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不想承认,但是刻在两人基因上的信息素契合度,只要他和段潇在同一个空间里面,他就会下意识的往段潇的方向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白殷清拧开保温杯瓶盖,喝了口水,喝水抬头的同时又往段潇那个在的那个角落瞟了一眼,他看见那个女生捂着脸笑,靠在段潇肩膀上。

这个动作让他微微蹙眉,随后就移开了目光,抬着保温杯的手没轻没重,让他差点呛了一口。

在他手还没好全,但是拆了绷带的时候,就已经过来上课了,出于他手的原因,他一直讲课都是用ppt,不写黑板字,所以落下的课程勉强能跟得上进度。

“上课。”

段潇听见这两个字,立即就做的板板正正,腰板子挺直,谁看来不是一个好学生的模样?在他一旁的女生见状都给惊了,凑近了他的耳朵旁边,“哥,你上课都是这么认真的吗?”

段潇瞥了她一眼,然后在她面前的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字,凌小枫看完上面的几个字,捂着嘴憋不住笑,“真的假的,这就是我未来嫂子?这也太绝了。”

“嗯,所以你好好上课,等下下课了我带你去我妈那。”段潇实在是头疼,他都不知道凌小枫,他这个远房的表妹居然考上了隔壁的B大,他知道这个消息就是在半个小时前,凌小枫去的计算机系,妥妥的一个女程序员,抱着课本在他的宿舍楼下等他,说是她的小姑就是他妈,说是有什么事情就来找他。

而且今天晚上他妈还叫他两一块过去吃个饭,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凌小枫硬是说一起上课,反正也是个模块课,上完了一起过去吃饭。

所以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凌小枫往讲台上一看,刚好和白殷清对上,瞬间就弯了眉眼,但是下一秒就看见白殷清把目光给移开了,一点情面都不给。

这么一看,突然就懂得了什么,伸手在段潇的手臂上轻轻的碰了碰,小声道,“哥,你这情况不对啊。”

段潇一整颗心都放在了白殷清身上,看着白殷清刚劲有力的粉笔字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就落地了,手终于好了。

而且见天的穿着也好看,依旧是白体恤黑外套,但是今天不一样,白殷清把里面的白衬衫给扎进了裤子里面,衬的他的腰很细。

想起前面几次楼他腰的情景,又细又软。

听见凌小枫的话,伸手在她的稿纸上写了两字,闭嘴。

“哥,你不觉得未来的嫂子看我们的眼神有点冷吗?”凌小枫不由得提醒一下,而且,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感觉未来的嫂子已经往他们这看了不下三次了。

段潇这下伸出的手还没拿起笔,就听见了他这几天都在想着的声音,“助教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他这个学期都有好好的做笔记,甚至因为在课余的时候翻了一下西方哲学史,因为感兴趣还在图书馆接了基本西方哲学史,西方哲学文化思想的书来读,看了眼白殷清ppt上面的问题,他前几天刚看过。

他看向站在讲台上和平常一样疏离的白殷清,他有点不太清楚白殷清为什么会叫他,白殷清上课喜欢点名,但是在第一节课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点过他起来回答问题。

白殷清甚至还给他读了下题目,“我们学习叔本华也有两节课了,你来说说叔本华对于理性与意志关系的探索是什么?”

一个很正经的问题,但是问题就出在,这个问题出的太正经了,连他们模块课的课本上对这个问题只是提了一句,后面的注解是此问题过于深奥,同学们可以自行查阅叔本华传。但是他们都是理科生,而且这是一门模块课,谁会真的因为这个问题去看完一整本枯燥到不行的自传啊。

哲学对他们来说除了考试也过于遥远。

所以他么助教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凤芸芸听见后面几个人讨论,也跟着啧啧两声,“他是不是惹白教授了?”

张尚木就是单纯的跟着凤芸芸来上课,虽然段潇这段时间很安静,但是在他的心里,他和白教授的爱恨情仇,已经在那天晚上,段潇说的打了一架那时候开始,进入了黑化阶段。

本来他以为回事段潇会在课堂上搞事情,没想到是白教授先看不惯段潇。

“不仅仅是惹了,他和白教授都水火不容了。”张尚木忍不住感慨。

段潇看向白殷清一脸严肃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就低头抿着唇笑了一下,好久了,白殷清都没正眼看过他,都两周多了。

坐在一旁的凌小枫总觉得她未来嫂子的眼神冷的可以,谁知道她哥还能笑出来……

段潇抬头含笑看着白殷清,“首先,叔本华通过批判物自身作为纯粹客体的存在,从而突破了康德的主客二元论的认识框架,使得颠覆理性主义的哲学传统成为可能。其次,叔本华批评康德混淆了直观认识和抽象认识,只重视概念而忽略直观,指出直观在认识中比概念更为重要,是我们的认识的真正源泉。最后,叔本华批评康德只从纯粹理性出发把人的本质视为有理性者,提出意志才是人的本质,理性只是意志的工具,目的是为了满足人的生存需要。”

他慢悠悠的说出答,台下一阵的惊呼,连白殷清都有点意外,没想到段潇会记得这么清楚,还没伸手叫段潇坐下,就看见段潇咧着嘴笑道。

“我对叔本华了解不多,但是有个观点我其实一直不太同意他的说法。”段潇饶有兴趣的说着,看向讲台的眼睛都带着很明显的笑意,“我想问问教授是怎么看的。”

“xing|欲|是生存意志的核心,是一切欲|望的焦点。教授觉得呢?”

??第九十八章 我在追你

年轻人特别是他们这帮刚刚二十出头的人,一个个对于成年人的东西都很好奇,不去尝试也想要了解很多私密的东西。

这好像是他们现在年轻人的一种通病,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被告知那些事情和行为是少儿不宜的,在进入青春期之后,开始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但是又因为应试教育的压迫之下,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人特意来给他们科普这些事情,所以每次一旦涉及到有关于|性|这个字眼,就会觉得很新奇,甚至觉得好奇。

没有人告诉他们,这种行为其实就是一种很正常的行为。

虽然他们现在的年代已经开放了太多,但是这些行为在很多人的印象中,依旧是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讲这些东西就是粗俗。

以至于在段潇的话音刚落下,全班一阵哗然,看着台上的白殷清都是很好奇,好奇他们冷清的教授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些问题从他们白教授的嘴里面说出来,感觉和他本人的样子背道而驰,甚至还有人喊了一声,“那我们的信息素也是,因为信息素的契合度喜欢一人,这算是真正的喜欢吗?”

这话一出来,大家更加的兴奋了。

白殷清被吵的心跳一顿,深吸一口气维持了心跳频率的稳定,段潇见他拿起保温杯,脑子一闪而过的猜测让他想扇自己一巴掌。

被白殷清点名,给高兴过头了,居然舍得在课堂上当着别人的面闹他,甚至还因为肾上腺激素上头,给忘记了。

他有心脏病。

白殷清喝了口水,抬手示意安静,眼睛直直的看向段潇,“你们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他的话里面没有责备,就是单纯的疑问,几个胆子比较大的男生已经开口了,“是!”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符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