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考虑一下,”她喘息着,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甜腻和颤抖,“明天……明天给你答复……”
“考虑?”霍苍岩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眼神骤然阴鸷如冰。
他猛地收紧一直卡在她后颈的手,力道之大让温晚痛哼出声,被迫仰起头,脆弱地暴露在他审视的目光下。
“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温晚。”他每个字都像淬了寒冰的针,狠狠扎下,“你,没得选!”
就在他发狠的瞬间,掌下肌肤传来的惊人热度让他微微一怔。
他垂眸,清晰地看到温晚眼中那层迅速弥漫开来的水雾,不再是纯粹的恐惧和愤怒,而是一种迷离的、失去焦距的渴求,如同蒙上了最惑人的薄纱。
这副情态……霍苍岩心头一震,入军营前在风月场里厮混的经验瞬间让他明白了这不是单纯的羞愤或恐惧能引发的状态!她这反应……倒像是……被下了药?或者有什么隐疾发作?一股混杂着鄙夷和莫名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心底恶毒地嗤笑一声:果然!外表清纯,骨子里就是个……放荡的女人!难怪能同时吊着几个男人!
“求求你……”温晚残存的理智在汹涌的欲潮面前彻底溃不成军。
她再也支撑不住,也顾不上钳制在颈后的手带来的疼痛,身体本能地向前倾去,滚烫的双手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紧紧攥住了霍苍岩胸前的衣襟。
仰起的小脸布满不正常的红晕,眼神涣散,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娇媚,“……帮帮我……求你……”
霍苍岩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和哀求弄得猝不及防,钳制的手下意识一松。他厌恶地皱眉,只想立刻甩开这个麻烦的女人,转身就走。然而,就在他准备抽身的刹那
温晚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双臂竟如同柔软的藤蔓,猛地环上了他的脖颈!带着惊人热度的唇瓣,毫无章法地、急切地印在了他裸露的颈侧皮肤上!那滚烫柔软的触感和耳边随之响起的、带着泣音的低低娇吟“帮帮我……”像带着电流,瞬间窜过霍苍岩的脊背!
“你!”霍苍岩身体猛地一僵,一股邪火“噌”地窜了上来。他本能地想狠狠推开这个不知廉耻、又中了招的女人。
可就在手掌触碰到她滚烫肩头的瞬间,一个更阴暗、更扭曲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住他的心脏:顾凛……要是让那个道貌岸然的顾凛知道,他心心念念、护在羽翼下的女人,此刻正像这样缠着自己,主动索求……甚至被自己碰了……顾凛那张总是冷静自持的脸,会不会彻底碎裂、气到发疯?!
这个念头带来的快意,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厌恶和理智。
霍苍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绝的光芒,所有推拒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猛地改变主意,回身,手臂穿过温晚的膝弯和后背,毫不怜惜地将软成一滩春水、蹲在地上的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床边,像扔一件货物般将她重重抛在柔软的床铺上。
温晚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在床垫上弹了一下。
霍苍岩没有丝毫停顿,高大的身躯随之压下,带着一股粗暴的戾气,大手直接扯向温晚单薄的睡衣领口!
“刺啦”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骤然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肌肤,似乎让温晚被欲望烧灼的头脑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清明。
巨大的羞耻和恐惧如同冰水浇头!她发出一声惊恐的呜咽,几乎是本能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双臂死死交叉环抱在胸前,蜷缩起身体,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带着哭腔绝望地嘶喊:“不要!别碰我!”
“装什么贞洁烈女?”霍苍岩的动作顿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这副抗拒的姿态,眼神冰冷又充满嘲讽。
他虽混迹风月,手段狠辣,但骨子里确实从未干过强迫女人的下作事那太掉价,也太没意思。他想要的是摧毁,是玩弄人心,而不是单纯的肉体征服。
看着她瑟瑟发抖、泪眼婆娑却仍死死护住自己的样子,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强压下体内也被勾起的燥热,声音沙哑地质问:“那你要我怎么做?嗯?你让我怎么‘帮’你?”
“我不要你……”温晚的理智在欲望的洪流中艰难地维持着一线,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用这尖锐的疼痛逼迫自己清醒,声音破碎却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坚持,“……你脏……你走开……”
“我脏?!”这两个字如同点燃炸药桶的火星!霍苍岩瞳孔骤然收缩,一股从未有过的暴怒和被侮辱感瞬间席卷了他!
