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并没有放进来很深,凌语不觉得难受,反倒是有些兴奋。这管子插在他嘴里,他便完全拒绝不了尿液的流入了,真成厕所了。
他正苦中作乐的意淫,鼻子那里的呼吸孔突然被捂住,凌语憋了一下,便改由用嘴呼吸。虽然管子有些长,可却足够粗,呼吸也还算自如。
万行衍见凌语用嘴没问题,便将两根胶皮管放进凌语的鼻腔,同意拧紧预设的螺纹里。
“胶衣里内置了检测生命体征的芯片,七零会一直留在这边守着,万一有问题,会在半分钟内把你放出来。” 万行衍一边调整着那三根管子,一边说着,说完才想起来凌语现在是听不到的,不由嗤笑。
这会三根管子都通着气,那小子大概没想太多,但鼻端的两根管子会连到呼吸机上,呼吸机不运行,便不能用鼻子呼吸。
而唯一可以呼吸的管子却也是运输尿液的管道,为了不妨碍呼吸,凌语就只能努力吞咽突如其来的尿液,尽快恢复管道内空气的流通。
万行衍停下手里的动作,没好气的看向渐渐放松下来的凌语:“让你问问题,一个关于安全的都不问,待会要害怕了也是活该。”
一个人被砌在墙里,不能看,不能听,不能出声,不能闻,不能动,连触觉都没有,还随时要吞咽他的尿液,如果尿液持续时间长了,还要面临窒息的危险,恐怕很快就会感到孤独惶恐,心惊胆战,度秒如年了吧。
万行衍想着凌语这三天的状态,心里便全是征服的快感。他征服的,不是一个唯唯诺诺,俯首帖耳的私奴,他踩在脚下的,是一个聪明强悍,胆子大到不像话的家伙。
凌语越是厉害,他便越是想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凌语越是坚强,他便越是想看他狼狈痛苦。
这小子时常都能让他感到那种让细胞都在颤抖的兴奋。
基本的束缚做完,万行衍就拉了凌语项圈的链子,牵着他慢慢爬到石柜前面。指引着他爬进那个墙洞里。让他跪坐好。
墙里有事先设置好的束缚工具,两个半圆形的铁箍固定住凌语的脚腕,手腕则锁进顶上的短链子里。
最后,是把凌语身上的四根管子都连接上墙体里事先设置好的接口。
万行衍最后检查了一遍石柜里的温度调节,红外检测,和多角度的声视频监控设备,又让A070启动了外面的监控终端,这才退后两步,看了看凌语那个全身都被禁锢在紧身衣里的家伙,突然对A070道:“你是不是觉得,他有点可怜?”
A070:“......”
万行衍叹了口气道:“我都觉得他有点可怜了。”
A070:“......”
万行衍又看了一会,说道:“关门吧。这两天,其他任何事你都不要管,就在这守着。累了就换我过来,一定不要走神。真有问题,不用犹豫,立刻放他出来。”
A070:“是。”
耳塞这种东西,隔音再好也不可能完全隔绝所有声音。说话的声音是听不到的,但那个铁门大概是太沉重了,当A070把铁门关上的时候,凌语还是隐约听到了一点动静。
真的,被关起来了。
刚刚他便察觉到鼻子里已经吸不到氧气了,嘴里这根管子,是他唯一的呼吸途径,这让他多少有些紧张。
禁锢和放置,万行衍喜欢的,就没一个轻松的。
突然,嘴里有尿液流入,一开始尿液不多,似乎只是给他一个信号,喝下液体的同时也呼吸的到空气,然后,嘴里就只有尿液,再也没有空气的留存。
凌语虽然有所预期,却还是因为自己的状况而感到紧张。
这管子有多长?
里面积攒的尿液有多少?
他要憋气多久才能把尿都喝完?
平时绝对不会考虑的问题,此刻却是足以决定他生死的大事。可他也只是有些担心,却没有惊慌,他知道万行衍肯定会把握好时间的。只是鉴于那个人的恶劣,凌语一点也不敢消极怠工,那个人即便把握时间,大概也会踩着他承受的极限来,他一点不想尝试极限时会有多痛苦。
就算万行衍因为他的生命体征报警放他出去,受罪的不也是他?
凌语大口大口的吞咽,在墙里称职的做着人工下水道,有些自嘲的想,他这喝尿算是练出来了,以后万行衍要出远门,带着他就行,不用找厕所了。
嘴里的尿液渐渐变得稀少,但却持续不断,他还是很难能呼吸到空气,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自己呛到。然后,他就发现,这种状态下吞咽液体,会比单纯的屏气更快产生窒息的憋闷感。
万行衍知道吗?
他会考虑到吗?
凌语突然就有点慌了,越发着急的开始将管道里的液体都喝进去。
万行衍嘱咐A070看到设备上的数字,预计着凌语的情况。
小便池里积液的多少,管道的长度,凌语吞咽的速度,每一个环节都很重要。凌语鼻子上的管子连着呼吸机,呼吸困难超过60秒,或者血氧低到一定数值呼吸机才会输氧。
就算尿喝不完,也不会让凌语有窒息的危险。但这一点,凌语现在是不知道了,他也不会轻易让这小子察觉到。想让这小子服帖,还是要用些手段的。
万行衍开始尿的断断续续,凌语也总算是能够呼吸到空气了。很快,就不再有尿液流入,凌语在一个人的寂静中等了好一会,终于接受了自己这几天,都要被锁在这里的事实了。
万行衍并没有把他限制的太紧,但这石柜的空间本就有限,他除了能小幅的活动四肢缓解一下肌肉的疲惫,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失去对时间的感知,凌语只能靠大腿肌肉的疲惫程度来判断,自己可能已经被关了三四个小时了吧?但也可能只有两三个小时。
之前说最多三天,可他觉得自己至少也会被关上两天的,他不敢想72小时会有多漫长,哪怕只有48个小时,这也连个零头都没到呢。
凌语晃了晃手腕,离得这么近,他都没听到铁链的声音,真的好安静。
监禁最可怕的,便是犹如永恒一般的时间。
更可怕的,是身体还很痛苦。
更更可怕的,是随时可能因为喝尿而窒息的恐惧。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凌语自己的尿意也有些明显了。他不知道尿管被放在那里,但肯定是在这石柜里的。穿着胶衣,就算尿在地上,他估计都感觉不到。
想到这里,凌语都没怎么犹豫,就放开了括约肌,将膀胱里憋胀的尿液挤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