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下便紧紧抱住她,任由她对他拳打脚踢。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疯子!混蛋!混蛋!疯子!你怎么还不去死?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你听到了吗?!”
“我说过,那些人,我全部都会杀了。反正,这也不是我第一次为你杀人。”
“……你说什么?”
他并没有要解释那句话的意思,只是依旧抱着她,奈娜又用力去推他,没想到他完全没抵抗,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虽然有利维垫着,疼痛还是传来,奈娜着急地想要站起来,却又自后被他用结实的双臂禁锢住,她没办法挣脱,干脆直接对他的小臂咬了下去。
他嘴里发出一声闷哼,但还是牢牢反抱着她,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
奈娜想直接把他的手臂咬出血,却终究力气不够,只留下了几个深深的牙印。
“利维,你赢了,你杀了我吧,”她咬得嘴痛,也有点闹累了,于是安静了下来,“我受够了,不但是和你的这一切,还有生命本身杀了我吧,怎样都可以。”
“没有那样的好事了,”他说,“我给过你死的机会,但现在,我不想让你死了,所以,人生这场噩梦,你要和哥哥一起共享。”
他侧躺在她身后,把脸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呼吸着他所怀念的气息她的体味与玫瑰水的香味,这一切缓解了他对于亲密的渴望和焦虑。
奈娜根本听不懂他病态的逻辑,只觉得他的话语使她绝望,虚伪的痴迷动作也让她恶心,她忍不住吼道:“你有病吗?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你究竟要干什么?我搞不懂你,我搞不懂你,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会把我们全部都逼疯的吗?!”
他留意到她的身体因为接触着地面而变得冰凉,于是把她抱到了床上,那里之前一直放着专门用于暖床的扁形炭火盆,现在被子里头温暖无比。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无比冷静地说出更令她难以置信的话:“奈娜,为我生个孩子吧。”
奈娜做梦也想不到他可以疯到这个地步,这句话让她觉得又耻辱又反胃,她又想打他、踢他,却只要动一下就会被他死死压住,于是她想用世上最肮脏的话骂他,奈何从小接受的是贵族教育,根本说不出几个有攻击力的词。
最后,她只能发着抖说:“你这个……龌龊下贱的东西!你给我滚!你把我当成生育的工具了?!”
“所有的君主都是生育的工具,你是,我也是,家族、部落和王朝就是靠严格控制繁衍而延续下去的,别跟我说你不明白这一点,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把爱着的彼此让给别人?”
奈娜露出厌恶的神情,“爱?别自作多情了!我根本不爱你,也不可能爱你,你把自己送给我,我都不要!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珍稀宝物,所有人都要来抢?你的命运……就是像只没人要的老蜘蛛一样盘旋在阴暗的巢穴里,一辈子都没有人爱!”
她掷地有声的诅咒,让他好看淡漠的眼睛变得狠戾,额头的青筋也开始隐隐暴起。
奈娜以为他又要开始发癫地说出什么威胁的语句,但他却突然很平静地问:“我背着你走遍整个行宫的时候,你也不爱我吗?”
重逢后,他第一次主动提起两个人在阿斯特勒的时光,这让奈娜一下沉默了下去。
根据斯卡王国北方的习俗,要在新年的前一天亲自在住所的每一个房间里焚烧檀香木,为下一年带来好运,利维自己明明不相信这种东西,却还是会和她一起去做。有一年,她跳舞时扭伤了脚,不能自己走路,他就背着她走遍了整个行宫,花了很长时间来做这件事。
其实还有很多其它微小的、不起眼的温馨时刻,例如她得了猩红热的那个冬天,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她;再例如她只是随便提到说,书上写斯卡南部所生产的葡萄柚很好吃,他就给她弄来了一大篮。
事实就是,那时的他虽然有距离感,但仍然是宠爱她的,而她也是快乐的,这些细节被仇恨所逐渐淹没,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全部忘记,她只是在脑海中不断回到过去,试图寻找他憎恨她的蛛丝马迹。
大概是人的一种劣根性,当很想认为一个人很好的时候,就只会看到他好的地方,反之亦然。人们就这样永远蒙蔽自己,看不见全景。
奈娜捂住脸,不想去和他对上视线,不仅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忘掉那些温情时刻,也是因为她发现,即使到了今天,她内心也不愿认为那些都是他的表演。
他为什么要提起这些?就是为了用情绪要挟她吗?