是,他以前是总去会所,可那都是去喝酒谈事,或者纯粹看别人堕落取乐!他霍苍岩,至今还是……第一次!这女人,这副中了药主动缠上来的放荡样子,居然还敢骂他脏?!
“呵……呵呵…你骂的挺脏啊…”他怒极反笑,胸腔震动,眼神却阴冷得能冻死人。
他死死盯着温晚那张布满泪痕和情潮的、却又骂他“脏”的倔强小脸,最后一丝犹豫也被这羞辱彻底碾碎。心底那个阴暗的声音疯狂叫嚣:顾凛!一切都是为了搞垮顾凛!
“行,”霍苍岩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绝,“为了气死顾凛……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他眼中最后一点清明被汹涌的黑暗吞噬,只剩下掠夺的欲望和报复的快意。他不再看温晚的抗拒,俯身,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再次压了下去。
霍苍岩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急切,猛地低下头,大手探入温晚凌乱的裙裾之下。指腹掠过光滑细腻的肌肤,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向上探索。
猝不及防地劈开了霍苍岩被情欲和报复心占据的脑海!
他所有的动作骤然僵停!
霍苍岩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死死盯住身下的温晚,她竟然还是……
她此刻正深陷在情潮的漩涡之中,双眸紧闭,长睫湿漉漉地颤抖着,脸颊酡红如醉,饱满的红唇微微张开,溢出破碎而甜腻的喘息,身体无意识地迎合着他方才的挑弄,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被欲望彻底浸透的、毫无防备的靡艳气息。这副情态,绝非伪装。
一个无比清晰、又无比荒谬的认知瞬间攫住了霍苍岩林沁雅!那个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言之凿凿控诉温晚是个人尽可夫、为了钱四处勾引男人的下贱荡妇的林沁雅!她在骗他!她竟敢利用他!利用他对顾凛的恨意,把他当枪使,去毁掉一个……一个…
巨大的震惊如同冰水浇头,让他沸腾的血液都凉了一瞬。随即,一股被愚弄的暴怒如同岩浆般轰然爆发,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腔!好!好得很!林沁雅!霍苍岩眼底瞬间翻涌起嗜血的阴鸷,牙关紧咬,在心中厉声咆哮:你给我等着!这笔账,老子跟你慢慢算!
然而,这滔天的怒火还未及宣泄,就被温晚下一声无助又渴求的嘤咛彻底打断。
“呜...要”她一只滚烫的小手胡乱摸索着,竟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按在了霍苍岩的后脑勺上,将他重新压向自己,口中发出梦呓般的渴求,“
“还要…”
这声“还要”和那主动按下的手,像带着细小的钩子,瞬间将霍苍岩从暴怒的深渊重新拉回这香艳又混乱的当下。
他看着温晚完全沉沦在生理本能中的迷离模样,再想到自己方才被林沁雅蒙蔽,竟对她说了那么多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荡妇”、“装贞洁烈女”、“你脏”每一个字,此刻都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在霍苍岩的心上!
强烈的愧疚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淹没了愤怒。他错怪她了!他竟用最恶毒的语言,侮辱了一个??清白无辜、甚至可能她初次经历这种情潮煎熬都是别人陷害的!
这份迟来的认知和沉重的愧疚,像一剂猛药,混合着尚未熄灭的情欲之火,在霍苍岩体内激烈地冲撞着。
他眼中最后一丝因报复顾凛而产生的扭曲快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更为灼热,甚至带着一丝…?赎罪般的急切。
“好…”霍苍岩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喉结剧烈滚动。他不再有丝毫犹豫,也不再带着之前的粗暴戾气。他俯下身,动作竟奇异地带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耐心和…刻意的讨好。
他不再急于攻城略地,而是将唇舌化作最温柔的武器,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补偿心态,重新吻上温晚滚烫的肌肤,从她纤细脆弱的锁骨,一路向下,膜拜般地留下湿热的痕迹。
他仔细地、近乎贪婪地汲取着她每一丝细微的颤抖和甜美的呜咽,用尽他曾不屑于使用的、在风月场中听闻过的所有技巧,极尽所能地取悦着她,引导着她,试图将她推向那情欲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