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那双形状柔和流畅的桃花眼在夜色掩映下变得朦胧，陆昭有些出神，想起这双熟悉的眼睛似乎曾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寻到相似的感觉……陆瑜手上动作强硬，却垂头与他接了一个湿热而绵长的吻，温柔得近乎黏腻，陆昭很快把没理清的思绪抛之脑后，因为这终于又得到的温柔眼睛发酸，即使艰难地拧着腰也死命转过身想抱住陆瑜，却被误会成想逃，陆瑜按着他后颈的力道愈大，避开他伸来的手。

陆昭在接吻的间隙中喘息不停，他还是没学会换气，在情爱一事上仿佛天生多几分愚笨。陆瑜偶尔微微分开黏合的双唇让他缓一口气，随即继续舔他、咬他，吸吮泛肿的下唇，勾住口腔内湿软高热的黏膜搅出闷闷的水声。陆昭眼皮浮上潮红，在这种磨人的柔情里感到大脑缺氧，晕乎乎像脚踩在云端，陆瑜不过虎口拢在胸肌下方摩挲两下，下面那口不争气的肉逼已经淌出一股煽情的淫水。

“哈……”等陆瑜终于舍得分开，陆昭俯身将头埋进臂弯里，难耐地大口呼吸。陆瑜换了个坐姿，将他整个人拉起来靠坐在自己怀中，陆昭的背贴紧陆瑜的胸膛，感受到他剧烈沉重的心跳声，仿佛自己的心也要越跳越快，空气粘稠得近乎窒息，他简直要头晕了。陆昭咬着牙用小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两人都是湿的，全身泛着潮，不知道是雨是汗。

空气安静得让人心慌，陆昭想起来自从到车上以后陆瑜便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他不安地想转过身和陆瑜面对面，却被按住不让动。背后传来陆瑜轻轻的声音：“后悔了？”

陆昭有点着急又有点委屈：“不是！……我没有，哥你让我转过身，我想看着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瑜捂住嘴。那手掌的力气太大，指根几乎陷进脸颊肉里，陆昭却没觉得疼，因为陆瑜从后方把头搭在他光裸汗湿的肩上：“走吧，陆昭。”

陆昭瞪大了眼，没给他发问的机会，陆瑜两只手掐住他腰窝往自己胯上用力一提，三指在穴里咕叽咕叽粗暴地搅弄片刻后便拉下裤链，一整根粗长的鸡巴快速而毫不留情地顶进最深处，胯骨和臀肉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叽声。

陆昭抖着腿根，一时被这不讲情面的攻击逼得大脑宕机，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很快随着一下比一下重的顶撞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甩着头要哭。陆瑜又将手捂上他的嘴，像一条将他越绞越紧的蛇，却什么都不再说。陆昭不知道因为快感还是不安浑身战栗，他的眼泪漫湿了陆瑜的手背，下面随着不断顶磨到子宫口的龟头也像戳漏的水袋一样，把两人结合处糊得湿透。

他努力想搞清楚陆瑜的意思，可是本来就一片混沌的大脑被鸡巴没草两下理智就更加魂飞天外，陆瑜在他后颈重重啃啮，一只手掐住肿胀的乳晕用力捏着往上提，另一只往下，剥开两片软踏踏的阴唇，将已经被淫水泡出一层亮晶晶水膜的阴蒂从包皮里捻出来，两指挤出头部，用指甲尖来回剐蹭。近乎刺痛的快感像针扎一样，陆昭抽泣着将头一整个向后仰靠在陆瑜肩上，这太……他被调教熟练的阴蒂在这样精准集中的刮擦下感到尖锐的快意，陆瑜略有些粗糙的掌心偶尔碾过他的肉缝包裹式地用力揉按，小逼便立马翕张着吐出一口水，淫汁四溢。陆昭吐出舌尖，错觉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被钉死在底下牢牢楔进他宫腔的鸡巴上。

黑暗中身体的触感更加敏锐，陆瑜伸出两指夹着他很快肥大一圈的阴蒂反复搓动揉捏，偶尔在尖端用力一碾，酸涩的热意使他大腿根不断冒汗，几乎汇成小小的溪，腰连着腹肌都在抖，腿绞着陆瑜的手腕越收越紧。陆昭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想思考什么了，他失神地淌着口水，只是觉得很爽，又很难过。

陆瑜从没这么玩过他的阴蒂，细致地像在搞什么学术研究，恨不得把那颗过度敏感的硬籽抠出来玩弄。陆昭已经爽得眼前飘起白点，淫水将身下的垫子染得一片晶莹，恰好这时身下的鸡巴又开始发力，陆瑜像生怕他脑子不被操坏掉一样恶狠狠地顶弄，龟头偶尔叩着宫口，偶尔又一整根凿进去，拔出来时将那枚小小的梨形肉袋拽得几乎移位。陆昭抽搐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尖叫，小腿肌肉绷紧片刻，胡乱往空气中踢蹬两下，下面噗噗地溅出一大滩热液，鸡巴也跳动两下，喷出的浊液有几滴射到陆昭脸上。

