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动作无疑是伤人的。
谢寒城脑中仿佛又听到那天她在矮柜上平静地说出那句那又怎么样。
他的喜欢她不在意,她不想要,她只在意那该死的看在眼里的利益。
沈玉芜继续说:“你只管送是吗?这就是你谢先生谢寒城的喜欢吗?你压根不在意我我这个人,我是谁,我内里的灵魂和人格!”
“你的喜欢是施舍,是恩赐吗?是你们大人物下神坛带着兴味的玩弄吗?”
那冰川下的水彻底沸腾,卷着滔天巨浪扑在男人脸上。
谢寒城压抑的情绪在这句“玩弄”下彻底爆发。
他几步将人推在墙上,抵着她说:“玩弄?我有你沈玉芜小姐会玩弄男人吗?”情绪的口子被宣泄出,“我没有你会玩弄人,玩弄我的外甥,玩弄我,玩弄那些甘愿在你裙下跪倒的男人!”
沈玉芜下意识就否认去反驳:“我?我何时玩弄你了?”
“何时?”谢寒城笑了一声,“我在罗马的时候,你打定的注意不是玩弄我?你不是看出我对你的喜欢,对你的心思?你不是想让我干脆和Steve一样为你神魂倾倒好让我为你做任何事都变得更加容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沈小姐?”
沈玉芜冷笑:“你的喜欢?你的心思?谢先生,我玩弄得了你吗?我是犯了傻,犯了蠢,以为你谢先生对我喜欢,但哪里看出这是你谢先生风月场上的风流,我若是在酒会上,便是被你塞了房卡约着上,床的交际花!”
谢寒城被她这样不管不顾的话气得发疯,他从来不知道她这样伶牙俐齿,从来不知道她三言两语就把他的理智击得粉碎。
“风流?你当我风流,拿你当不入流的女人?那我那天就应该在洋房的客厅,在那个矮柜上,不管不顾的操,你,让你那张嘴说不出什么我的喜欢又怎么样那些伤人的话来。”
这样直白粗俗的话撞进她耳中,沈玉芜也发了狠,红着脸说:“好啊!你敢吗!你敢在那个写满了你和F小姐F英台的矮柜上不管不顾的操,弄我,让曾经你和F小姐的那些情意爱恋全看着我们的苟合吗!”
谢寒城只听着她那句“敢吗”,正要说有什么不敢,就听她后面的话,瞬时楞在了原地。
“什么?”他眼中第一次有些茫然。
沈玉芜只当他被戳破秘密:“怎么?你没想过我会去那里翻看吗?没想过会看到那张刻着你和F小姐的梁祝,你们难忘爱情的梁祝吗!”
谢寒城的情绪彻底被这几句话熄了。
他眼中的怒气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转而升腾起些笑意和别的来。
他看着她,眼中的怒意全消。
沈玉芜还在说:“你这个下流的谢文才,你对得起你和F小姐的情意吗?你让我住在你和F小姐的爱巢里,听着F小姐拉的曲子,你简直……”
她的话倏地没了下文。
白皙的脖颈被人掐着抬起,翕动的嘴唇也被人封住。
第23章 “告白。”
第二十三章
亮晶晶的院子里, 挂满了各式各样圣诞节的饰品,而大门边的墙角处,高大的男人将娇小的女人完全盖住, 几乎看不出这里还有一个人。
沈玉芜的话被他堵住, 这是一个简单的吻。
但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沈玉芜很快便推开了他。
她气极, 甚至想打他一巴掌的好。
她实在是生气,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他心里想着F小姐,他们为此争吵,他却在此时来吻她?
沈玉芜气恼了,将人推开正准备再骂的时候, 就见站在她身前的男人低声在笑。
“你…笑什么?”沈玉芜的情绪懵在那,她搞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谢寒城此刻丝毫没有恼被她刚刚那样毫不留情地推开, 伸出手拉着她往里走。
沈玉芜不懂他现在是被她骂了以后生气还是什么,总归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笑是哪里来的。
她挣着他牵着她的手, 皱着眉说:“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她不想回那个房子。
但谢寒城还是拉着她进了洋房, 客厅的灯被点亮,他走在前面说:“沈玉芜, 你说得对, 那张《梁祝》确实记录着F小姐和X先生的爱恋, 他们之间就是梁祝。”
他接着说:“但我打赌, 你一定没有拿出来听。”
什么?
沈玉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冷笑着说:“什么?我去听?你让我去听?你说这话的时候有半点尊重F小姐吗?你说这话的时候有半点尊重过你曾经爱过的F小姐吗?还是说你谢先生根本就是个不讲真心践踏别人真心的伪君子?”
听着沈玉芜一句一句对他的诋毁, 谢寒城嘴边的笑反而更深。
他噙着嘴边的笑意,松开她的手, 去了矮柜, 打开抽屉看到被她说扔掉的戒指静静躺在着个放着《梁祝》的唱片上。
原来她根本没扔。
他伸出手将戒指拿了出来,以及那张尘封许久的梁祝。
唱片被人慢慢放上去, 留声机开启,黑胶唱片在古铜色的唱片机上缓缓转动。
沈玉芜看到他真的要当着她的面放这首曲子,立刻便要走。
“我不听,我是不要听的。我是不知道你发的什么疯,但……”
她的话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