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主动请罚还委屈?别说你,就是我和穆贺明敢犯这错,家法黄荆条都能把腿打断。爸不罚你是他心有亏欠,也知道我不会放任不管。雷庭疏忽之责都可以不必顾及雷叔,你又凭什么认为你可以躲过这顿罚?”

这样的训斥是带着暖意的,还是哥哥对弟弟的偏爱,可彭禹更加无法接受,他很想质问殷修白,为什么你可以在调教室和书房来回自如切换,为什么你可以在恶魔和大哥之前反复跳横,而自己却沉浸在精液和尿液的羞辱里,抽不出来。

眼泪是直直砸像地面的,没有缓冲,哪怕殷修白扶着他的肩膀,依旧不由自主的淌落,可殷修白并不明白他委屈的点,仍旧偏执的以为他想逃罚,害怕挨打。

“裤子褪了,趴好”殷修白接过藤条,点了点桌面。

彭禹趴好后脸埋进臂弯里,自嘲的想,似乎回家就没有穿裤子的必要,挨打要脱,进调教室也要脱,下一步可能去餐厅吃饭也会光着身子去。

殷修白手腕扬起挥下一记,藤条听话的咬上臀肉,在原本就看不出本色皮肤的臀肉上增添了一条新鲜的印记。

彭禹猛然抬头,后背肌肉绷紧又瞬时放松,待他刚缓过痛,藤条再次扬起,带着如出一辙的疼痛袭来,他分不清是下手更重还是伤上加伤,今天格外难熬,才第二下冷汗便爬上额头,后背的汗晕湿睡衣牢牢贴在身上。

藤条带着撕裂空气的凌厉,落在依旧淤肿的臀肉,浮起新的肿痕。

彭禹摇头想要摆脱,藤条一下接一下平行铺满臀面,折回去再继续。

他想,他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自认为羞辱更无法接受,实际挨打他也撑不了几下。

才过五十,臀面已无处可落,殷修白用藤条点着腰窝提示彭禹腰再低一些,屁股撅高,对准臀腿处连抽了两下,完全不一样的痛感炸裂开来,彭禹呼吸停顿了几秒,转而抖动不停。

双手控制不住的想往后伸,想去抚摸,但他不敢,上次的五下藤条手心现在还疼。

接下来的十几下专盯着臀腿处,新鲜的伤痕和留伤连成一条线。

彭禹疼的开始恍惚,这样的疼已经超过了极限,即使第一次被打的流血,也没像现在这样连骨髓都跟着疼。这才第二天,他还有五天,如果说昨天他还没意识到500意味着什么,那他现在知道了,这条腿即使保得住,这屁股八成也废了。

“大哥,饶了我吧”

几不可闻的蚊子声响,像根针落在殷修白心上,很轻却扎进肉里。

“最后十下,彭禹,惩罚不能求饶,好好挨着”

刚才还颤抖着的身子逐渐恢复平静,彭禹凭着一口气让自己不要离开桌面,至于还能疼成什么样,他也管不了了。

殷修白快速抽完最后几下,屁股全方位的伤痕密布惨不忍睹,没有流血全靠他的技术撑着,明天即使他技术再好,除非刻意放水,是一定会大面积流血的。

“起来,去找雷庭上药。”

彭禹缓了足足两分钟才撑着胳膊站起来,殷修白没有催促,站在一旁拄着藤条当拐棍,也没有去帮忙。

“谢大哥责罚”这也是请罚规矩,唔哝半天才说出口。

挪着不受控的两条腿,彭禹走出书房,雷庭的房间在一楼,需要走到楼梯口下一层楼再绕过餐厅客厅工具间,这个距离对于彭禹来说很艰难,更何况心里上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现在的样子。

明天还要上班,不上药肯定影响说不定起床都困难,他好想躲在房间大哭一场,让憋闷在心里的情绪有个出口,可悲的是,这么大个别墅,都没有他的一间房。不止没有房间,等会还要像个牲口一样绑在笼子上,熬过漫长的黑夜。

彭禹趴在走廊墙壁哭了很久,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让殷修白听到,可他好无助好累不知何去何从。直到眼睛生疼哭也哭不出来,他抬眼望着走廊尽头轻轻喊到,妈,我真的好孤单,你想办法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作家想说的话:】

殷修白:罚这么轻还委屈?

