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衿被肏得腰肢酸麻,她抓紧了头顶床铺翻身想要逃离,然而刚侧过身子,便被颜淮抓起一条腿抗在肩头,俯身下压,又是一阵剧烈的抽动,琉璃铃的叮当作响,让本就被快感替代的理智愈发混乱。

交合处捣弄得水声阵阵,颜子衿侧躺着,用手臂挡住自己羞于见人的表情,小穴已经熟悉并开始享受起颜淮的存在,他每往深处顶撞一次,小穴便配合地紧缩,软软的叫声七零八落,尾音多了几分妩媚的勾引。

修长的指节绕过担在肩上的大腿,掐着颜子衿的侧腰不给她逃离的机会,腹肉雪白柔软,按捏揉弄许久,颜子衿低低叫了一声,猛地后仰着头喘息了好一会儿,整个人便又蜷缩成一团。

总算停了动作,颜淮意犹未尽地感受着穴中高潮带来的余韵,他双手撑在颜子衿身侧,俯下身拿开她的手,身上小衣已经褪下肩头,只靠着系带勉强遮住一对乳儿,发髻颓乱,散落的发丝盖在侧脸上瞧不清神色。

手掌旋即落在她轻颤着的小腹处,比先前还要凸起几分,想着又被堵了不少在里面。

外面天光大亮,透过床帘映得帐中旖旎,床头柜子上挂着夜明的珠儿,摆着精雕细琢的萤石玉灯,这些原本是小时候担心颜子衿夜里怕黑替她弄来的小玩意儿,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依旧散发着光芒。

亲吻着颜子衿的额头,颜淮本就打算好了这几日,也不急着一时,便想放颜子衿休息,谁知抽出来的时候也不知是她的意思还是身体的本能,立马吃紧了舍不得松开。

颜淮动作一滞,颜子衿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实在无力开口辩解,趁着自己还有残余的几分力气,顾不得腰身酸疼,连忙抽身躲远,可她还是迟了一步,颜淮已经将其压在身下。

细密的吻落在汗湿的脊背,颜子衿手肘叠在胸前勉强撑起身子,不多时整个人便又酥软下去,头顶抓着床铺的手掌被颜淮轻而易举地罩在手心,他的动作很轻,可身下的动作却半点也没有收敛,穿过指缝与她十指相交,一直到最后这才猛地捏紧。

颜子衿脚背搓蹭着凌乱的床褥,她将头埋入手肘,哭着颤叫出声,不多时整个人彻底无力地软倒在床上。

撑着身子粗喘许久,颜淮这才闷咳一声总算放了她,从颜子衿手中拿过那块手绢,可惜早已被捏得湿透,颜淮只得随手丢弃,去柜中翻出几块新的替她擦拭。

颜子衿侧躺在颜淮怀中任由他收拾,这般云雨翻覆,早已不知光阴几何,勉强从床帘透进的光亮勉强辨认天还未黑,可折腾了这么久,想来早已过了好几个时辰。

微眯着眼见颜淮将那串琉璃铃从脚上取下,剔透如冰的铃铛上也挂了不少浊液,颜子衿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目光,却又正好瞧见那堆软枕上的再明显不过的一滩暗色,更是羞煞人,连忙侧过身将整个人缩在颜淮怀里。

颜淮极其自然地将颜子衿抱住,见她身上清理得差不多,这才拿过干净的枕头将她放下,屋里虽点了炭笼,可两人此番下来早已双双大汗淋漓,静下来自然觉得几分发冷。

把颜子衿裹在怀中,颜淮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唤木檀她们,不如等身上汗水干透些,等颜子衿多休息会儿,不然一群人进进出出,一番弄下来说不定更容易受凉。

侧身正对着床内躺下,颜淮目光正好落在柜子上的一个瓷娃娃上,这一看便不是从京城带来的东西,大概又是颜子衿小时候的玩具,擦拭干净后便放回原位。

瓷娃娃扎着总角,桃裳柳裙,鹅黄帛带,桃腮杏眼,手里抱着荷花荷叶,脚边浮着祥云,瞧着便格外喜人,不过这样的娃娃,大抵都是一对的,谁也不会只留了一个在这里摆着。

可颜淮想了许久,也并未想起自己屋里何处曾经有过这个样式的瓷娃娃,若是母亲和父亲,也不会只给她一个单独的。

那城东刘家的三哥,想来也是和锦娘同岁呢。

低叹一声,颜淮只觉疲累,一时也不打算再去多想,无论怎么说,如今锦娘到底还在自己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总不能让他人捷足先登了去。

0332 章三百三十

三百三十、

颜淮是被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他掀开眼,就看见颜子衿背对着自己正翻着床头的柜子,为了给她装她的小玩意特地打的多宝柜被尽数拉开,可似乎还没有寻到她想要的东西。

身上衣服不知被揉丢去何处,颜子衿只得拿了颜淮留在床上的外袍遮住身子,翻着翻着她似是察觉到什么,偏过头与颜淮对视,两人沉默,随后颜子衿又继续翻她的箱子。

“找什么呢?”

