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时尴尬,颜子衿也好奇梁贵妃怎么会在长公主宫里,瞧着这气氛,不像是长公主请人前来,却也不像是对方主动前来,好生奇怪,但身份在此也不敢多言。
待得久了也有些坐不住,颜子衿见此时不好开口,想着只得以后找时间再问,便起身告退。
临走时颜子衿还是不由自主地悄悄看了一眼那位仪态高贵的梁贵妃,一个疑惑萦绕在心头,她在想,眼前的梁贵妃瞧着就像是对什么都不敢兴趣的样子,仿佛天大的事情落在面前,她也不会抬眼瞧瞧。
以前听宋珮闲谈说起此人,虽身为贵妃,还是三皇子的生母,可在宫里,竟还不如以前那位莲妃惹人注目,甚至以前还有刚入宫的小宫女将其误认为是哪位不得宠的妃子。
这样的人,真的会参与到皇子之争中吗?
这件事颜子衿去问颜淮也问不出什么,宫闱之事,还不如问宋珮来得清楚,然而这段时日宋珮有事陪宋老夫人回了老家,据说是有什么事实在没了办法,只得请主家回去定夺,宋家便派了宋珮,老夫人不放心孙女,这也跟了去。
想来得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颜子衿自然不会一直等着,她可是急着要回临湖呢。
本来秦夫人以为他们也是坐船回去,颜淮记着之前颜子衿的话,便说此回打算走陆路,说颜子衿好容易出一回远门,带她四处逛逛也好。
秦夫人一听,说着自己准备的一些礼物可存不得这么久,连忙叫着平妈妈快些去准备其他的东西,便多耽搁了两日,最后在一个微凉的日子里,颜子衿这才踏上了回临湖的路程。
最开始颜子衿还想着在路上跟着颜淮策马,然而在看到跟随的家兵后,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待在车里看书。
不过颜淮也不急着赶路,一路上且游且行,带着颜子衿游山玩水,中途遇到什么名胜古迹,也不忘带着颜子衿前去游访一番。
两人由至途中已经临近十二月,想着天气渐渐凉,颜淮也不想着再多耽搁,于是加快了进度,不过在即将离开永州前往临安的路上,却在一处名为承流郡的地方暂且停留。
颜淮与她说道此处叫承流郡,不过按当地人所说,本叫做沉硫郡,因此处生出多处天然温泉泉眼,然而也盛产不少硫磺,污染了河流,百姓多生怪病,百年前有一位官员在此就职,见百姓被病痛折磨,便上书多次请求朝廷准许迁郡。
后来沉硫郡集体迁徙到数十里外,此处水质虽也有些许残留,但经历沉淀处理后便无碍,百姓多感其恩,官员死后设了祠堂祭拜,取了他名中一字,将其改名承流郡以作纪念。
不过这天生的硫磺和泉眼却也带动了承流郡的兴旺,有人特地引了温泉过来开设汤泉馆,不少旅人和达官贵人常常来此沐浴,也有贵人直接买下泉眼周围的地私人自用。
只是没想到颜淮竟然也在此处也有一处庄子,不过他的解释是大半年前才买下修缮完毕,此处离临湖近些,若家里人偶尔冬天住在临湖,总不能让人为了泡温泉特地又跑回到京城去。
在承流郡停歇修整,颜淮也趁此机会让众人好好休息,似乎恰逢郡中有什么节庆活动,街道上热闹无比,颜子衿一朝离家,才不管什么束缚,抓着帷帽便要去街上玩。
颜淮自然答应,换了衣衫陪着她出门游玩,免得太过引人注目,两人只带了木檀和奔戎跟着。
承流郡地处永州,离临安和临湖也近,饮食口味自然也相近,颜子衿吃得开心逛得开心,路上还遇见有戏团在街上搭台,锣鼓喧天,几乎要将烟火炸开的声音遮盖,人们围成一处看得热火朝天。
颜子衿站在远处瞧着,转头向颜淮笑道:“他们此处的烟火花样倒是比以前瞧得多。”
“承流郡多产硫磺,正好方便供给材料给周围郡县制作烟花。”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顾宵当初能准备这么多藏在烟花里的炸药。”颜子衿刚说完便立马停下掩住嘴,永州之事事后他一直自责不已,所以她一直避着颜淮不敢随便提起。
