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她是你的嫂嫂。”
男人的脸色阴寒到了极点,眸子冷若冰霜,玩儿啊,不是喜欢玩儿吗?看对方不服的模样,江浔直接搂住长吉的腰,捏起她的下巴,破天荒地吻了一下她的唇,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江为:“说,谁是你老公,你喜欢谁。”
什么情况?两人都懵了。
一个两个都是疯子,得罪哪一个都是她受苦,长吉巴巴地看看他又看看江为。
“你疯了?游戏而已至于吗?”
是啊,游戏而已,至于吗?看似在问他,其实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江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心里莫名地不安?再看看沈长吉的模样,她十分的胆怯,弱小得可怜,可是自始至终眼睛都在江浔的身上,答案不言而喻。
“江浔,游戏是游戏,她可是娼妓……”
她是娼妓,你是江家长子,未来的继承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这是在提醒你呢。
“说!谁是你的老公!你喜欢谁!”声音骤然变大,吓了两人一跳,长吉呆呆地望着旁边男人,他依旧直直地盯着江为,一副不屑却又势在必得的模样,看样子不是开玩笑,她咽了咽口水,权衡利弊下薄唇轻启,声音发颤道:“是,是你……”
“沈长吉!你别忘了你的破链子还在我那里!”
他急了,角色是自己想的,游戏也是自己要玩儿的,明明知道是假的,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么不是滋味?江为看着他们两个,女人浑身裸着依偎在他怀里,男人亲吻着她的额头向自己发出挑衅的目光,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不爽,甚至可以说是慌乱。
可是他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娼妓,破抹布慌乱?她是最不值钱,最肮脏,最廉价,可以踩在脚下的烂……
“江浔,江浔,我喜欢江浔,你,你是我丈…丈夫……”长吉红透了脸,她被玩弄,被强奸,也谈过一段不健康的恋爱,可是唯独没叫过别人丈夫。
老公是一个亲密的,庄重的,彼此信任,能够给自己安全感的词,这是她第一次说,她很慌张,也很害羞,抱着她的男人瞥了她一眼,忽然笑起来,用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脸进行安抚和奖励,随后让她把脸埋在自己的怀里。
江为简直不可思议,看着江浔得意地笑,女人通红的耳尖,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变白,嘴角的笑意上不去也下不来。
搞什么啊……
“听见了?你嫂嫂说的话你听见了?还不滚?你还真是从小到大没脸没皮,没了江家,你算什么东西,谁会惯着你看你脸色?她是你带来的又如何?我是你哥,我会永远压你一头,即便她是你带来的,我想要就要,你不给都不行。”
“别说……”长吉害怕地抬起头,猛然伸出手去捂他的嘴,兄弟吵架,自己遭殃,这是肯定的,所以她下意识地做出了这种动作,满眼泪花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这个动作是无心的,可是就是亲密,让人看了碍眼。
江浔他是谁,他当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可是他这个愚蠢莽撞的弟弟肯定不懂,于是,他抓住她伸出的手,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手指,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一寸挨着一寸,指身,指尖,缝隙,他都在舔,吮,吸。
要多深情有多深情。
!
不止长吉,就连江为都呆了,他忽然好生气,好愤怒,双手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牙冠咯咯咯地响。
愤怒就像是火焰在他的胸口里燃烧,以前,他这个哥哥没少对他冷嘲热讽,因为他脸皮厚根本不在乎,对他来说这些早已经习惯了,可是为什么今天在沈长吉面前,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羞辱。
为什么他会这样,为什么,谁来告诉他!
“还不滚?”江浔下达了最后通牒,索性不看他,直接关上了门。
他依旧在门前站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甚至渗出了鲜血,他都没发现,最后怎么出去,怎么躺在床上,他也不知道,只有脑海中无限循环着她说的那句话:我喜欢江浔。
世界仿佛都清静了,长吉看着门的方向,又看了看身边的江浔,恰好对上了他的视线。
“怎么,舍不得你的小叔子?”他讥笑着,手顺着她的脊背滑到她的胸前,轻轻地盘着她的乳房。
“我先去洗澡。”长吉握住他的手腕儿,往外推了推:“有些脏。”
江浔视线看向她的腿间,黏黏答答的淫液连续不断地往下流,散发着浑浊的骚味儿,确实脏。
“脚怎么样?”
“什么?”
“脚。”江浔指了指她包着纱布的脚踝:“等会儿让尹叔来给你看看。”
尹城树,江家的家庭医生。
“啊,谢谢。”长吉看着自己的脚,其实在和江为做的时候就有些疼,到现在一直没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注意到。
“行,让兰姨伺候你冲洗一下。”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长吉着急地拉住他的袖口:“江浔,下周是你吗?”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江浔没回答,反而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希望是谁?”
“当然,当然是你。”长吉拽着他袖口的力度大了一些,似乎是在告诉他她的决心。
他虽然床上变态一点儿,痛一点儿,但是一周也就那么一两次,平时待她也好,不像江为,没日没夜地操她,纵欲过度,她的腰实在受不住。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抓着自己的那只手。
过于依赖一个人,这对于依赖者和被依赖者都会产生一种习惯,或好或坏。她或许忘了,她是要离开的,可是,如果给被依赖者产生了一种习惯,她还走得了吗?
第0169章169变态
托江浔的福,长吉这两天过得很好,没有人来打扰他,起初她怕江为因为怨恨趁机报复她,但是奇怪的是,这两天江为待她好像陌生人一样,甚至不用正眼瞧她,长吉害怕的同时衍生出一丝期待,江为是不是对自己不感兴趣了?他是不是要放自己走了?抱着这个念头的长吉过得有些忐忑,总是疑神疑鬼。
但是在这艰难的日子里,也有几分安慰,长吉看着夏执野的头像,叹了口气。她每天都会和夏执野裴砚联系,毕竟他们两个在自己心目中都是好人,只不过自从除夕那天,夏执野沉默了许多。
长吉主动发过消息,对方没有回复,反倒是发了许多朋友圈,但大部分都是在吐槽车,尤其是前天还发了一张泰迪照片,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没有素质的狗,半夜跑到他家门前乱叫把他吵醒,烦人得很。
总之,这两天他心情很不好。
长吉其实有些纳闷的,夏执野的家,社区治安肯定很好,怎么会有小狗跑到他门前把他吵醒呢?她想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等了好久,对方只回复了一个表情包:一个又高又帅穿着白色西服的卡通男人抓着一个又矮又丑的小人头发,又拽又打,而旁边,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看样子既愧疚又羞愧地低着头,躲在白西服男人后面。
直觉告诉她,他不高兴,明明是小时候什么都记不清,但她却清晰地记得夏执野生气的习惯,不说话,搭着眸,让她哄,他的心思敏感,人又傲娇,说实话她觉得夏执野有时候挺像小说里的作精大小姐,等着让人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