彭禹:委屈炸了

第十八章 洗刷罪孽 章节编号:6893215

彭禹没去找雷庭上药,哭过之后只剩疲惫,他一步步挪到调教室,脱掉衣服进了卫生间,理智告诉他要开热水,可屁股太疼了,手放在调节温度的开关,最终还是换成了凉水。

刺骨的水流通过脖颈流向全身,彭禹麻木的想,如果病了是不是就能躺着休息,上一次睡床还是在医院那几天,他担心殷修白会随时进来,不敢洗太久,昨晚调教室的每一幕都在眼前不断循环,跪在门口发呆的时候殷修白推门进来。

看来也洗过澡了,穿着家居服和拖鞋,路过他的身边捏着下巴说道

“我一直在用强制的手段让你痛苦,逼你做很多你不愿意的事,可你除了更加怕我以外没有半点长进。你第一次爬进这个门就知道作为奴隶该做什么,为什么现在反而需要我去强迫你才会去做,你是恃宠而骄吗”

恃宠而骄?殷修白你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彭禹手握成拳颤抖着吼道

“我是天生受虐体质没错,生来就是我也没办法,可我也不是见谁都跪的贱骨头!我已经毫无尊严按你要求做了,你说要罚就罚,你说要艹就艹,你想做哥哥就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你想当主人就折磨欺辱让我生不如死,你现在说我恃宠而骄不觉得很可笑吗?殷家的少爷我不稀罕,殷家的产业我也没有兴趣,殷修白,除了用其他人威胁我,你还有别的本事吗?”

彭禹气急想要发泄想要怒吼,眼泪却不争气的跟着掉,果然宣泄是有用的,尽管这代价自己可能付不起。

“啪”

他挨过无数耳光,每次都痛的恨不能没长脸,可也没被这样大的力气打过,半边脸除了一开始的剧痛,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但他还有意识,能模糊看到殷修白将他拽起来摇晃,看他没反应,拿来皮鞭对着全身开始抽,杂乱无章的鞭子落在全身各处,彭禹逐渐恢复意识,蜷缩着向角落爬去,后背大腿小腿满是鞭痕,他能感觉屁股破皮了,有血流出来。

死都不怕,为何怕疼呢,那一定是没真正疼过。

“好疼,好疼”彭禹蜷缩在无处可躲的角落,从牙缝挤出几句话,希望殷修白能听到,太疼了。

“滚起来,跪好”

殷修白的一句命令,彭禹意识到刚才只是短暂听不见,现在脸颊除了火辣辣的痛,能听到声音也能看到殷修白手里依旧握着鞭子。

彭禹瑟着身子摇摇晃晃跪起来,为什么这么疼还没晕过去,为什么还要面对殷修白。

“我以为在书房已经给你讲的很明白,惩罚是因为你自己做错事,而且是换作谁都会被严惩的错误,更何况,我顾念你的伤已经从轻发落,就是雷庭都比你要重上许多,你自怨自艾给谁看?”殷修白的声音带着怒其不争的严厉,缓了一阵又继续说道

“至于这间调教室,是你自己主动爬进来,做下道德沦丧的丑事,不敢面对只能已死谢幕,你有没有半点担当?困你在这里是让你牢记自己错误,然后为自己错误买单,不是我不把你当人,你自己做的事又是人能做出来的吗?全世界谁都可以指责我,唯独你彭禹,没有资格。我不会再强迫你逼你,我要你求着我,让我调教你,改造你,洗刷你的罪孽”

殷修白眉眼结霜带着戾气,彭禹病情并未得到控制,他也忙着公司事务并未亲自约见心理医生,一切的开始都很慌乱,只是他没想到彭禹这样执拗不明事理,手很重,话也很重,只是不得不说。

这些话以及殷修白厌恶的语气,句句如刀刺进彭禹胸口,耳边嗡嗡响个不停,却将这些话字字听进心间,对啊,为什么要怪别人,难道不是自己导致的这一切吗?自己肮脏又下贱,为了所谓复仇连亲生哥哥都算计,还是最最见不得人的龌龊手段,拉殷修白下水,他是有理由恨我的,是我毁了他,带着他一起沦丧,该下地狱的只有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可我还不起了,我好痛苦也好累,殷修白,不,大哥,求您让我解脱吧,我会写好遗书给殷晋仁,不会牵累您的,求您看在这些日子我还算听话的份上,成全我好不好”

彭禹跪爬着来到殷修白身边,拽着他的裤脚,大大的眼睛没有任何光亮,只剩绝望的空洞,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不为求生只为求死。殷修白心脏剧烈的跳动两下,他慌忙用手捂住缓了一会,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