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宋玟说过颜淮怪得离谱,不说战时那般高压得让人喘不过气,大家恨不得下来抽空立马找点法子发泄,就说平日里那些来往友人,即使没有娶亲,起码总有个陪房丫鬟在旁红袖添香。

可颜淮倒好,无论军中还是平日里一脸不近女色,连跟他们去听曲也是只躲在角落里,宋玟甚至还怀疑过他是否有龙阳之好,得到否定后直接骂骂咧咧说着连木头雕的偶像都会生芽,他颜淮活像个石头凿的,甚至连个缝都没有,二十岁明明正值年轻气盛时刻揣着一团火,也不知道这股力气颜淮都用到哪里去了。

颜淮好几次忍不住想踹一脚宋玟,自己又不是牲畜,不管是谁只要是个女的就行,又不是忍不了,难不成非得时时良妾美姬不离身才算个男人?

不过他这会儿年轻气盛倒是真的,只是颜淮时刻提醒自己掌握着度,他要是真没节制恨不得一次用完劲,颜子衿这身娇体弱的哪里能受得住。

按着捣弄了一阵,颜淮这才意犹未尽地抽出,颜子衿脊背酥麻发软,缓了会儿这才哆哆嗦嗦地爬坐起身,小穴还以为被插弄着,花口半张,任由白精随着动作流出落在榻上。

看着自己这般狼狈样子,颜子衿背脊被撞得有些疼痛,心想着只怪自己那时睡得脑袋发昏,一时没拦住自己抓了颜淮的手,接着又顺了他的心思,如今还被他往身子里射了好几次。说着要去找人告状,可说起要告谁的状,又不知是告颜淮还是告自己,只得用指节抵着眼角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颜淮连忙心疼哄着,可越哄颜子衿哭得越厉害,见她连声说着自己欺负她,颜淮又想辩驳又想笑,索性直接握拳将双手递到她面前说:“你说我欺负你,那这次我容你处置一回消消气。”

“真的?

见颜淮认真点头,颜子衿还是狐疑地瞧了他一眼,随后在身侧寻了一阵,将丢一旁的衣带拿了过来。

颜淮看着她凑近了些,心里大概也才出来颜子衿是个什么打算,只见她在自己双腕上缠了几圈,便又往侧旁扶手处的镂空处缠了几圈,瞧着是要把自己绑在罗榻上,不由得笑出声来:“你要这样做,可得再缠紧些才行。”

板着个俏脸瞪了颜淮一眼,颜子衿还是不由得默默将剩余的衣带往扶手处绑紧了些,这才松手满意地瞧了瞧,想着这回子颜淮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解开,颜子衿心里的气消了不少,于是忙转身拿起衣衫穿上。

可颜子衿刚拿过外袍,就被颜淮从后搂住腰一把拉进怀里,始料未及,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衣带分明还稳稳地拴在扶手上,可颜淮却不知用了何种办法已经脱出一只手来。

眼睁睁看着颜子衿小脸从震惊变为慌乱,颜淮另一只手随意甩了甩便轻松脱出,一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你耍赖!”颜子衿咬着银牙怒道。

“我都说了让你再缠紧些,结果你去绑扶手,”颜淮颇有一种明明自己已经提醒了,颜子衿却没听他的无可奈何,但又忍不住笑着炫耀道,“打仗时那些敌军恨不得连手肘都缠上,最后还不是让我逃了,你这点技术又能算得上什么?”

明明听着已经是处于生死之间的险事,可颜淮的语气里却仿佛一件普通不过的小事情,他此时里衫大敞,目光一眼就能落在他的那些陈旧伤疤上。

见颜子衿挣扎渐轻,颜淮察觉到她的目光所在,他其实并不想颜子衿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起身拿过那盒玉花膏,挑了一点涂在颜子衿小穴外侧,随后又取过软枕径直塞在颜子衿腰下。

“你不是说随我处置一回吗?”反应到颜淮这是要再来一次,颜子衿连忙翻身准备逃离,可还是被颜淮抓住双臂拉了回来:“说了容你处置,也没说不准我反抗。”

被压着又要了许久,那玉花膏本就入肌生凉,颜淮在进了身后又由轻及重由缓至急,直插得颜子衿春水难止娇躯发颤,连喘息声也变得柔媚生甜。

小穴受不住他这般横冲直撞,紧紧缠着柱身好减缓他的动作,可越是这般缠便越是入爽利,颜淮将颜子衿的一条腿挂在肩上,俯下身掐了紧她的腰,挺身直入,顶得她内口连连高潮发颤,像小嘴儿一般媚迎吮吸。

