎么样?”
江忻垂着目光: “主人的情绪,辛茕不敢妄猜。”
齐名起把茶杯放下,似乎是懒得做更多铺垫,直接道: “家主这个位子,想坐上去不容易,坐上去了,也要不停防着别人窥探。” 他看向江忻, “薛氏歹毒,死不足惜。可即便已行血祭之刑,也无法堵住那些不安分之人的嘴。”
江忻看向齐名起: “有会长在,哪有人能威胁到主人。”
齐名起叹了口气: “我刚刚成为长老,只是个清闲的会长。即便想帮那孩子,也是爱莫能助。
江忻摸不清齐名起的目的,沉默了片刻,便把话题往老问题上引: “会长放心,辛茕会尽量劝着主人尽快再收几个私奴的。”
齐名起嗤笑一声: “让他收私奴的时候,他的心思都放你身上。这会想收了,人家却未必愿意把子嗣给他了。”
江忻: “.....”
齐名起沉默了有那么10秒左右,说道: “辛茕,俨然以前是喜欢你,可喜欢就只是喜欢。”
江忻垂着的眼皮动了动,他这次回来,齐俨然的变化,还有昨晚说的话,隐约和齐名起的意图联系到了一起,他似乎快要猜到齐俨然的在想什么了。
齐名起观察着沉默不语的辛茕,继续道: “守贞的戒具严苛,你回来,其实是不必去长老会验贞的。”
江忻心里一跳,听齐名起继续道: “俨然现在,不会轻信任何人。你若再让他失望了,那你能得到的宠爱,也就到头了。”
江忻看向齐名起,心跳很快: “怎么才能不让主人失望?”
齐名起沉声道: “俨然现在,需要拉拢人,需要有人替他取得一些信息,却不需要有个守贞的私奴,让人诟病。”
江忻嘴唇紧绷,看向齐名起:“您是要我共享?”
齐名起:“你不明白,俨然为什么要带你去验贞吗?”
为了让你们知道,他很重视他的贞操!江忻苦笑的闭上眼,他终于想到齐俨然的心思了。薛夫人是齐名起给齐俨然的第一个打击,他可能便是第二个。
齐俨然没法判断齐名起会做什么,便只能主动误导齐名起,让齐名起以为,齐俨然很重视他的贞洁。
齐名起那扭曲的心理,最恨的,恐怕就是有人能得到齐俨然的喜欢。
他一直都觉得齐名起对他和齐俨然的感情不可能一无所觉,果然.....
如果失贞和杀了他都能打击到齐俨然,那齐名起恐怕从心理上,便会首选让他失贞。就算齐家人不是那么在意贞操,但当初是他要为了齐俨然守贞,齐俨然又表现的非常在意,那么,若是他和别人发生了关系,便相当于一种背叛。
自己喜欢的人背叛,想必足够打击到刚刚失去母亲的儿子了。
齐俨然说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着”,原来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