脑袋又开始疼起来了,这一次,那感觉就像头骨被虫子蛀出了一个洞,连着她的心一起发痛。
“今年新年的前一天,我也在这里的每个房间内都为你烧了檀香木,你闻到了吗?”他又问她。
奈娜深吸了口气,移开遮挡自己脸的手,试图摆出冷静理智的样子说:“利维,你别再靠这些没用的事情自我感动了,如果你对我真的有爱,怎么会先想害我,然后现在又改变主意,要拉着我一起被全世界唾弃?而且你不懂吗,我们两个,就算没有任何仇恨阻隔,也不可能有结果的。”
“有什么不可能?我们的话就是律法,我会颁布法令,允许兄妹交合、结婚、生子,我们的后代会永远统治这片土地,这就是我们的伦理。”
他如此固执又扭曲,一定要把世界和旁人都扭转成他想要的样子,奈娜根本无法与他争论,反而觉得越说越痛苦,干脆紧紧闭上了嘴,不想再和他多讲一句话。
而利维则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一本书,随便翻开了一页,奈娜只是看了一眼,就又惊恐地移开视线。
他把她的头掰回来,“你以前不就是爱读这本吗?你说那时候幻想的都是我,那你现在念给我听一听。”
奈娜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这件事。
他低下头亲了亲她,“念,不然我就叫人把那个贱民的尸体再挖出来,剁碎,然后喂给狗。”
他在说路德。
奈娜知道利维完全干得出那样的事,她再也不会将他的话当作空洞的威胁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和颤抖。
“她屈辱地哭了,可却又觉得无比快乐,仿佛认命一般将腰压了下去,下贱地晃着自己的臀部,她感受到原始的配种本能,对于强大男性的依存。是的,我是你的所有物,请……”
她盯着那些下流又劣质的性爱描写,实在念不下去了。
她刻意念得呆板而单调,但听她亲口说出这些淫荡的话,却仍然使利维兴奋。
“乖,念得真好,继续。”
奈娜咬了咬唇,忍着屈辱的感觉继续念下去:“请把鸡巴插入我的骚逼,往我的逼里灌种,让我怀孕吧。她突然忍不住呜咽出声,因为他的肉棒从后面狠狠地、强势地插了进来,她的紧致让她满意,于是他自后掐住她的脖子,她觉得……”
利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听到他最想听的部分,他整个人都兴奋得受不了,干脆直接一把将她手里的书打掉,然后对着她狂热地吻了下去,勾着她的舌头和他的一起在那湿润狭小的空间里交缠。他没耐心把两人的衣服都脱掉,于是只是掀起她的裙子,脱掉里面的内衣裤,然后释放出自己的阳具。
自从确认她的真实身份后,每次想到和她做爱的感觉,他就觉得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一样,让他又痒又焦躁,浑身难耐。他觉得从前的自己很可笑,居然会因为两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就有所顾忌,会真的屈服于伦理那两个字,他应该从一开始就把她强占了,趁她还无比信任和仰慕他、活在他编织的少女美梦里的时候。
她离开王都前往雅弗所地前,两人在地牢里做过一次,那次他因为她提到伯塔时的那副样子,忍不住掐了她的脖子。一直以来的性幻想得到了满足,那感觉让他迷乱兴奋,忍不住一直回味,几乎觉得自己什么都愿意做,只要能再有机会对她干一次那样的事。
他把她的下面慢慢揉出淫水来,然后用粗大的肉棒往里面插进去。
“我也是,妹妹,很早的时候,我就幻想过要把你压在身下干,想掐住你的脖子,把精液全部射到你的身体里,你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眼睛里只有我,你是我的。”
他把左手按在她的头上,既防止她的头撞到别的东西,也方便自己操她,右手则掐着她下颌骨下方那柔软的两处,微微收力,然后下身开始撞击她。
晕眩的感觉开始出现,在窒息和无助之中被重重地抽插,这种毋庸置疑的刺激感席卷了奈娜的全身,她开始没办法思考事情,头痛也感觉不到了,而这感觉让她无比舒适。她失神地盯着利维,被逼着和他一直保持视线,被他灰色的眼睛深深望入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