到最后终于忍耐到了极限,颜淮抱紧颜子衿咬住她的肩头,低喘着将白精悉数射进这才肯罢休。

颜子衿抓着颜淮的背,此刻她实在是连呼吸也觉得疲累,身体里被颜淮胀满得难受,可她已经不去关注,只想就这么好好地再睡上一会儿。

0144 章一百四十三

一百四十三、

那日被折腾得够狠,颜子衿连着好几日都没有精神,秦夫人见她萎靡不振的样子,觉得她这是自己钻了牛角尖。

不巧颜殊不知吃了什么还是受了凉,连着好几日发热发昏,请了大夫来瞧,又冒险用了重药这才勉强压下,可小孩子身子弱,好不容易压下病,又得细细补养着。

本来这几日秦夫人要去巡庄,查查各处庄子的账,一下两边为难,忽而想起之前去临湖,内宅的事情颜子衿也独自处理了不少,便解了她的所谓禁足,让女儿出去走走散心。

虽然给了颜子衿巡庄的权力,但总不能让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去,陆望舒也不方便出门,秦夫人细想了一番,想着颜明年纪不小了,家中事情也该经手了解一番,便命颜淮带着他们两人,先暂且将城外稍近些的庄子查一查,其他的等秦夫人这边腾出空来再说。

颜子衿接过母亲交给她的册子,秦夫人一早就给她安排好,算来不过四个庄子,大多是田庄绣庄,手脚麻利些大概五六日就能巡完。

颜子欢见姐姐哥哥们出门,也求着母亲想跟着去,可秦夫人说着她之前给的账本都还没瞧个明白,去了只能添麻烦,便留了她在家。

颜子欢虽然不服气,但想着还好有陆望舒陪着自己,只得委屈巴巴地应下,一脸艳羡地瞧着颜子衿收拾东西。

本来可以出门逛逛,颜子衿心里几分欢喜,但一看到颜淮还是不由得身子暗中发颤,连他伸来的手也不敢碰,自己径直上了马车。

颜子衿想着此行有颜明一起,怎么着颜淮也得注意些才好,而且就算颜淮在颜家再怎么只手遮天,他总不能连庄子里的人嘴巴都管住。

默默念着不要多想,此行最主要的还是巡庄,此事关乎颜家这一季的收成,可不能出了差错。

此行第一站是古木庄,颜子衿觉得这个名字实在刁钻,无论怎么读都觉得妨口,但听颜淮说这个庄子里有一颗数百年的古树,庄子里的田地都挨着这古树,所以叫了古木庄。

因离京城不远,范围里又包了不少良田,所以算下来多多少少还是个富庄。

叫了庄子里管事的人进来,颜明在外问话,颜子衿则在屏后翻着呈上的账本,听着管事的一字一句恭恭敬敬,不由得心想秦夫人还是比自己考虑得周全,若颜淮不跟来,她一个闺中小姐,颜明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初来乍到的,说不定还要被故意为难一番。

不过有颜淮在此,问话少了不少弯弯绕绕,但账本上却是实打实的数目,纵使颜明算盘打得再出神入化,两人也是忙到夜里这才堪堪查完。

颜淮当然没有帮忙,毕竟这回来巡庄的是颜子衿和颜明,他只负责旁边瞧着就好。

“小姐早些休息,明日还得动身去下一个庄子呢。”奉玉点了床前烛灯,颜子衿洗漱完毕后还坐在书桌前瞧着账目。

“再看一会儿就睡,”颜子衿拨弄着算珠,“今天比所想的快些,我还想着这么多账本,起码得查到半夜。”

“听奔戎说这几个庄子将军平时都会来瞧瞧,这些人纵使胆子再大,也不敢胡乱做事。”

“说是这么说,但肯定有中饱私囊的情况在,哪有人不捞油水的,”颜子衿笑着挽了挽头发,“只是看有没有自知之明罢了。”

“啊,怪不得二少爷追问农具添置花费的时候,将军会在最后开口打断。”

“那些农具添置数目无差,也好好的分发到农户手里,只是在价格上动了手脚,但数目不大,而且管事也是认真做事,尚在可接受范围,”颜子衿说着从那些收据中拿出那份签了名字的单子,“而且证据在这里好好放着,白纸黑字签了名,即使转头要清算他也没有辩解的办法。”

“可既然自己暗中揩了油,为何又要将证据一起呈上来?”奉玉不解,若是她处理此事,只要将单子烧了毁了,到头来对不上账不就行了,一时管理不当总比中饱私囊罚得轻。

“主动把自己的把柄交出去,自然是有所求。”颜子衿说着,“管事将自己证据呈上,但同时也将自己的能力展现出来,家主权衡利弊之下,自然清楚哪方面对自己更有益,哪方面可以视若无睹。”

“也不怕被转头查到自己。”

“或许是不在意,也或许是觉得到最后自己也不会因此被罚。”

“真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