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颜子衿心情复杂地回过头,不由得裹紧了披风。

这段时日颜淮与她极少见面,这自然是因为公事繁忙他腾不开手,颜子衿也理解,可她不理解却是颜淮的行为,中间几次相见,颜淮与她相处的时间极短,几乎一来便按着她索求爱抚。

然而每次弄得颜子衿情动意乱时,颜淮便又停下动作,什么也没有多说就起身离去。

一次两次还好,可这次数多了,尽管颜子衿再耐得住,身子也不由得发生异样。

一次午间小憩,颜子衿短短做了一个梦,等醒来回想起梦里的情节,顿时觉得身子燥热,木檀还以为她遭了邪气又生了病。

心里有气有怨,这件事又实在开不了口向人发泄,更莫说颜淮几乎不给她机会开口。

于是见颜淮朝这边走来,颜子欢将脸一扭,故意不去看他。

“你怎么在这里?”颜淮身后带着奔戎和弃毫,还跟着两名小兵,巡查到这边时见颜子衿在栏杆边吹风,便走上前开口问道。

“我坐不惯船,有些不适,想着出来吹吹风好些。将军有事请便,不必在意我。”隔着面纱,颜子衿声音在风里听起来有些冷淡,她并不想与颜淮多言。

颜淮沉默了一瞬,随后转身让奔戎带着人继续巡查,自己带着弃毫朝船舱走了一步:“在下送姑娘回去。”

“不必,我在这里站着,妨碍不”

“请。”

听着颜淮的语气不容拒绝,颜子衿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那两位小兵,自己此刻确实不适合当着外人冲颜淮甩脸色,轻哼一声,先一步走回船舱。

奔戎与弃毫无言对视了一眼,后者眼里遍是无奈,但还是快步跟上了颜淮他们,前者无奈一叹,继续带着人在船上巡视。

“大哥大哥,”身后的小兵等弃毫走远了,这才小声唤了前方的奔戎,“那就是燕姑娘吗?”

“怎么?”奔戎停下脚步看向两人,他们怎么忽地提起颜子衿来?

“听说将军瞧上了长公主身边的一个姓燕的姑娘,兄弟们可好奇了。”

“哪来的什么流言蜚语,你们可别乱想乱说。”奔戎警告了两人一声,便继续带着巡查,可小兵还是闲不住,两人还是小声絮絮说着:“我瞧那燕姑娘对将军没什么好脸色。”

“将军不是救过她一回吗,怎么这个样子?”

“难不成是将军做了什么事惹到她了?”

“将军这样好的性子,哪里会惹恼到别人。”

“咳咳,”奔戎实在忍不住,握拳轻咳了一声,“此事别再说了,都安静些。”

“安静些。”

船舱内的僻静处,周围屋里专门用来摆放杂物,除了做杂货的人几乎无人会想着踏足这里,即使发出些许响动也无人会被发现。

颜淮今日着了玄甲,为了御寒特地戴了用动物毛皮制的手套,但又特地去掉手指前半截的部分方便活动,这身行头,活动久了连手指都在发热,可手套部分依旧冰凉。

“要是发出声音,别人听得可不好了。”颜淮低声说着,但手里的动作却不见停下。

玄甲上的披风将两人包裹,遮挡住他将手伸入少女身下的动作,滚烫的指腹揉捏着花核,手掌紧贴着小腹,一开始触及肌肤时,冰得颜子衿身子颤了一下。

0287 章二百八十六

二百八十六、

颜淮身上的玄甲厚重,不似寻常锦袍那样柔软,颜子衿想像以前那般去抓他的衣裳,可入手只有冰凉的铁甲,捏得用力了,连指腹都有些发白。

拇指捏着颜子衿的下巴,试探着向上触碰到她的樱唇,颜淮一时按奈不住,细吻她颈侧肌肤时忽地张口用力咬了一下。

意料不到颜淮的动作,颜子衿一声痛呼脱口而出,却又立马咬紧了唇,手掌抵在颜淮胸前,用力想要将两人推开。

察觉到颜子衿的想法,颜淮立马揽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提,这样的动作,身上玄甲不免撞疼颜子衿。

仰头吻住同时手指毫不犹豫地探入花口,一边封住她的娇吟一边探弄挤压着柔软的嫩肉,颜子衿被颜淮半抱起身子,只剩脚尖勉强踮在地面,身子有些发软不住地下坠,而这样做却又方便他的手指深入。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颜淮这一身的铁甲,她要是用力反而又疼了自己的手,小穴被弄得酸麻,声音已经压抑到最低可还是生怕被人发觉,心里只求颜淮快些放过自己。

身下颜淮的动作越快,颜子衿的喘息声便越发急促,到后面已经快要顾不上外面,可就在临门一脚时,颜淮立马抽出手停了动作。

举起手,手指上还亮晶晶沾着花液,连手套上也泛着水光,从颜子衿腰间取过手帕,颜淮将其擦干净后,便将手帕揣在怀中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见颜淮又是这样,颜子衿柳眉一竖,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向他问个理由,可刚踏出脚,声音都还没发出,小腹便传来一阵痉挛的抽痛,花核一阵一阵地跳动,似是极为不满爱抚突然被人剥夺。

便是这一迟,没能拦住颜淮,眼见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颜子衿愤愤地一跺脚,委屈地差一点哭出来。

乔时松大概是四处遍寻不到颜淮,明明听说他正带人巡查船舱各处,可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回来,实在等不及,于是打算出去寻人。

在船舱里找了许久不见人,想着颜淮大概是去了下船舱,乔时松朝着杂物间一旁的楼梯口走去,却迎面撞上颜子衿。

大概是也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颜子衿顿时被下了一跳,但见到来者是乔时松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燕姑娘?您这么在这里。”乔时松也没想到颜子衿会来此处,尤其是看到杂物间被打开的半扇房门,按理说她现在的身份,怎么也不会来这放杂物的地方。

说完没听见颜子衿回答,只看见她泫然欲泣的委屈样子,乔时松心里猛地一跳,连忙紧张道:“可是有谁不长眼欺负你了?”

说完便打算立马带颜子衿回去,将事情禀告给长公主,颜子衿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闷声道:“没有谁欺负我。”

“你怎么会从这里出来?”

“殿下……殿下之前得了一束时令花枝,命我去寻一个花瓶,我想着一件小事而已便没让人跟着,自己来找。”颜子衿垂下眼睛不让乔时松瞧见自己的眼神,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着自己拿长公主当借口实在是越来越顺手了,“结果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却不小心摔地上了。”

听闻此事乔时松走到门口一看,里面规整摆放着装了杂物的箱子,只地上散着摔碎的瓷瓶碎片,瞧不见其他异样痕迹,也没见到颜子衿发髻衣衫有被人弄乱的地方,乔时松不由得放下心来。

“我想姑娘将事情说清楚,殿下不会怪罪您的。”乔时松将门关上,放柔了语气安慰道,“若姑娘不放心,在下可随您去做个证人,这杂物间本就乱,磕碰本就在所难免,只要人没事就好。”

略略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乔时松的手臂,颜子衿立马抽回手来:“谢乔将军,此事……此事我自己与殿下说明就好,将军有要事在身,不必给您多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