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哥哥撞得好用力,好爽……”

“小骚货,喜欢哥哥干你吗?才这么小就这么骚,是想被别的男人操吗?”暴虐的本性浮现,他一把狠狠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的身体向后弯起,以便他更加深入地操干。

“喜欢……喜欢……好喜欢被平日里威严的哥哥用大肉棒惩罚……奈娜不会给其他男人操……嗯……奶子好痒……”

“乖,哥哥会好好奖励你的。”他松开了抓着她的头发的手,转而去抚摸她胸前的乳房,“嗯……好骚的奶子……和哥哥一直在一起好不好,让哥哥射精到子宫里,让你怀孕,奶子涨得大得不得了,每天给哥哥吸,好不好?”

“嗯……呜……奈娜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这般地久天长的誓言……他脊背一发麻,忍不住加速挺动,很快便在她身体里释放出来,积攒已久的浓厚精液一股股射进她身体深处,带来短暂的满足,悲伤的感觉却紧随其后。

她消失了。他呆呆地躺在那里,看着耀眼的太阳一点点被黑暗蚕食,直到他独自回到这豪华而空旷的王宫寝殿之中,他知道,短暂的夏日已经结束,余生的痛苦和孤独正等待着他。

第0006章 无主之地(一)他身上淡淡的铁锈般的血腥味

“消亡是大自然进化的方法,她促使杀手去执行杀戮,杀人行为的结果无异于瘟疫或饥荒……暴虐是必要的,也绝不是可耻的,是在一个共和政体里不可或缺的。”

奈娜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样子早已干涸为棕褐色的成片血液与泥土一并附着在原本整洁的裙装上,只有胸前的珍珠项链,即使覆盖上了污渍,却仍然隐隐散发着光泽,像是黑暗中泛着光的泪水。

“姐姐,你的首饰太显眼了,在这里……最好藏起来,还有你的衣服……”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支支吾吾的样子让原本锐利的五官都显得柔和了一些。

奈娜沉默着将项链摘了下来,紧紧攥在手里,她想到利维亲自为她缠上这条项链的场景,一切似乎都还是今晨的事情。

不过,对于身上的衣服该怎么办,她就有点手足无措了。

少年犹豫了一会,提议道:“姐姐,外面有一些衣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挑一件换上。”

奈娜不太明白他所说的“外面有一些衣服”是什么意思,但是少年坦荡的眼神让她觉得他是可以被信任的,而且她也不想再呆在这个阴冷的洞穴里了。她点了点头,撑着地想要尝试一鼓作气站起来,没想到刚一发力,浑身仿佛在被向外撕扯开的疼痛感便再度袭来,差点又倒了下去,好在少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奈娜下意识地想要说“没事”,张开嘴却发出了难听粗哑的音节,她匆忙捂住自己的嘴,但少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搀扶着她一步一步往外走去,即使奈娜总觉得他瘦弱的肩膀似乎也会随时散架一般。

两人越靠近洞口,奈娜就越能闻到一股焦味,混合着某些其它奇怪难闻的气味,直到两人重见天日,她终于在刺眼的白日光芒之下看清了这股气味的来源。

一开始时,她只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些枯木上垂挂着一些布料一般的东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待她定神看清楚,才意识到那些是人的尸体,被绳子吊在高高树枝上。他们看起来死的时间并不久,青紫色的尸体虽然已经开始肿胀,但臭味仍然未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奈娜僵在了原地,她不得不用手死死抓住少年骨节突出的手腕,才能阻止自己再次瘫倒。她低下头,想让自己不用去面对眼前的一切,却紧接着在自己的脚边看到了更为可怖的景象。

她很确信,那是一个人的残躯,因为小臂的部分仍然是基本完好的,但原本应该颇为粗壮的上臂已然血肉模糊。一把粗钝的、血淋淋的小刀搭在一边,再旁边则是一个用木头搭成的简陋的生火台,一些暗红色的痕迹依稀可见。

少年蹲下身,将那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捡起来,再抬头看向浑身发抖的她,幽绿的眼眸里带有一些悲伤。他说:“姐姐,我们在这里给你找一件衣服吧。”

奈娜像一具鬼魂般无声地跟随少年游荡在这片贫瘠荒凉的土地上。自从强忍着不适换上了少年从一具女尸上扒拉下来的灰色裙装后,她看起来就和其他脏兮兮的流浪者们没什么两样。

一路上,少年告诉了她许多事情,例如,他的名字叫路德,是自斯卡王国来的难民,在流浪路上和父母走失了,今年十五岁虽说他瘦骨嶙峋的样子让奈娜很难相信他居然只比她小一岁多。据路德所说,斯卡王国的东部自去年下半年起,便陷入了严重的饥荒之中,很大程度上似乎是王都的政策所致。东斯卡行省自古以来就是以游牧业为主的地区,但贸然转向农业的失败决策与层层加码的赋税,导致整个地区很快陷入贫穷与饥荒。此外,由于东斯卡地理偏远、缺乏边境驻军,雅弗所地一些略成规模的游民组织常常闯入国境内劫掠普通民众和商队,让情况雪上加霜。

如此,大量东斯卡的难民自然而然地涌入到雅弗所地,这片真正意义上的无主之地。

奈娜有些惊奇地听着这一切,这些内容和她在阿斯特勒行宫长大时学到的东西不能更相去甚远了。在书本上,斯卡王国是一个广袤、古老而灿烂的文明,而她,曾被许诺会是这份荣耀的一部分。

