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用什么方法,消灭霍舒身边的那个存在。”

陈林冷笑着收回手机,他当这霍舒有什么本事了,原来不过靠着些邪门歪道,等他把那东西破了,看他还倚靠些什么。

从酒吧那里回来后,元岑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没再出现过。

后来听说是她出去玩的时候被人下了药,差点被卖到山区里去了,吃了不少苦头,回来之后就收敛性子安分了不少。

没有了她的骚扰,那些顺着来找霍舒麻烦的人也相继消失了,还给他平静的校园生活,霍舒也能腾出手去发展别的东西了。

“怎么,又想什么呢?”餐桌对面的大叔笑眯眯放下报纸,“看你这表情,惦记小女朋友呢?

“出来谈生意,可不能不专心啊。”大叔说是这样说,他心里可跟明镜似的。

对面这个年轻人就算是不专心,也能轻易做出对公司最有力的决策,当初他就是随手跟着这孩子买了一次股票,利润直接翻了好几倍,那支颓势股票的涨幅更是他从没见过的涨幅。

从那时他就清楚知道,这个年轻小子坚定的眼里,藏着多少的潜力。

这不,出来找他合伙开了公司,一个年头都没到,小公司在霍舒的手里直接站稳了市场,在A市扎根了。

他今天来,就是准备把秦家的一些产业交给他来打理的。

“秦叔,我没有女朋友。”霍舒无奈地和他碰了碰杯子,指尖轻轻擦过脖子上的玉坠,眼眸弯了弯。

果不其然,清脆的声音如他料想般炸起:“霍舒!我一不看着你,你就又不听话了。喝什么酒,跟你说了不许喝酒!”

秦叔看着霍舒碰杯后又将酒杯放下,转手拿起茶,纳闷着:“你这是干什么,不想和我喝酒啊?”

“不是。”霍舒谦和笑着,“只是想起有人叮嘱我的话。”

秦叔叔冷哼一声,还说没女朋友呢。他也跟着把酒杯放下,得意地拿起茶杯:“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老婆让我不喝酒,我不能喝。”

怎么样,小子,我有老婆,你有吗?

霍舒无奈摇头,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

“我早就想问了,你脖子上挂着的神兽,是什么?看着还挺吉利的。”秦叔仔细盯着他脖子上红线穿过的小玉雕,霍舒这小子似乎到哪都带着,应该是个招财的宝贝吧?

霍舒不动声色将玉坠收进衣服里盖着,轻描淡写说道:“不过是个小玩意,称不上神兽,长相奇特的四脚兽罢了。”

颜烟本来盘坐在玉雕里休息,听见霍舒这样说气的头上直冒烟:“霍舒!我可是貔貅大人,你竟敢这样诽谤我的原型,你马上就倒大霉!”

霍舒弯眸,他早就习惯了小东西咋咋呼呼的样子,她就像是自己身边一轮永不熄灭的太阳,这是只有他知道的珍宝。

“罢了,我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流行的那些东西。”秦叔放下茶杯,从包里掏出文件递给霍舒。

“你应该知道,我今天叫你出来,除了要去对面公司竞标之外,还有这个。”

秦叔感叹着:“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也是最勤勉的年轻人。那个小公司确实是靠你一己之力才活过来的,我准备将公司所有股权都转让给你,这是你应得的。还有这些,这是我秦家的部分产业,我想,把他们交给你,你会让它们迸发出更多的活力。”

简简单单几份合同,里面包含的却是能让不少人疯狂的利益。

而霍舒只是淡淡摇头,将那些东西都推了回去:“我正要和你说,我准备离开公司,自己重新开始。你的那些东西,我就更不能收了。”

秦叔很茫然,他不明白霍舒为什么要放下已经稳妥了的公司选择单干:“你要去做哪块的?”

“芯片技术,等到起步之后,也会参与进不同的领域,比如,房产。”霍舒眼眸深沉,笑容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秦叔紧皱眉头,他知道霍舒和陈家有仇,却没想到他会孤注一掷,选择从陈家正在进发的领域开始,去动他们的利益。

“这样,是不是太冒进了?”秦叔劝着,“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做什么,但你秦叔我还是要劝你一句,陈家能扎根这么久不是没有道理的,底下盘根错节,多的是你看不见弯弯绕绕,没必要把你自己搭进去。”

“你找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再深入下去,你自己就危险了。”

霍舒神色冷了些:“我知道。”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继续往前走会是什么,但他也依然不会放弃。

秦叔见劝不动他,摇头叹息:“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有想法,要是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了,只管来找我,我这个老东西,能帮是肯定要帮你的。”

霍舒对他举起杯子,没有再说话。

谈到最后,霍舒还是被灌了酒,颜烟无奈地从玉雕里出来,扯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家里拉。

“跟你说了,不要喝酒,非不听。”颜烟没好气拧着他胳膊上的肉,“小孩子不能喝酒知不知道?”

霍舒半靠在她身上,声音有点哑:“没喝多少。”

他发尾扫过颜烟的脖颈,痒痒的,颜烟抬头瞪着他:“还顶嘴?”

霍舒低垂眼睑,眸光温和:“不顶了,都是我的错。”

他软下语气,颜烟就拿他没办法,只能任劳任怨抱着他往前走。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霍舒对她的占有欲就异常的强,不仅把玉雕戴在身上,还要颜烟时刻待在他的口袋里,或是陪在他身边。

被烦的久了,颜烟自己都习惯了。

“颜烟,”他很温柔的喊出了她的名字,鼻尖蹭过她的肩膀,“你会离开我吗?”

颜烟高傲抬起下巴,哼了一声:“我还记得你说我是个长相奇特的四脚兽呢,让我不开心的话,我现在就离开-”

“你.....”她话还没说完,心脏处突然传来痛感,她看见霍舒的瞳孔猛地一缩,神色惊惶朝她伸出手来,他大叫着些什么,好像在喊她的名字。

然而她听不见任何声音,耳边只有玉雕破碎时发出的清脆声,眼前霍舒的脸也一点一点消失,只剩下不停往前移的风景。

颜烟手足无措站在那里,这里的时间好像被冻结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停留在原地。

“怎么回事?霍舒?霍舒!”颜烟害怕地往旁边伸出手,却没办法触碰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