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礼咳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握拳抵至唇边,轻声说:“羽听……乖乖,我有几句话要跟他说,你先上去等我,我过一会来找你。”

羽听眨了眨眼睛,不经意地看了看他身后的宁寄风,低落道:“好,我等你。”

许知礼松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

羽听头发长得越发长了,新生的黑发将冰蓝色的头发推得更远,过长的发丝盖过耳尖。

该理一下头发了,再长长一点,连眼睛都要被遮住了。

他目送着羽听远去,后者三步一回头,神色眷恋不舍。

许知礼冲着他笑。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许知礼转过身去,正好捕捉到宁寄风来不及收回的眼神。

他心潮澎湃,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宁寄风的方向走去。

宁寄风无法忽视许知礼的靠近,手背上的青筋鼓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坐立难安,视线不知道往何处放,只好强行不去看他。

“师尊、阿风哥哥,老大。”许知礼开口便是三个称呼,他试探性地问道,“现在感觉还好吗?有没有想起什么……”

宁寄风不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垂着眸子,左眼皮上方轻微跳动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微微侧过身去。半晌,才意味不明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嗯。”

“嗯?”许知礼有样学样,绕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疑惑道,“嗯是什么意思啊?是想起来还是没想起来呀……师尊师尊,你看看我,我是谁呀?”

宁寄风睫羽轻微颤动了一下,动作之中露出几分熟悉的不禁逗,耳廓上染上一丝粉红。

许知礼心里老泪纵横,对了,对了,这味对了!

霁月仙君宁寄风就是这么木讷又可爱的人。

床上猛如虎,床下小白兔。

“师尊,你看看我呀!”许知礼立即来了兴致,伸出双手贴在他的脸颊上,掌心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气,却令宁寄风的脸颊更烫,“不要回避我的目光呀,师尊,我们可是什么都干过了。”

宁寄风的目光无处安放,索性闭上了眼,却微微俯下身子,任许知礼捧住自己的脸。

他不说许知礼也知道。

许知礼内心一阵窃喜,存心撩拨他,干脆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软弱无骨般地贴了上去。

“其实我不是同性恋。”许知礼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故意叹了一声,“二十一年来,我从来没有对男人产生过非分之想,甚至如果男人把手放在我身上初四肢以外的任何地方,我都会觉得恶心。”

他明显的感觉到宁寄风的身体僵了一下。

“和你肌肤之亲的时候,我也不过才成年,懂什么情爱呀?”许知礼摇头,“还有在客栈的那一次,若是师尊不会喝酒,我也就不劝了,可你喝醉之后,抓着我的手就把我拉到床上了……”

口上虽然这么说着,身体上做的却是完全相反的动作。

双手紧紧抱着宁寄风的脖颈,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双腿向上夹抱住了他。

宁寄风下意识抱住他,以免许知礼不慎落下来。

“我不是同性恋的,我不喜欢男人的……可是,你好香啊……”许知礼埋在宁寄风的颈间,痴迷地吸了一大口,“师尊,阿风哥哥,好喜欢你,好想念你……我们接吻好吗?”

第250章 做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按照宁寄风和许知礼的情况来看, 他们这一别可是经过了几百年。

思念比钱塘江的潮水还汹涌,迅速而猛烈的冲向岸边, 卷起白花花的水浪,将两人的衣服浸湿。

两人靠在旅馆后的一条狭窄小道里。

那是一个狭窄的死胡同,没有一丝灯光,也不会被人注意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一片宁静之中,粗重的喘息伴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一下又一下的挑衅独奏的蛙鸣。

棕色皮夹克落在地上,上方是许知礼的裤子和卫衣,身上的衣物被除得干干净净, 黑暗中, 许知礼白皙的身子如同一块美玉, 是燃烧夜晚的香膏。

脚趾紧紧地蜷缩起来,许知礼有些受不住, 一口咬上宁寄风的耳朵,借此来分散其余部分的胀痛。

他半垂着眼, 目光涣散, 汗珠顺着鼻梁滚落,落在宁寄风的黑色紧身衣上。

他的手紧紧扣抓着宁寄风的背,指甲似乎要透过那层薄薄的衣物,陷进他的皮肤里。

宁寄风抱着他的双腿向上抬了一下,将他的背抵在墙壁上。

许知礼被冰了一下, 把宁寄风抱得更紧了。

“唔……好凉。”

本就是深秋, 到了夜晚,温度直逼个位数。

宁寄风转了个方向,坐在了那堆衣物上。

许知礼四肢酸软, 虚虚地挂在他的肩膀上,滚烫的脸颊紧贴着宁寄风的耳朵,嘴里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些字词。

“唔……师尊。”

“我……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