饥饿、肮脏、沉默、死亡、视而不见,奈娜有些惊讶于自己对这一切麻木得有多么快,之前在阿斯特勒行宫的生活,那些与王兄相处的日夜,宛如前世,而绝大部分时间里,她早已累得没有精力去回忆。

总的来说,路上其实还算平静,所有人看起来都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但所有人都像是强迫性地继续向前走着。当然,有时的确会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奈娜曾经看到有人为了一块不知名的根茎模样的食物大打出手,也看到有人在路边兜售自己襁褓之中的儿女。

游荡了一小段日子之后,两人暂时停留在了一片低地。路德说,这里的地势可以避开四月夜晚寒凉的风。

路德几乎每天都能给奈娜找来一些能入口的食物,但从不提及食物的来源。有时在漆黑的夜晚,奈娜会缩在散发着腐臭味的石头上,盯着夜空中孤零零的几颗星星,然后在某个时刻,她会听见路德回来的声音。他总是在离她不近不远的地方躺下。或许是错觉,她总觉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铁锈般的血腥味,于是会转过身去看他,确保他没事后,再静静看着他清俊的五官入睡。如果他那时还没有闭上眼的话,眼中往往会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狠绝与戾气,只是在看到奈娜时,那些东西又会渐渐消散,显出他温良的一面,然后他会对她说:

“晚安,姐姐。”

他甚至至今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奈娜常有冲动问他为什么会如此照顾她,但因为自己已经无法说话,加上路德也几乎不怎么识字,两人的交流只能停留在非常浅显的层面。但奈娜又有些庆幸这一点,正因为交流上的阻碍,她不必解释自己的来历,也不必询问她那一天所看见的残肢来自哪里、用于何处,只要两人保持这微妙的平衡,她便能可耻地、大言不惭地避开生存中最可怕的一面。

直到一天晚上,她终于知道了一个人活下去所要付出的真正代价。

第0007章 无主之地(二)似是舔舐、似是啃咬着她的伤口

在低地的另一侧有一座军营模样的建筑,斯卡式的半圆形屋顶和雅弗所风格的装饰纹路结合起来,形成一种不伦不类的观感。奈娜常常能看到一些手持兵器、骑着马匹从那里进进出出的人。据路德所说,这群驻扎在此地的人最初是由斯卡来的逃兵和越狱的囚犯所组成的,随着他们的势力逐渐庞大,一些雅弗所本地的人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奈娜本没有任何意愿招惹这群人。

直到路德无论如何都没有回来的那一晚。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压在心上的铅块也愈发沉重。

好在今夜万里无云,借着还算明亮的月色,她沿着低地的边缘走了好几圈,却仍然没有看到少年的身影,只遇到了不知为何在深夜赶路的一家斯卡难民。擦肩而过时,对方用异样而警惕的眼神看着她。

风吹来,奈娜缩起来打了个颤。她摸了摸身上单薄的布料,其下便是少女娇嫩的皮肤对于原先身为公主的她来说,这种没有里衬的裙子是不可想像的,甚至能称得上是可耻的。

奈娜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眺望向不远处那栋丑陋的建筑,夜风隐约带来了不间断的人声,遥远却沸腾。孤寂的感觉像潮水般涌来,她从未一个人独处过这么久,即使沦落到这种境地之后,也一直有路德陪伴着她,因此现在才感到了一种来到世界尽头般的苍凉感。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骨嶙峋的身影,她深吸了口气,朝旧军营的方向走了过去。

愈接近那里,空气中便愈有一股狂热的氛围,其中掺杂着麦酒、烟草、火焰和排泄物的味道。奈娜小心翼翼地靠在一处有所损坏的墙壁后头,隔着墙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朝里偷窥。

她这才发现,这座营地比她以为的要大许多,在主建筑后面还有一排又一排的帐篷,而此刻,里面似乎正在发生着什么,一大群人正围成一圈,亢奋地吼叫着,宛如笼中野兽。从他们不同寻常的黑色头发以及陌生的语言来判断,这些是雅弗所人。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一切杂音,紧随而来的是更疯狂的喊叫,几乎分不清是喝彩还是怒吼,而其间竟然还意外夹杂着一些斯卡语“杀了他!”、“垃圾!”、“再来!”……

奈娜心跳如擂,以她的见闻,尚且不足以推断出里面在发生着什么,但她也清楚这必然是十分危险的地方。她对自己的决定感到了一丝犹豫,紧接而来的是对这份怯弱的羞愧。

但无论如何,她都失去了反悔的机会,因为仅仅只是片刻之后,有人就宛如抓住一只幼猫的后颈一般将她的衣领提了起来。那人似是为了看清楚她的脸,将自己头上的斗篷往后一推,露出一张无比艳丽的异域脸庞。

她是一个典型的雅弗所女人,高挑而强壮,漆黑的发丝如瀑般垂下,同样黝黑的眼眸中带有一股富有深意的玩味和考量。

女人眯着眼打量了奈娜一会,然后莞尔一笑,毫不费力地将她往地上一扔。

“竟然有送上门的新玩具,”她用流利的斯卡语对身后的两名随从说,“走吧,我们带去给首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