而陆瑜即使在他高潮时也没停下，反而操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陆昭喉咙里发出一些扭曲的气音，很快开始呜呜地哭，实在受不住地伸手抠住陆瑜小臂，还在因为累积到痛苦的快感发抖，嘴角连口水都包不住，一串串往下淌湿了锁骨:“哥，不行，轻、轻……轻一点，嗯……我…我在高潮……呃……”

陆瑜冷着脸咬紧牙，侧颌鼓出一道筋。陆昭一到床上就这样，随便被鸡巴操两下就一副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的骚样，陆昭已经吹了几次，他却从开始到现在还没射，手扶住那张被各种液体沾满的湿淋淋的脸转向自己。那双总是很乌黑明亮的眼睛已经失神，眉尾耷拉着，轻轻抽抖，快感的红晕已经弥漫整张脸，好像真的彻底成了男人的鸡巴套子。这就是陆瑜想要的。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他看过了陆昭的大学志愿。班主任在高考前几个星期让每个人把自己的理想大学写在便利贴上，张贴在教室最后的心愿墙上。后来陆瑜在某个夜晚还是没忍住，悄悄走进房间将已经趴在桌上睡熟的陆昭抱上床，看见他手臂底下压住的草稿纸。

那张纸上写了好几所大学，有些划掉，有些圈起来，都还不错，什么省市都有，只是都不在陆瑜身边。便利贴上的内容他后来看见，其实看不看也没太大分别。

陆瑜凑近轻轻亲了亲陆昭湿漉漉的侧脸，又亲他鼻尖、额头、沾满水珠的眼睫毛。陆昭还没从高潮中彻底回过神来，只是本能般察觉到陆瑜恢复了温柔，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便立马仰起脸乖乖地接受软绵绵的温存。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看着陆瑜，那种初生羊羔一样的眼神让他心软。

最后他克制地将吻落在陆昭已经肿起来的唇珠，很快分开，替他用湿巾慢慢把身上的浊液擦干净，陆昭像一颗他亲手栽培了、修剪后生长得很端正的树苗，应该长得越来越漂亮，“去你想去的地方吧，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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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写论文的间隙想起来这个坑，现在再看文风已经大变样，，看着自己的大纲硬着头皮更了一章，感谢大家的等待TT

第17章 - 第十七章 后知后觉

“陆昭！等等我。”许喆慌慌张张地把书一股脑塞进斜挎包，快跑几步追上刚打下课铃就一溜烟从后门溜走的陆昭，手臂勾住陆昭脖颈，被他嫌弃地抖开，无奈道：“都说了我没时间了。”

许喆不依不饶地跟着他：“你都逃了几次啦？新生联谊会一次也没参加，这次可是大型聚会！你忙什么了？”

“兼职。”陆昭本来就长得高他半头，扔下两字就长腿一迈，健步如飞，许喆必须两倍速才能跟上。闻言翻了个白眼：“你逗我呢？你有啥兼职的必要吗，大少爷。”

许喆是他大学舍友，陆昭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花了有一段时间才算彻底适应集体生活。他身体特殊，陆瑜更是从小把他保护得密不透风，虽然没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地步，但实际上陆昭确实在家连碗都几乎没洗过。头一回大扫除时，许喆见他连地都没扫，甩着湿哒哒还在滴水的拖把就打算直接上时惊地吱哇乱叫，后来看陆昭抱着换洗衣物，对着洗衣机的按键一片茫然更是啧啧称奇，没少调侃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

除此之外，刚开学没多久时，某天许喆躺在床上和人连麦开黑，听见隔壁底下传来的电话铃后想都没想就大声喊陆昭的名字。半天没听见回应，正好这时候一局结束了，他掀开床帘探头往外看，陆昭仿佛一直就坐在桌边，看着亮起屏幕还在欢快响个不停的手机，枯坐着发怔，露出似乎有些期待，又有点忐忑的神情，像只被人抛在路边垂头丧气的小狗。许喆惊奇地瞪大眼，这位新室友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看着还怪不好惹的。他刚想开口，就见陆昭在铃声到时自动挂断的前一秒飞快伸出手，按下了接听键。

“……喂，哥。”

许喆本来已经退了回去，打算拉人开下一局，突然听见陆昭有些紧绷的声音：“不用了哥，住宿挺好的，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立马竖起耳朵，等陆昭那边匆匆说了句那你去忙后挂断电话，他又把头探出来，试探问道：“陆昭，你还有个哥哥啊？”

陆昭握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发呆，许喆问了两遍才回过神，把手机随手抛在桌面，往后仰靠在椅背上，任由额前细碎的刘海一气往后倒，深吸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许喆得到回应，胆子也大了几分，他本来就是个话痨性子，“你哥刚才是要你搬出去住吗？为什么啊？”

