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们要是使劲闹,最后怕是会把工作给闹没了。

张家的儿子儿媳刚都没有开口,全程都是家里的两个老人在说话,但他们有仔细听樊伯的话,自然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深意。

“樊同志,我们不是来质问抓人的,不过我家发生的事情有些蹊跷,想来找寒酥问问。”张家儿子终于开口了。

樊伯直击重点,“问问?问什么啊?”

“有点事想私下谈谈。”

张家儿子脑子偏精明,不入他的套,见父母张嘴要说什么,他立即给他们使了个眼色,又对公安客气有礼,“两位同志,辛苦你们跑一趟了,这事应该与洛寒酥没有关系,我回去再自己查查,有特殊的线索再请你们协助下。”

公安同志岂会看不懂其中的关键,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行,你们自己处理吧。”

公安走了,樊伯夫妻俩直接送客,“各位,我们这里在搞装修,连个落脚处都没有,就不留你们喝茶了。寒酥也不在家里,我们就不留客了,你们有事就直接去找寒酥吧。”

装修师傅们刚都还没走,看完热闹才离开,等他们一走,樊伯夫妻立即锁门离开。

等他们全都走远后,张家儿子反手扇了张宾一个耳光,打得他踉跄了两下跌坐在地上,“你个混账孽障,你是想害死老子啊。”

“你打宾子做什么啊?”

张老婆子宠溺孙子,儿子在她眼里地位远不如孙子,“宾子被人打成这样了,你不去抓人就算了,现在还打他,你是怎么当爸的?”

“妈,你闭嘴。”

张家儿子气得吼她,满目怒容:“你再纵容着他,我们家就会步姑姑家的老路,你是不是也想跟陈家一样全部蹲大狱啊?”

“蹲什么大狱啊,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张老婆子气势弱了。

“你个老蠢货,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张老头子可没她那么蠢,已经意识到严重性了,叉着腰吼她:“你没看明白啊,洛家已经翻身了,就算只剩洛寒酥一个人,她想要捏死我们家只需一句话就行了。”

说完后,还踹了孙子一脚,“你往洛公馆泼粪扔垃圾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你要做这事,就要做隐秘点,怎么蠢得被人抓到把柄啊?”

张宾全身疼痛,痛得都快要晕了,他这没用力的一脚,又踹得他差点咬到舌头,疼得直发抖,“别,别,打了。”

“爸,您别踹宾子了,他伤得很重。”

张家媳妇心疼儿子,推了下男人,“好了,其他的先别说了,赶紧送宾子去医院检查,再耽搁下去会出事的。”

比起其他的,张宾的命当然是最重要的,他们四个手忙脚乱,连忙将人抬着送去最近的医院。

樊伯夫妻俩其实都还没有走远,躲在暗处偷听,目送他们走了后,两人才对视一笑,“小酥这下手够狠啊,那脸怕是没一个月恢复不了了。”

“没把他腿打瘸,还是下手太轻了。”

第321章 我把那些树砍了

张宾做了一连串检查,内伤不重,基本全都是外伤,等医生配了药就回家了,然而刚一到家就迎来了房东王家夫妻的怒火。

王家把房子租给他们不到十天,已经好几个邻居告状了,今天又来了这么一出,好好的房里被搞得臭气熏天,这下无论张家夫妻如何道歉,他们都坚持要赶人走,不愿意再将房子租给他们了。

张老婆子嘴巴很臭,叉着腰破口大骂,但王家人也都不是吃素的,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落下风。

最后张家被扫地出门,脏臭恶心的私人物品全被扔了出来,因为太脏太臭了,现在又没落脚的地方,带走也没法洗,没地方晾晒,他们只得将所有家当给丢了,一家老少先去招待所住着了。

张宾这个罪魁祸首不能打,但今晚上挨了足够的怒斥训骂,还被父母狠心饿了一顿。

然而,洛寒酥对张家的报复还没结束,张家的儿子儿媳和女儿女婿第二天到单位上班时,全都被领导喊去了办公室,违纪乱法的直接被革职开除,犯了错误的停职反省和口头教育。

仅一夜之间,张家的天变了。

嚣张泼辣的张老婆子这下终于害怕了,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洛寒酥背后使力的,这下悔得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后又跑到洛公馆外边去求见道歉,但她连面都懒得见,只让樊伯传了句话。

“管好家里的渣滓,再有下一次,你们哪来的回哪里去。”

张家以前是乡下农村的,祖辈全都是以捕鱼为生的渔民,费了不少力气才来到城里,数十八代下来也就张家儿子当了个小领导,如今还被革职开除了。

就算儿子工作没了,但日子总比回农村老家要强多了,他们心里再怨再恨,也不敢明面上报复些什么。

洛家如今翻身了,她要碾死张家,真的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收拾完了这一家子,洛寒酥安静在家里绘制图纸,与成家姐弟一起回忆,将很多房屋建筑细节全给补齐。

“小酥,门外有一位叫杨东旭的男同志前来拜访。”

“樊伯,请他进来。”

洛寒酥前天给杨东旭打了电话,他们已经退房住到了家里,让他直接来家里汇合。

杨东旭背着简单的行李进来,见他们三个在客厅里忙碌,一来就问:“需要我帮忙吗?”

“杨哥,坐。”

成泽铭给他搬了条凳子,又去泡茶,“装修的事交给师傅们了,这房子破损的地方挺多的,寒酥姐想恢复原样,我们在画图纸。”

杨东旭将行李袋放在柜子上,在她们旁边坐下,看了眼桌上的图纸,说着:“我小时候跟着爸妈来过海城,当时他们带我们去拜访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曾路过洛公馆。我记得这里是个很漂亮的庄园,里面开满了粉红色的花,当时我和哥哥想爬墙看看里面,被我爸抽了一顿。”

听他说起这个,成素仪想起来了,指着南边位置的小花园,“寒酥,这个位置以前栽了一排海棠花树,每年开花时都特别漂亮,粉红花瓣飘得满地都是,连外边的街道上都有,好多小孩子捡起来玩耍。”

洛寒酥记得海棠花的事,神色淡淡道:“是我那个妈喜欢海棠花,是她种的,过了好几年,我把那些树砍了。”

原主刚开始也喜欢海棠花,每年花开时都会坐在树下画画,当时脑子里想过她妈妈。

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从来没见她妈回来过,也没打个电话或邮寄一封信件问候,慢慢的她也想通了,也就不再执着了,后面就把这些树全砍了,彻底当她妈死了。

成家姐弟两都不知道这事,表情都有两分尴尬,成素仪忙道:“寒酥,这个小花园后面种的是什么?我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