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呈以为涉及合同机密不方便他听,说了句好就看着彭禹和瞿荣轩走进会所,然后转身去买咖啡提神。

会所相对安静,没有嘈杂的音乐只有轻音乐舒缓安宁,彭禹走进房间便将协议平铺在茶几,说道

“瞿总,您重新看下条款,这次橙天真的很有诚意,希望以后和领先能一直合作下去”

“先放那里,不急,第一次见面还不了解小彭总,一起喝点互相认识下”瞿荣轩说完就拿起桌上提前安排好的红酒杯,倒了两杯红酒。

彭禹想推却,又记着自己说的要代程沐可道歉,于是举起酒杯主动说道“这杯酒该我敬您,我代程总向您道歉,论年龄你长我几岁,以后还请瞿总多关照。”

说完举起酒杯,喝了一半刚想停下,就听瞿荣轩说道“小彭总,酒可得干了哦,我陪你”

瞿荣轩比他想像的要和善的多,自己干完一杯,他也干了杯里的酒。彭禹吹捧到

“瞿总好酒量”

彭禹敢一次一杯红酒,也是基于自己酒量还不错,除了上次跟着穆贺明被灌醉那次,平时很少醉。不知是今天状态不好还是酒的问题,后劲来的突然,第二杯酒刚下肚就一阵天旋地转。

“小彭总,没事吧?今天和你投缘,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开口,我是真拿你当自己弟弟”瞿总扶住彭禹,待他坐稳说道。

“没事瞿总,我酒量有限陪您喝三杯代表我的诚意,然后您就得看协议,不许反悔”彭禹意识很清醒,只是头晕的厉害,坐着才稍微好点。

缓了一会他自己倒满,再次举起一口干掉,杯子朝下甩了甩,以示喝光。瞿荣轩也喝了不少,身体燥热,勾着彭禹肩膀说道

“你比程沐可痛快,那个小狐狸半分亏不吃,你放心之前的价格我也接受,只是程沐可欺人太甚,看在你的面子这协议我签了。只是”

瞿荣轩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

“只是以后不许叫我瞿总,喊我轩哥,来,这杯是哥哥敬你的,咱们礼尚往来”

彭禹打算最多喝三杯,一是诚意二是自己酒量极限,没想到三杯真的谈成了,瞿总这时候提出要求,很难翻脸不认人,却是声音软下来说道

“好,轩哥。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把协议签了,我也好交差。然后再陪您喝,就算出不了这个门,我也没后顾之忧了,你理解下我刚来公司的处境”说完彭禹两手抱拳,摆了摆。瞿荣轩大笑着从衣服里取出钢笔,签下大名,然后一甩随意扔在角落里,拿起杯子又要碰杯。

殷修白接到程沐可电话,和雷霆一起冲进包间时候,彭禹趴在茶几上,手里紧紧捏着那份协议,瞿荣轩胳膊搭在彭禹肩膀上,已经开始打呼,酒瓶倒了一地,满屋子酒气。雷庭拿开瞿荣轩的胳膊,扶着他出去交给他的司机。

殷修白蹙的眉拧成了死结,寒着脸,攥在手里的合同抽了两次竟然都没抽出来,索性连人一起拽起来,力气大到醉意凝重的彭禹瞬间睁开眼,看到是殷修白,第一反应是将人推开,然后自己坐在地上,嘟囔着“轩哥,我们继续喝”

怒不可遏的寒眸,失望难忍的目光射向彭禹,殷修白强忍着怒气说道“滚起来,跟我回家”

彭禹嘶吼着“我没有家,那是你的家,我不要回”

天空是浓烈的黑,几近是绝望的颜色,没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乌云遮盖了天幕,彭禹跪在南桥院子里,身子歪歪斜斜,衣服也皱皱巴巴。

雷庭扛他回来就被命令跪在院子醒酒,彭禹意识逐渐回笼,脑海里回荡着刚才怒吼殷修白的样子,果然借着酒劲什么都敢,现在连门都不让进。

膝盖刚开始冰凉逐渐变得麻木胀痛,不知道是否要跪一夜,头越来越痛身体也不可抑止的东倒西歪,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依稀透过落地窗看到殷修白朝外看的眼神,不是怒火而是失望。

可是失望什么呢?殷修白,我努力证明自己也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梁渊出现在殷修白卧室,狐疑的张望着躺在床上的彭禹,问道

“表哥,彭禹没有自己房间吗”

殷修白深邃的眸子里隐隐的冷色吓了梁渊一跳,赶紧捡重点说道

“应该是着凉加上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刚打了退烧针,晚上我来照顾吧”

梁渊瞥了一眼眉头依然紧锁的殷修白补充道

“那我去雷庭房间,有情况你再叫我”

梁渊溜得快,转眼房间就剩下殷修白和彭禹,殷修白在床边负手而立,彭禹不知是因醉酒还是发烧,脸蛋通红,睡得极其不安稳。殷修白怎么会照顾人,只是不想让任何人触碰彭禹,想到刚才整个人搭在彭禹身上的瞿荣轩,恨不得抽碎彭禹背后整块皮肤,这样的占有欲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睡着的彭禹跌落在温暖的床铺似乎不太适应挣扎着要翻身,直到蜷缩成一团后背贴到床头才算安稳一些。

半夜退烧人也清醒了,汗湿透了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房间亮着小夜灯,隐约看到隐殷修白在窗边的沙发上翻着什么,听到动静起身走过来。彭禹一下慌了神,如果记忆没有错乱现在应该是半夜,那他就应该在调教室里,那现在他是谁,是主人还是大哥,要跪吗?跪哪?

彭禹看着越来越近的殷修白,不断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到了床沿,翻身下去在床边跪好,低着头紧抿着唇线。

“上去躺好,我去叫梁渊”

殷修白停留在床的另一侧没有再靠近,彭禹太怕他,这时候应该需要让他放下戒备的人,殷修白轻轻关上门捏了捏眉心,下楼去找梁渊。

【作家想说的话:】

过度章(╥_╥)

第二十一章 属于谁(鞭子刻字)

“退烧了,你去冲个澡换身睡衣,需要好好睡一觉”

梁渊性感的嗓音传来彭禹有些不好意思,坐在床沿想了一会说道

“这么晚还要麻烦渊哥,大哥在哪?”

殷修白刚才出去没再进来,这里是他的房间,自己睡了那他睡在哪里呢?

“表哥在书房,你别管他,这么大别墅还能没地方睡?”梁渊收好温度计,走到彭禹跟前,还是没忍住问道

“彭禹,我们从小就很怕表哥,但出了事他比谁都着急,有时候挨打你要学会服软,跟贺明学,不要和雷庭那头倔驴一样,吃亏的还是自己”

忽然间,彭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里,他想说他不一样,可他说不出口,只有手指绞成一团拼命忍住不让眼泪落下。

梁渊莫名跟着心酸,彭禹身后的伤一天叠着一天,越来越重,刚进殷家又碰到表哥这样强硬的人,自然是要吃些苦头的。

“我还是去叫表哥过来吧”梁渊不会哄人,决定让殷修白自己收拾烂摊子,却被彭禹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