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公司有影响吗?”
“你认为‘志得’有不正?当?经营的地方?,经不起查?”
“不是?……”
“那就把心放肚子里。”谢叛说,“他们就是?把账查个窟窿,都不可能找到一点儿问题。你安心回去画图,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的不用管。”
苏依蛮几乎是?瞬间就相信了他的话。他虽然狂,但稳重是?真的,聪明也是?真的,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儿。
所以不管他做什?么,他都能大有所为。他父亲,包括他爷爷,以及家族里的其他人,当?初肯定都对他抱有了极高的期望。
经商对他来说,其实是大材小用了。
“谢叛,”她突然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经商,对你来说,明明有另外一条更好的路能走。”
谢叛沉默下来,指间夹着的烟无声无息燃烧,烟雾顺着他骨感白皙的手腕往上绕。
良久,他说:“如果我选了那条路,我跟你这辈子就完了。”
苏依蛮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可以为了利益从商,为了自由自在的人生从商,为了花不完的票子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从商。不管是?哪个原因里,都不该有她的存在。
她懵然,说了一句:“那不好吗?”
“当?然不好。”
他站她面前,不知道抽的烟是?哪个牌子,让苏依蛮闻着有些上瘾。
头正?晕乎乎的时候,听见他又说:“没有你,活着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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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计局的人算是?入驻下来,一个两?个在特意给?他们腾出来的办公室里查账查得快翻出火星子。
半下午正?开会时,公司又来了个不速之客。是?一美女,看着有二十七八岁,个子高挑,长相艳丽,身?上喷了很浓的香水。柳瑾个狗鼻子一闻就说是?国外?很贵的牌子,一般人买不起。
苏依蛮打了两?个喷嚏,被?熏的。她闻不惯任何人造香水的味道,贵到姥姥家去也不喜欢闻,每次闻必会不舒服。
方?秘书带女人去见谢叛,女人甜美一笑,落落大方?地做自我介绍:“谢总您好,我是?贵公司新聘的建筑师,陈婧玫。很高兴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跟您一起为了京郊度假区的项目而努力。”
人事没聘过,谢叛也没聘过,可人还就是?来了。那就只可能是?家里那两?尊佛搞得鬼。谢叛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再去看站会议室最后面的苏依蛮。她明显听到了陈婧玫的话,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有错愕,更多是?慌乱。
她为了这个项目付出了很多精力和时间,又是?她独立承接的第一个重大项目,对她来说意义非凡。现在有人来抢,自然会不甘心。
谢叛把目光收回:“黄教授让你来的?”
“是?。”陈婧玫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只挂在谢叛一个人身?上。
“苏依蛮。”谢叛把人叫过来,随口?说:“这位是?陈助理,以后她就在你手底下工作,你可以随时差遣。”
陈婧玫脸上的笑容僵住,扭头看看明显还是?个生瓜蛋子的小女孩,估计也就二十岁左右,一般这种年纪的建筑师连实习期都还没有熬过去。谢叛让她在一个这么小的女孩手底下工作,根本就是?在打她的脸。
“谢总,您可能不太了解我。”陈婧玫从随身?背着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这是?我其中?一部分的获奖证书,有在瀚弗大学读书时获得的,也有参加工作后拿的。在去年的时候,由我设计的美术馆刚获得了美国缪斯设计奖,不少媒体都报道了。”
“那您还真挺厉害。”谢叛这样说着,却没有一点儿尊重的影子,那副随意的样子明显是?没把人放在眼里,“你要没别的事儿就先走吧,等苏工给?你吩咐工作。”
陈婧玫从小接受精英教育,求学路上一直顺风顺水,后来毕了业投身?于建筑行业,耕耘了几年也算是?小有成就。她自认凭借着自己的简历,怎么着也得被?谢叛高看一眼。结果谢叛不重视她就算了,还这么瞧不起她。
“谢总,我是?黄教授亲自聘来的。”她想提醒谢叛她的重要性,“黄教授跟我说,我来这边是?能当?总建筑师的。”
“谁说的你就去找谁。”谢叛拿了助理递过来的几份合同看起来,确认没问题接了笔签字。
“还有,”他见陈婧玫仍然没走,补充:“既然你是?黄教授的人,工资就找她开,‘志得’不会给?你开一分钱。”
没来之前,陈婧玫对谢叛的腹黑有所耳闻。如今亲身?体验了一把,发现传闻说得还轻了。他不仅腹黑,他还是?个目中?无人的混蛋!
她今年二十八岁,自诩一直都是?上层人士,还从来没人敢这么下她面子。
偏偏谢叛来头太大,她不能也不敢说什?么,顶着一张臊红的脸灰溜溜离开了会议室。
谢叛把签完的合同往桌上一扔:“行了,散会。”
员工们纷纷起身?,苏依蛮也要走,手腕被?谢叛拉了一把。
他吊儿郎当?坐在老板椅里,下颌角锋利到性感:“苏工,晚上下了班陪我去吃饭。”
“没空,我晚上要加班。”
“没让你加班。”
“是?我自己有工作要做。”
“这么努力?”谢叛轻笑,蔫坏蔫坏的,“看来你是?真的很在意我的事业。”
苏依蛮没闲心跟他贫,想走,又被?他拉回去。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他问。
她奇怪:“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再好的避孕药都多少会有点儿副作用。”
“……”苏依蛮想起来了,脸上就红了,“就吃那一回,没事。”
“以后不会让你再吃了。”他看着她,眼眸很深,“我不会再忘记买套。”
但其实上次他不是?忘了,而是?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
以后得常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