想法设法扯开话题,结果对面二楼传来一阵女子们的娇笑声,颜子衿抬头看去,只见几名裸臂垂髻,搭着纱帛,朱唇媚颜的女子们正倚着窗边栏杆。
瞧见颜子衿抬头,女子们顿时咯咯娇笑起来:“呀,小姑娘看过来了,小妹妹,那戏台有什么好玩的,来和姐姐们听曲儿饮酒吧。”
没想到她们真的是对自己说话,颜子衿一时没意识到,还在疑惑怎么会对陌生人这般热情,而且她们长得好看,颜子衿不由得抬头多瞧了几眼。
然而身边的颜淮却沉了脸,一把牵住她的手拉着她离开,那些女子们注意到颜淮,顿时又笑起来:“原来身边还有个郎君,姐姐们不介意哦,和郎君一起上来玩吧。”
颜子衿听了这话,恍然大悟她们是些什么人,还不等她反应,颜淮已经径直拉着颜子衿离开。
“她们那些话你不仅没反应,倒是瞧得入迷。”颜淮的声音顺着两人快步带起的风传到颜子衿耳后,颜子衿被他拉的有些踉跄,但还是极为认真地实话实说:“可她们长得好看,我难免多看几眼怎么啦。”
0320 章三百一十八
三百一十八、
此话甚是有用,一出口就停了颜淮的动作,颜子衿见他转头看向自己,想了下软了态度:“是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们是什么人,我也是等她们叫你的时候才意识到的呀……”
“不是,你刚才说的什么话?”
“啊?”
“刚才你回我,说的是什么?”
“我、我说她们长得好看,难免……难免多看几眼怎么了……”
实在没想明白这话有什么问题,颜子衿老实答了,谁知颜淮却忽然回过身,径直将她拉入一处偏僻巷子里。
木檀和奔戎一直跟在身后,见状两人对视一眼,连忙隐在巷口处注意着不让他人注意到。
此处巷子是个死巷,夹在两处人家外墙之间,巷口被不知道旁边商铺堆积的杂物掩住,又处在正街拐角,周围没有铺子高楼,行人来往入织,却几乎无人发现此处。
巷中昏暗,只勉强瞧得见身前一点,再加上被颜淮用黑狐裘裹住两人,更是半点也发觉不了。
被按在墙上半点动弹不得,头顶帷帽跌在脚边,颜子衿双手足够用力却还是推动不了分毫,只得被动抬着头受着颜淮的噬咬,涎液顺着下颌滑入衣领,在街上走了这么久本就有些发汗,衣领湿润更是觉得不适。
颜子衿身上本还披着兔绒裘,整个人出门时仿佛大了一圈,可那狐裘还是能将两人完全裹住,一时不知该说是狐裘够宽,还是颜子衿一时低估了颜淮的高大。
松了嘴,只觉得浑身燥热,颜淮捏着颜子衿的下巴低声道:“别人好看你就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瞧,怎么,难道我不好看,怎么不见你盯着我看?”
“那是因为她们、她们是女子,我、我看了算不得失礼……而且哪里、哪里有姑娘家盯着男人看的……”
还不等她话音落下,颜淮转手用虎口卡着颜子衿的下巴,从一开始的咬唇变成舌齿间的纠缠,刮起她的香唾,带着嘤咛尽数吞入腹中。
直尝到满口都是花香,颜淮这才松口,这番纠缠下,他的唇上已经沾了不少胭脂,颜淮也不急着擦,反而用拇指在唇上抹开笑道:“那如今我和那些女子差了几分?”
“呀怎么这样胡闹!”颜子衿羞得脸颊发烫,连忙举起衣袖要替他擦掉,颜淮抬手抓住她的手掌按在胸前,随即揽紧怀中娇儿的细腰又用力紧按在墙上。
此处墙面已经几分干裂,这样动作下,粉尘已经沾不少在狐裘上,可颜淮却已经顾不上这些,手掌肆意游移,竟要去解颜子衿的衣带。
吓得大骇出声,颜子衿连忙捂住嘴看向巷口,外面经过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并没有发觉到自己刚才的叫喊,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伸手止住颜淮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