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城想,他早就于暗处卑劣地窥伺了她许久。
他把他的底牌袒露在她面前,毫不介意把刀递到她的手上,让她知道自己汹涌澎湃的爱意。
他不再权衡利弊,不再顾忌任何人或事,他只想自己心爱的女孩不要再哭,不要再觉得毫无依靠。
谢寒城凑近她,低声对她说:“小猫,试着相信我,好么?”他说,“我的弱点都已经毫不掩饰的袒露给你,你握着能屠我的刀,你不要再害怕,相信我,我能帮你,我甘愿帮你。”
他说:“你的顾忌也好,你的担心也好,但我只要你愿意相信我,相信你不是一个人。”
二人的距离让呼吸近在咫尺。
谢寒城说:“相信有我在你身边。”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坍塌,有什么崩裂的碎掉。
沈玉芜感觉眼中有什么要滚落,她哑着声音喊他:“谢先生。”
女孩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庞上,耳鬓厮磨之间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谢寒城低声应她:“嗯?”
沈玉芜往前凑了一步,地毯上,他们之间再无空隙。
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对我有欲吗?”
没等男人回答,她自己扯开外袍说:“我对你有。”
她的手从他衬衣下摆钻进去,触上他紧实的腹肌,轻轻滑过,感到他的轻喘,低柔着声音说:“谢先生,你想和我做·爱吗?”
第37章 “坏猫。”
第三十七章
有些问题是带着答案去问的, 在你还没有回答之前,那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单单是被问的人,连问问题的人自己心中也会有答案。
沈玉芜问这个问题时, 她心中以及有答案, 但答案是关于她自己的。
她知道,她想。
也许是他将所有的底牌都展示给她看, 也许是脑中一直以来坚信的某种原则坍塌,又或许是她此刻难以熄灭的奔腾的心火下,自然而然地真情流露。
她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大胆的去问一个男人。
谢寒城看着她,低声回答她:“你知道这个问题没有别的答案。”
他怎么可能会不想,连带着她之前的那个问题。
他对她怎么会没有欲?
不论是爱·欲、色·欲, 只要是她,他心里的欲就高涨得可怕。
但除此以外, 他还有比她更沉稳的阅历。
谢寒城轻轻在她嘴边落下一个吻,认真地说:“小猫, 这不是一个好时候。”
他说, “我喜欢你,对你有欲, 但我不想你的爱与欲分开了, 我想要你对我的欲·望, 也想要你对我的爱。”
沈玉芜心中重重地震颤。
她问出这个问题以后, 想过千百种他的回答。
也许下一秒他们就会在一起热吻, 也许他们会吻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激烈。
也许就在这张地毯上,毫无措施的喧嚣彼此的欲。
可他却只是淡淡地吻了她, 沉稳地说“这不是一个好时候”。
沈玉芜此刻心中震颤, 她明明被拒绝,但心里却觉得, 从没如此明确的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
她有些不信,牵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后,坐在他的手上,让他能感受到她的濡湿。
沈玉芜的手从他衬衫里收回,抱着他,紧紧地和他贴着,像是交颈的天鹅:“那什么是好时候?你怎么确定我的爱和欲分开了?”她纯真的眼神在此刻蛊惑他,“你想的,对吗?”
谢寒城感受到她的身体每一寸的变化,感受到她的湿,润,他听着她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镜片之下投射出男人压抑的欲和情绪。
他搂住她纤细的腰身,隔着薄薄的布料似教训似惩戒,而后毫无预兆地,直到他手中的干燥消失,他听到她来不及遮掩猝不及防的呼吸声,带着娇。
谢寒城沉声说:“小猫,你在引诱我么?为什么?”他一边恶劣地作弄她,一边问,“你觉得我对你是见色起意么?”
沈玉芜的脸颊染上绯色,她抱着他,在他肩头轻轻伏喘,压着要溢出来的声音说:“…我没有。”
不诚实的回答面对的后果就是,长,驱,直入。
沈玉芜轻呼出声,仰起脖颈难耐的咬住下唇,她半点不敢动,生怕被手指作弄得更狠。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但身体的感官好像被放大了十倍。
男人黑沉的眸紧紧锁着她,看着她那些无法掩饰的身体语言,看着她泛红的眼尾,黑眸微微眯起,轻轻带动春,水:“撒谎的是坏猫。”
沈玉芜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她的心思,她是存心试探,她是觉得男人都是见色起意,她想试探他的真心有多少,她想看看他对她的喜欢有多真。
但现在节奏被他完全把控,她又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思考。
沈玉芜不爱这种节奏被人完全把控的感觉,可现在在他手中,她竟然扭曲地感受到一丝快感。
那种完全被掌控被把控,完全无法思考只能沉浸在他带来的感官体验的,有些扭曲的,心理生理的双重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