“药。”颜子衿轻咳一声,将身上衣服稍微紧了紧。

“什么药?”颜淮连忙坐起,以为颜子衿是被自己伤到了何处,“伤到哪儿了我瞧瞧?”

“我没有。”颜子衿摇摇头,想是终于找到,她“啊”了一声将东西拿出来,颜淮一看,原来是玉花膏。

颜子衿拿着药盒跪坐在床头,她转向颜淮,朝着他伸出手,颜淮不解,颜子衿只得开口:“手。”

“怎么?”颜淮顺从地伸过手,颜子衿翻过他的手心,颜淮顿时明白了什么,下意识抽回手但已经被颜子衿握住:“有胆子弄伤,怎么没胆子给我瞧瞧?”

“早就结了疤的伤口,何必在意?”

“什么时候伤到的?”颜子衿一早就瞧见颜淮手心里的疤痕,长得几乎划过整个手掌,本想等颜淮主动告诉她,只是颜淮一直躲闪不提,刚才醒来翻找衣物时又瞧见,这才想起这事。

“都过去了。”

“过去了,那怎么还有疤痕呢。”颜子衿将药膏抹在颜淮的手心,虽然如今只剩下疤痕,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动作。

“战场上难免的事,反正我这满身都有,也不差这一点,养一养躺一躺,没多久便好了。”

“这么长,连手纹都被划断了。”颜子衿说着不免垂下眼睫,小时候听人说那些算命先生给人看手纹,那些屠夫柴夫、民兵铁匠都是要多收钱才肯,因为他们手上多伤,时常破了手纹,不吉利,若要硬着头皮相看便是违逆天命。

小时候颜淮刚上战场不久,身上倒也没有那么多的伤,可父亲的手不一样,颜子衿见到他的手心,总是会忍不住落泪,心想着爹爹怎么同家中叔伯不一样,手里的伤把手纹划得七零八落。

如今颜淮的手比起父亲,更是有之过而无不及。

想着想着,更是鼻子一酸要哭出来,颜淮见她这样,却是轻笑了一声,反手握住颜子衿将她的手心翻到上面:“瞧这里不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颜淮指着颜子衿手心的手纹,“你瞧,这根长长的,说明你将来大有作为,想来颜家前途无量,那不也正巧说明我有出息?还有这根,虽然中间有些分叉,可后面就好了,说明今后即使生病也不过是咳嗽着凉,我身子比你强壮得多,那岂不是无病无灾;还有这根……”

“这根是什么?”

“这根是姻缘。”

提到“姻缘”两个字,颜子衿心中一颤,竟有些紧张地深呼吸起来,颜淮指尖划过她的手掌笑道:“姻缘线极好,说明夫妻恩爱,相携终生,连吵架都没有,说不定等百年之后,连走都是一起走的,谁也舍不得谁。”

“胡说,哪里会一直不吵架的,你定又是在骗我。”

“这样重要的事,我哪里会骗你?你要是不信,你去找算命先生瞧瞧,看看他说的和我一不一样。”

一时哑言,但看着颜淮认真的表情,颜子衿咽下反驳的话,随后看着自己的生命线:“可人人自有命数,你瞧得清我的,怎么就敢笃定你与我是一样的?”

“你我兄妹自血脉里便是一体,衿娘,你与我同命同生,我瞧见你的,自然也知道我的,哪里会不一样。”颜淮说得肯定,却又令人莫名,他接着又道,“而且我刚才也说了,今后会夫妻恩爱,相携终生,而且人生不过百年,再长能长到哪里去,难不成你要当神仙长生不老?”

“谁要去当神仙,有什么好的,我才不去,”颜子衿轻哼一声,随即后知后觉到颜淮那些话里的意思,顿时小脸俏红,连说话也开始结巴,“谁要嫁、嫁你,怎么、怎么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不嫁我,难不成你要嫁给别人?”颜淮伸手将颜子衿揽在怀里,“我不答应,谁能娶得了你,谁敢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