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蓝一青两个身影倏地远处,华汀雪掐着下巴做沉思状:“其实,玄火和玄雨也蛮配的,是不?”
夜云嗍不说话。
挑眉,华汀雪口气很不爽:“怎么?你不同意喔?”
“汀雪,你都把玄火逼进你挖的天坑里了,还不肯放手啊?再说玄雨那样儿,你觉得‘小火’吃得消么?”
一听这话,华汀雪俏眸一眯,反问道:“玄雨那样儿‘小火’吃不消,谁吃得消?玄风,玄水,还是相公你?”
未料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句,夜云嗍表示很有压力,瞬间不吱声了。
可他如果继续沉默下去又担心华汀雪会误会他和玄雨什么,于是赶技巧地转换话题:“玄火这阵子一直盯着萧炽,她似乎和王妃身边的林妈妈有接触。”
一听这话,华汀雪果然被他带歪了楼:“林妈妈?那个战神认识林妈妈?”
“王妃和明相也碰过头了,就在王妃来将军府打听孩子们消息的那一天。”这一点,倒让夜云嗍十分吃惊,他自问很是了解明相的过去,可是他和那个假王妃怎么会认识?
华汀雪的眼睛睁的更大:“那岂不是明相也和王妃是一起的?”
锐利的眸光一沉,夜云嗍的声音中透着十足的凛冽:“摄政王府里的这个王妃,也许很有来头。”
“有来头?还有比我娘那个皇太女的身份更有来着?”
撇嘴,华汀雪道:“比起她的身份,我更想知道我娘在哪里!”
闻声,他目光一柔,不正觉地揽她入怀:“汀雪,我一定替你将你母亲找出来。”
依在他肩头,她找了个让自己最舒服的位置:“万一找不到呢?”
“除非,她已经……”死了。
华汀雪当然为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她并非真的和王妃有什么感情,只是,自己毕竟借住了笙华郡主的身体,替她紧张一下她的母亲也是应该的。
闷闷地,她开口:“玄风不是去接你师父下山了么?怎么样?”
如果真假王妃真的换过脸了,就算不是隐医亲自动的手,也一定知道是谁人所为,只要找到那个替她们换脸之人,假王妃的身份,不攻自破。
“师父不肯出关。”
一听这话,华汀雪哀嚎:“啊!那怎么办?”
“只能我或者阿玦亲自上山去请了,不过,皇太后病成这样,阿玦肯定走不开。”
“那怎么办?你屈尊降贵亲自去请吗?”
他笑,眸间宠溺无限:“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有什么是我做不得的?”
“切,甜言蜜语我才不信。”嘴里着说着不信,但华汀雪满眼都是欣喜,说到底,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又怎么会不喜欢听这些情意绵绵的情话?
“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还到处招蜂引蝶?”说着,华汀雪脑中一亮,忽而便回想到了之前的对话:“你想转移话题,所以,玄雨看不上那三个小子果然是因为你?”
其实,华汀雪也不是真的吃玄雨的醋,她也相信那丫头是个明白人。
最重要的是,玄雨跟在夜云嗍身边多年,要是夜云嗍和她有什么的话,府里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贵妾’。
只是,到底是自己的男人,被别人喜欢总归是件很让人不放心的事儿,所以,她得适当的敲打敲打。
否认就是掩饰,他索性坦白:“汀雪,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也不是为夫的错啊!”
关于玄雨,她那点小心思夜云嗍不是不清楚。
不过,做为苍穹门四大暗卫阁主之一,玄雨更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儿女情长对她来说太奢侈,所以这些年来她从未行差一步走错一着。
既然对方没有点明,他总不好莫名其妙地去拒绝吧?
更何况,他相信玄雨的为人,不会做出令他为难的事情来。
半骑在他腿上,单手挑开他脸上的金色面具,华汀雪纤白的指尖一点一点地刮在他脸上,即柔且轻:“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自然不是你的错,可长成这样还四处去招人的话,可不就是你的错了?”
此刻,她垂着头,黑玉般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芒,那点点星火,看得夜云嗍心猿意马。
成亲以后,华汀雪的长发被高高地绾起,露出脸下优美的脖颈,顺着那柔滑的线条往下,衣领处白生生的一片撩人的眼。
夜云嗍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吐出的字眼火一般的热:“汀雪,我发誓,我只有你一人。”
紧扣住她的腰身,将她沉沉地朝下拖。
她反抗,故意不让他靠近:“是吗?你没有骗我?”
“当然,不信你摸摸我的心,摸摸……”
本来是夜云嗍捉着华汀雪的手在摸自己的心口,可摸着摸着不知道怎么地就调了个个,华汀雪红着脸将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拖出来,骂道:“又想白天来,你个色胚……”
“真的?我是色胚?那我岂能辜负这两个字?”言罢,冷眸半眯,夜云嗍身子向上一倾便狠狠捉住了她的唇……
如被电流击中,华汀雪浑身一颤,心底紧绷的弦儿刹那断裂,强烈地挣扎着。
每个男人内心深处都有一头情欲之兽,一旦被唤醒,无论这个男人多么英明神武,多么英雄盖世,一旦大脑被荷尔蒙把持,理智都会为欲望让路。
哪怕冷酷霸道如某门主某将军某国舅爷,一旦动了那样的心思,照样儿是个邪恶又骚情的男人。
瞬间,疾风骤雨。
华汀雪脑子晕眩得都快死过去了,挣扎着,吃奶的力气儿都使了:“混蛋,门……门没关,门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