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原本一个人可以独占的酬金现在需要分成两半之类的?”甚尔想了想说道,“你这个财迷没那么容易把到自己口袋里的钱分出去吧?”
两半……这就定下五五分成了吗?她还想过要不要三七分呢……不过五五分也可以,毕竟这个伙伴挺物超所值,再说了……
“我虽然喜欢钱,但也没有到守财奴的地步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如果她真的一毛不拔的话,怕是连买咒具的钱都舍不得出,全靠自己肉搏,这样可以挑选的任务等级就要降低,等级降低酬劳也要降低,这不是得不偿失吗?同理可证,用一定的酬金换来甚尔这么个金牌打手……呸,搭档,虽然到手的酬金得分一半出去,但可以接取的任务也增多增强了,怎么看都稳赚不赔啊。
“哦?”扭过头的甚尔对着她挑眉:“我是什么器?”
“国之重器!”还是体量超大、攻击超强,超有用的那种大型武器!看他的身材就知道!真夜毫不犹豫地对他比出大拇指。
说真的,作为搭档的甚尔比她过去的搭档要靠谱多了。作为赏金猎人曾经的阿斯特莉雅不是没有搭档的,毕竟,抓捕的对象如果在两个以上的话,一个人要想控制住就有点麻烦了,这个时候还是两个人一起合作比较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毕竟犯人,都是那种狡猾狡猾的家伙。但是赏金猎人之中,能够克服住吃独食欲望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有搭档的组合,对方的搭档好到上天,那也不是自己的,没办法信任啊!
所以,甚尔这条除了在任务之中,其它大多数时候就是一条咸鱼的家伙真的是太合她的胃口了。
听了她的回答以后,甚尔哼笑了一声,目光继续转向不远处的电视,不过他说出来的话仍旧是对着真夜的:“不过,你不弄个中间人没关系吗?什么都自己上的话很容易出事的吧?”
“我可没有自己上,我这不是都通过网络和雇主接洽吗?”真夜摇了摇手指,笑得狡黠。抵达泥轰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自己做了个官网,然后把自己的榜单放了上去,里面除了自己可接受的任务范围之外,还有自己曾经完成过的任务,当然,没有摆在明面上的还有另外一个榜单,那就是只有确确实实与她有过任务接触,并且被她判定为可以得知的部分的权贵才能看到的了。
而这一部分的金主才是她的大客户。
“再说我可没兴趣弄个中间商来吃差价,而且,如果因为中介给的任务情报不对造成我的损失的话,我会很想对中介做免费白工的。”
“但还是有个中介人才比较好打响自己的名头吧?”甚尔挑眉说道:“只有你一个人做的话,可没什么人会来找你。”
“那是你,我现在可不是这样,在霉里贱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我的名字打出去了,至于泥轰这边,”她笑了笑说道:“我们的目标客户在上层人士,而那些人不可能不去霉里贱,也就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
这样说起来,甚尔可算是沾了她的光呢。
“就像咒术界有自己的圈子一样,有钱有势的人也有自己的圈子,只要我出色完成了他们其中一个的任务,在他那里得到一个好印象,对方就会不自觉地成为我的活体广告,在他的圈子里替我广而告之。而你看,我并不是那么不好联系的打手对吧?”
不如说她这个打手好沟通得很,只要通过官网找到她给她下单,只要给予的酬金足够,她就没有什么任务不能接的。
甚尔耸了耸肩:“你觉得行就行。”
“我当然觉得没问题啦……等等,甚尔你在看什么?”
“赌马频道啊。”甚尔满脸无辜地扭过头来看她:“怎么了?”
“……你没买吧?”
“买了。”
“……输了?”
“只是暂时的!”
说到这个,满身慵懒的甚尔他就不困了,他坐直身体,在沙发上看向坐在书桌边上正在面前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真夜,认认真真说道:“我只是还没摸到门道而已。”
真夜毫不客气地回道:“……从你的运气看,我觉得这个门道你是永远都摸不到了。甚尔,相信吧,玄不救非氪不改命啊!你没那么多钱用来霍霍的!”
“哦。”像是完全没打算听,甚尔又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不听劝嘴脸。
不过也没关系了,赚回来的酬金怎么用那是甚尔的自由,就算他把它们全部换成小钢镚用来打水漂都不关她的事。
“说起来你看到我放在衣柜里的信封了吗?”又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一阵子的真夜忽然抬头问道,衣柜里的信封中装的是她和甚尔上上个任务的所得酬金,因为紧接着就是下一个任务,她就暂时没有把酬金分开把甚尔的那部分给他,谁知道完成那个紧贴着的任务之后信封居然找不到了。
而她在他们的安全屋里可是准备了一些小手段小陷阱的,要是真的有人进入她不会不知道,因此目前为止进入过这个安全屋的除了她自己就只有甚尔而已。
所以,钱呢?
甚尔没有回答,像是全心沉浸在电视节目里一样,一点目光都没有分给真夜。但是真夜知道,如果他真的一点也不心虚的话,绝对不会连视线都不敢往这边瞟。
“甚尔,信封呢?”
“……”
真夜看到甚尔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然后他转过脸来,他看着她,认认真真说道:“我下次的酬劳全部归你。”
真夜挑眉。
“本来这次的任务酬劳里也有我的一部分对吧?既然这样的话,我下次的酬劳给你,那应该就可以抵消……”
抵消……
抵消他把信封里的小钱钱全部拿走去赌马了的过失对吧?
被动了小钱钱的真夜出离愤怒了,她觉得,这样的事情要么是一次都没有,有的话就会再有无数次发生,因此她顺手抄起了身边的抱枕,朝着甚尔就扔了过去。
当然她也知道抱枕不是首选,丢不到对方不说,就算丢到了也造不成什么严重伤害,可以说是伤害性极低,侮辱性也不强,但她可不是心软了不想教训教训对方,完全是因为她心知肚明,这一击绝对会被甚尔躲开,因此如果她扔过去的是什么易碎物品的话,到时候cei了肉痛的就是她了。
所以,扔东西过去也只是向甚尔表明自己对他的行为绝不姑息的态度而已。
真夜:“谁知道下次的酬劳是不是和这次的一样啊!不行!甚尔你得还我一样的数!”
甚尔:“好好好,我还我还就是了好吧!真是的,哪里来的这么野蛮的女人,也就是你现在还小,以后我看谁敢要你。”
“卧槽!你松口!”
松口就松口。
一身的腱子肉咬得人牙疼,还当谁喜欢咬这硬得和石头没两样的肉似的。
真夜抹了一把嘴,站在甚尔面前认真道:“听着,伙伴,我对你的兴趣爱好没有任何意见,你的钱喜欢怎么霍霍就怎么霍霍,但是你不能动我的那一份!”
“咳!知道了。不过,你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干什么?”也不管自己因为之前那一场闹而有些凌乱的衣服,像是小憩的大猫一样重新卧躺回自己枝头的甚尔探着脑袋看了看摆在书桌上的东西,猜测到:“写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