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预知?时空穿梭?

“你……那个声音还在吗?”许知礼渐渐松了手,声线干哑,“那个让你杀人的声音。”

“不在了,很久都没有出现了。”江屿眸光微动,捉住了许知礼的手,“别想转移话题,告诉我,系统是什么?”

许知礼嘴唇抖了抖,盯着江屿看了片刻,又道,“是你想转移话题……既然你打算告诉我,为何不说清楚?”

江屿颇感意外地抬了抬眉,“哦?”

许知礼深吸一口气,冷静分析道:“你说你身上的伤口到了第二天会复原,那么你不就是永生吗?何来只有我能杀死你一说?”

他蹙了蹙眉,又道:“加之你刚才又说系统很久没有跟你联系过了,那你又怎么确定我能够杀死你?”

江屿偏了偏头,眼睛始终盯着许知礼的脸一眨不眨。

许知礼被这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抬手想遮住他的眼睛,手还没触到肌肤,就被江屿拦了下来。

他拉过许知礼的手递到自己唇边,轻吻了一下。

许知礼嫌恶地偏过头,将那只手握紧成拳。

江屿舔了舔嘴唇,眼角略微上翘,眸中涌动着异样的光辉,语气里满是春心荡漾之感,“我的知了好聪明啊,这副强装镇定冷静分析的表情太迷人了,看的我又想做了。”

“……废、废话少说。”许知礼脸色一白,避开他赤裸裸的视线,“你不坦诚,要是不想说,没必要用这些话来吊我胃口。”

“吊你胃口?”江屿重复了一遍,笑道,“不不不,我不是想吊你胃口,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做个交易。”

许知礼皱眉,“什么交易。”

“想知道我把你带到哪里来了吗?想知道方迟墨和方杳现在是什么状况吗?想知道我每天给你注射的是什么试剂吗?”

江屿对许知礼的问题避而不答,转言道:“包括你最想知道的杀死我的方法。”

“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许知礼回头,见江屿一脸兴致大好的得意样,心中火起。

“什么条件?”他耐心即将耗尽,语气有些着急。

“三天,我只要三天。”江屿撑着床坐了起来,连带着压在他身上的许知礼也跟着向下滑。

不等许知礼反应,他搂住了许知礼的腰,身子凑近了一些,认真说道:“这三天里,做我的爱人。”

“……爱人?”许知礼推拒不及,又听见这么一句话,觉得有些荒谬,“江屿,你是在做梦吗?”

他们之间已经撕破脸皮到了你死我活的阶段了,又谈何爱人一说?

“许知礼,你好好想想,这很容易完成,爱人是什么很难理解的词吗?就像你和方修然那样。”江屿单手扣住了他挣扎的身体,腰胯向上一顶,许知礼心下一紧,立刻不敢多动。

“再说了,你别无选择,同意了最好,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江屿手掌贴在他的腰侧,掌心冰冷的温度刺破皮肤直达背脊,“我就会像之前一样把你锁在床上,操到你答应。”

“你……”许知礼虚弱的体力完全不能与江屿的力道相比,手腕处的针孔隐隐作痛。

江屿的话令他愤怒,但这是目前唯一能打破现状的变数。

无止境的情/事令他身心俱疲,每多做一次,许知礼想杀掉江屿的心越是强烈。

他不能坐以待毙,江屿定是感知到了什么,也许与他最近经常外出有关。

是方迟墨来救他了吗?

不行,江屿是个怪物,寻常人不能与之抗敌,方迟墨与他正面对峙很可能陷入危险。

最终还是要靠他自己,他亲手种下的因,就由他来了却这个果。

踌躇不过片刻,他已经有了选择。

许知礼紧攥着拳头缓缓垂下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抬眸看向江屿。

“好……我答应你。”

警方和杨璇在村里搜索了整整三天,起初以为枫梨村的人口不多,两天就能排查完,而后发现这个村子地形崎岖,村户分散,年轻人外出务工,村子里只留了些老人和小孩,不识字,沟通起来十分麻烦,调查的进度也因此拉长。

枫梨村村长积极配合调查,带着方迟墨他们挨家挨户地询问。

整整三天,一无所获。

杨璇捂着脸痛哭,嚷嚷着杀人凶手一定回到C城去了。可C城城内,警方严控把守,并未发现可疑车辆。

方迟墨犹豫了片刻,决定多在枫林村待一会儿。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看到了许知礼的入职信息。原先他一直忽略了,许知礼就是枫梨村的人。

这也许就是江屿把他带回这里的原因!

他立刻打起了精神,当即就朝着许知礼留下的户籍地信息的方向查去。

许知礼的生活轨迹很寻常,小时候在村里读书,初中才转到城里去。

父亲是镇上小学的老师,母亲是普通的家庭主妇,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妹妹。

妹妹许知诺在前年考上了A市的一所985,父母跟着她一起搬到了A市。

而许知礼的大学就在C城,毕业后又找到了本市的工作便一直留在C城。

许知礼被绑的事情还没有告诉他的家人,方迟墨想凭自己救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