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江眠说着,信步闲庭往前走着。

安轩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他早在来之前便打听过,那玄天门弟子袁朗是新弟子中数一数二的,不管是剑术还是修为,这又是在交流大会上,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呢,若是失败,那还有什么颜面回去见掌门了。

“江眠,你放心,我等下就是死也会保护好你的!”安轩捏紧了拳头,江眠就只能靠他了!

江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丢开了手上普通的铁剑,从纳戒里拿出来暮落剑。

“这、这什么?”安轩震惊,品质这么好的剑,他也只瞧过月华仙尊用过,江眠哪里搞来的这种好东西?

“我师尊给我的。”江眠微微弯眸,手指摩挲着剑柄,暮落感受到主人欣喜的心情,也跟着发出应和声。

安轩低头瞧着自己的宝剑,原先他还准备藏起来,等到交流大会上炫耀的,这样一看,站在江眠身边,他还炫耀个什么啊!

“你师尊真好。”安轩酸溜溜说着。

江眠难得露出一个笑容,看向他的眼神里终于有了赞许。

“呵,有好剑又如何,放在那种人手上,暴殄天物而已。”袁朗捏紧了手上的剑,咬牙想着,比试,要么就把他的剑破坏掉,要么就抢过来,江眠这样的人配不上这么好的剑!

“玉落仙子,玄天仙尊,您二位的弟子正要比试,可要前去看?”弟子毕恭毕敬传唤道。

颜烟蹙眉,看了看时辰,再快也不会这么快啊,今天这一场,应该轮不上他们两个门派比试啊?

玄天仙尊倒是笑眯眯很快就应下来,衣袖挥洒,在二人面前幻化出水镜来,水镜里面赫然就是比试场上的内容。

“玉落仙子,这样看清楚一点。”他摇着扇子说道。

“这人是生怕我看不清楚内容是吧?”颜烟对系统吐槽道,“他就是想看江眠被打败然后我生气的样子,心思怎么这么坏!”

系统问道:“那宿主担心江眠会输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相信他。”颜烟面无表情,静静瞧着水镜里的人。

他今日穿着白浅橙帛叠直裰,一条仙花纹角带系在腰间,将腰身很好的勾勒出来,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流转间寒意凌然,有那么几分玉落仙子的神韵了。

“比试时间为一柱香,两两对决,率先落下擂台者为输家,赢者门派积两分。”

比试场旁边有人掷起骰子,大声叫卖着:“来下注啊,下注!”

“太上青天门还是玄天门啊,来赌一赌来看一看啊!”

旁边观望的人都兴致勃勃冲了过来,纷纷拿出自己的银袋。

“兄弟们,听我的,这把赌玄天门,必赢啊!”

“历来不都是太上青天门赢吗,你这不把我们带沟里去了,我攒几个钱容易吗我?”

“你可不知道。”那掷骰子的人小声说着,“今年局势不一样啊,你瞧那台上玄天门弟子的修为,再瞧瞧那太上青天门弟子的修为,这一看你不就知道了?”

“虽说剑术不比修为,但修为都上不去,能有多大出息啊?”

“那、那我赌玄天门。”

越来越多的人在玄天门上下注,他们纷纷冲着台上叫唤着:“上啊!玄天门!狠狠的打翻他们!”

赶来的凌木婕瞧着太上青天门这边少的可怜的几个铜板,咬咬牙放了整块银元宝上去,脆生生的说:“太上青天门能赢的。”

“哈哈哈哈哈哈,小妹妹,你擦亮眼睛看看吧,这谁看都知道啊,人家袁朗金丹后期了,你个才筑基期,怎么打都打不过的!”

“这里是比剑术!不是靠修为!”

“哈哈哈哈哈哈,痴人说梦,没有修为加持,你剑术再好又有什么用吗?”

凌木婕咬牙,周围的嘲笑声不断,还有人说她傻,她并不辩解,只是信赖的瞧着台上的二人。

“双方准备!”

袁朗手里拿着剑,冲江眠挑衅似的挥舞着,他旁边的黑衣弟子则显得稳重一些,冲安轩二人行了个同门礼。

看来玄天门还是有正常人的,安轩回礼,恰逢评判人退出,比试开始,他便率先冲了出去,一剑落日长虹拦住玄天门的二人。

“不自量力。”那袁朗冷笑一声,避也不避开,硬抗下这一招,随后身后一个翻转,剑从安轩身上划过,,让他吓一跳。

这袁朗的剑竟然是带倒勾的?安轩惊诧不已,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对手。

袁朗也不瞧安轩,直直往江眠所处奔去,江眠脚步轻移,面不改色迎了上去。

铿锵兵刃相接之间江眠并没有像袁朗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他轻巧的接过了袁朗这一招,反守为攻,出手快如闪电,身形极快。

他浅白色的身影与剑身相融合,剑光在空中化成一弧,他的身影随即倒下,袁朗一喜,忙加紧追击,江眠却又在快着地那一刻手掌撑地,一个翻身,一脚踢在袁朗的脸上,轻飘飘落地。

袁朗面色一黑,不但没有想象中快速击败江眠,反而被他袭击了一脚,这叫他如何忍得下去。

安轩和那弟子交手间不忘回头瞧江眠的情况,见他并未落下风心底松了口气,随即又不明白,江眠的剑术有这么好吗?

眼看着场面慢慢胶着起来,双方并没有快速分出胜负,围过来观看的人越来越多。

之前买股分庄的几个人也是面色铁青,他们早早就下注赌袁朗赢,他也是打包票说一招就能踹江眠下场,如今看来,怎么不是如此?

“袁朗!你行不行啊!”有人按耐不住大喊着,他可是把全身家当都押上去了!

凌木婕微笑,加油的声音都有了底气,认真的给两人助威着。

“妈的,真是晦气,不是说这筑基期不行的吗,是哪个误人子弟说的啊,莫不是诓我?”

“这是筑基期?假的吧,难不成那个金丹期才是个假的?不然怎么打了这么久都没打下来?”

袁朗听得耳边嘈杂的话,眼中涨的赤红,憋足了一口气要把江眠打下台,可是江眠躲闪进退间,硬是没有让他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