陆昭抿紧唇，回想起陆瑜电话里刻意拉开距离的语气，感到胸口发闷，“嗯，我哥替我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喆一句巨大的“卧槽？！”声打断，许喆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一时压根顾不上人已经到齐，他一脸梦幻地看着陆昭：“我记得你不是本地人吧？”

陆昭拧着眉，新舍友一惊一乍，他已经有些不耐烦，除了面对陆瑜，他一直不是个耐心够好的人。不过此时还是按捺下性子，简洁道：“不是。”

“我擦……那意思就是刚开学你哥就给你在学校附近新买了套房？？市中心地段？？”

“我跟你们有钱人拼了……”

陆昭大概明白是自己身体特殊的原因，学校高三期间曾建议过全体住宿，但那时陆瑜怎么也不可能放心让他和几个陌生人挤在一间小小的四人寝朝夕相对。方才他拒绝后，本以为陆瑜依旧会像从前那样，针对他的任何琐事表面温和实则固执，但陆瑜闻言只是沉默片刻，随即叮嘱了几句，像所有把自己放在一个适当位置的兄长，并没有过度干涉他的决定。甚至陆昭那句纠结来纠结去不好意思问出口的“那你呢？你过得怎么样？”，只是跟着沉默了半分钟，陆瑜就以“会议要开始了，下次联系”为由，匆匆结束了这次难得的对话。

听见“嘀”的一声电话忙音后陆昭有一瞬间是呆怔的，别说是开会了，以前的陆瑜哪怕是会议中途，只要他一个电话，就能在几分钟内迅速处理好所有事宜，然后仿佛神兵天降一样赶至他身边。只是后来他长大了，明白陆瑜的辛苦，不再像从前任性。再后来他意识到两人关系的扭曲，与陆瑜也不再像从前亲密。

离开家来到这个城市，说一点赌气的成分都没有连陆昭自己也不信。他说要做一对正常的兄弟，陆瑜答应了，可他自己却在此时产生出巨大的茫然。这就是普通的兄弟关系吗？陆瑜在生活费这方面大方得离谱，很偶尔打来一两个电话，舍友也认为他们作为兄弟腻歪得过了头，在网上搜出陆瑜的新闻图后，啧啧感叹要是自己也能有个这样的亲哥就好了。陆昭听着这些评价，分明都是正向的，陆瑜退回安全距离后不再会因为两人悖逆的关系遭受恶意，他依旧是完美的，受人仰慕的，这些分明就是从前的自己所渴望的，为什么此时……却觉得有一些愤怒、和源源不断的委屈呢？

除了必要的学费以外，陆瑜打过来的钱他一分也没动。陆昭心底梗着一口气，仿佛想证明给陆瑜看他确实已经是一名独立的、不再需要依靠谁的成年人，也或许是一些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总之从开学以来他便四处寻找兼职，本以为一月过去，陆瑜会打来电话询问，可当心心念念的电话真的打来，陆瑜却只是像例行公事一样依旧干巴巴地重复着“最近过得怎么样？学习能跟得上吗？舍友相处还好吗？嗯，那就行”时，陆昭像迎面被人泼了一盆巨大的冷水。最后陆瑜问，生活费够用吗？他仿佛神游天外，魂魄脱离出躯壳，看着自己褪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是说了，够。然后陆瑜轻轻嗯了一声，疲惫的嗓音传来：我还有个视频会议，有急事的话你找王秘书，挂断了电话。

除了父母刚离世那段时间，陆昭已经许久没见过陆瑜像这样忙碌。仿佛在刻意躲避什么。

心中有一个答案，只是陆昭宁愿不去揭开。

陆昭想起做出选择前，他曾经反复拷问自己，能否承受可能带来的一切后果。那时他以为自己足够伟大，只要对陆瑜有好处，没什么结果是他不能承担的，哪怕有一些不习惯，忍耐一会儿，时间长了，慢慢总会过去的。

中学期他第一次下定决心疏远陆瑜时，也带有这样的想法。那时他似乎适应的很好。

为什么此时，却觉得无法忍受了呢？

“喂，陆昭……陆昭！”许喆气喘吁吁地拉扯住陆昭衣角，心底暗自磨了磨牙：特么腿长了不起啊？！

他不怕死地继续试图往陆昭肩膀上勾，“你就去一次嘛，我跟你说……”他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凑近陆昭耳垂，低声道：“舒彤学姐也会去哦。”

陆昭瞥了一眼他的手臂，许喆讪讪地放下了，他这才莫名其妙地回道：“这又是谁？她去不去关我什么事。”

许喆露出一副“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的表情，语重心长道：“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这下陆昭更是满脑袋问号，等许喆又缠着他叽叽歪歪地解释许久，这才恍惚迟钝地想起来……

某天许喆捧着一本不知道从谁那顺来的杂志，宿舍除了陆昭，其余几个人都围在他身边，三人时不时低声议论，发出猥琐的嘿嘿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