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接着笑:“可是,是你自己穿衣服不检点的呀?再说了,你练腹肌胸肌,不就是给人摸的吗?”
男人简直要被他这流氓发言给气笑了:“本尊的身体是要给未来魔妃摸的!”
云疏笑他纯情,懒懒地摸了摸小奶猫的头,然而混沌还没来得及暴躁,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少年的笑意僵在脸上。
花无殇:“既然你上赶着要当本尊的妃子,本尊也不介意收了你,也好让楼清看看,本尊如何拐了他的宝贝徒弟!”
云疏眼眸微眯,抬手覆上剑柄:“你说什么?”
花无殇痞笑着祭出自己的银羽扇,邪肆的凤眸微挑,意味深长道:“楼清真是收了个好徒弟,他知道你的本性吗?”
云疏脸色一沉,青玉出鞘,冰寒的剑气掀起一地尘土向男人席卷而去,花无殇袖袍一挥,银羽扇旋转急掠而出,魔气所至,平底狂风卷起,草木尽凋。
两股气浪在这片梧桐林炸开,远处的沈南初等人几乎同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云疏所在之处。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君黎川似有所觉地抬眼,继而消失在原地。
两人仅交锋了一个来回,察觉到众人的动静不约而同地收手后退,花无殇抬手抹了抹唇角的血迹,眸底汹涌着浓烈的兴味。
“你很强,能将我逼到这个程度的,你是第二个。”
云疏自然知道他口中的第一是谁,他也不在意,只是嗤笑道:“那你还挺弱鸡的。”
这话成功让男人黑了脸。
众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花无殇也没打算纠缠,对少年的兴趣只增不减。
“说真的,你若想去魔界,我随时欢迎。”
青玉入鞘,少年连个眼神都欠奉:“滚。”
啧,性子还挺躁。
魔气散尽,男人放肆的笑在梧桐林回荡,经久未绝:“你与我终究是一类人,云疏,本尊等你来魔界的一天!”
云疏站在原地,风吹动他的长发,少年眉眼低垂,眼底眸色晦暗莫名。
混沌见这小孩儿情绪不对,刚想探头仔细瞧瞧,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又猛地一顿,扒拉着少年的衣襟往衣服里又滑了几寸。
心道:不是老子怕你,只是老子的伤还没好,不与你一般见识。
混沌以为男人会现身,可直到沈南初他们回来,一行人消失在这片山域,他都没有出现。
云来酒楼。
众人吃完饭,各自汇报了一下情况,皆毫无进展。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焦躁,纷纷问上首的楼清该如何是好。
男人没有回话,而是将视线投向另一桌正和他们争吵的云疏,眼底神色未明。
云疏:“都说了那样找是没用的,是你们自己不信。”
“啧,我怎么就耍你们了,我是不是告诉你们没有魔物?”
“什么情况?还能有什么情况,肯定是魔族副使害人,他们魔族除了害人作乐还能干什么?”
“魔尊?不是他,他是闲得蛋疼才会一个个埋毒!他要杀人还用牵机散?”
“我怀疑副使肯定有其他路径,不然一个魔族,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瞒过仙家,在那么多地方埋伏了那么多人?还都是壮年男子。”
当即有一个弟子听不下去了,起身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云疏无辜脸:“字面意思。”
秦墨黑沉的眸子扫向那人,发现是紫阳门的弟子。
紫阳门的掌门正坐在楼清下首,见后者的视线落在那一桌,笑着致歉,称弟子不懂事。
那人继续道:“你这是在质疑青云宫监管不力还是勾结魔族?说话得过脑,别以为你是清云仙尊的弟子就可以说话不负责!”
至此,酒楼二层都安静下来,其他桌的门派弟子的视线皆落在那人身上。
云疏摊手:“这是你自己说的哦,与我无关。”
“你!”
“你什么你?”云疏真是不懂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你呀你的,他抱着碗喝了一口汤,随意抹了把嘴便开始喂猫,一边对众人进行无差别嘲讽。
“年轻人心气燥就算了,至少也得带脑子吧?反正就是这么个理,你们不信可以问师尊。”
说完又啧了一声,感慨道,“我时常因为不够蠢而与你们格格不入。”
众:“......”
那人急红了脸,在触及到自家掌门的眼神时才拂袖坐了回去。
也不怪他急,紫阳门是青云宫的附属门派,而青云宫又是负责江北的监察防护,若青云宫有了嫌疑,遭仙门百家讨伐,他们也会受到牵连。
仙家对魔族,皆深恶痛绝,绝对不会允许丝毫勾结魔族的行径存在。
秦墨见自家师尊的眼神落在少年身上,以为他又要因云疏说话太过猖狂粗鄙而训话,忙转移话题道:“如今当务之急,是怎么救下城中剩余的百姓,其中肯定有不少人也在无知无觉间被下了毒。”
楼清神色平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人,郁宿看云疏怼人正看得爽,察觉到男人的神色忙正色道:“解药没问题,管够。”
毕竟今天和炼丹峰的弟子们炼一天了,再加上本身也带了一些备用,解药是绝对不缺的。
郁宿在大事上拎得清,楼清很放心,他语气平淡地吩咐道:“秦墨,你带领清云峰弟子随我列阵确认被魔气侵染的人,包括其数量和位置,其余人和郁宿一起将解药发放至各家各户,务必确保城民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