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啊，叫了两声没听见以为你上课没带笔记就算了还没带耳朵。”白殷清其实虽然看着冷清，干什么事都是与世无争的模样，似乎连说硬话都不会。
一听见这句话，段潇就想起来了张尚木上次跟他吐槽的，“白教授嘴巴特别毒，就平时一句话不骂你，但是只要是一开口，直接干倒一片的那种！”
凤芸芸了解白教授，这话就相当于没带脑子就出门。
“说一说你认为哲学家的理性和感性是怎样的。”
还真的就是真二八经的问题，段潇一点都没有因为课都没停就起来回答问题的窘迫，甚至起来的时候还冲着那个在讲台山淡着表情站着的人笑。
“理性的话我认为叔本华的有一句话特别的合适，最大的愚蠢也就是为了诸如金钱、晋职、学问、声名，甚至为了肉欲和其他片刻的欢娱而献出自己的健康，这是原话，不说认不认可，就说理性，我认为这是最直白的阐述。”
白殷清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段潇一直在看着他，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嘴角微微翘起，“感性的话，哲学本身就是理性的，感性就是以人的情感下意识做出的各种反应，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是每个人都有，不知道如果一个教授给一个学生零分，白教授觉得那个教授感性和理性那个占比比较多？”
没有彻底的回答，反而反问了。
段潇还没坐下，在后面的几个女生就在那讨论道，“哪个教授这么狠，给零分？这也太绝情了一点。”
“其实有时候，五十九分其实也没比零分好多少。”
“五十九分已经不能用绝望来形容了，就是看一眼就难受，看两眼像手撕那个教授，看三眼就想哭。”
“这么说来，零分也还挺好，毕竟看一眼就想哭，直接剩了前面两步。”
“那也确实，结果都一样。”
段潇，“……”
“请坐。”白殷清被他这么反问到没有觉得什么，而且到他这个年纪了到也不至于还在跟着和一个大二的学生真的拌起嘴来，反而觉得有一点新奇，估计是最近活的太安逸了，“段潇同学的回答对也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在哲学方面的感性和理性的理解。”
“就比如段潇同学说的，他感觉得理性是那种看得见的，摸得着的，在一个身上肉眼可见的健康，感性则是教授给一个学生零分的问题。”
白殷清没看段潇，翻了一页PPT，“他那里的感性是从老师的角度思考，但是大家不妨可以通过学生的角度看看，得到零分是老师真的想给的吗？”
他这话一出口，段潇后面那两个女同学又开口了，“得零分估计也是那个学生有问题。”
“确实，要不然怎么就单单给那个学生零分了？”
段潇，“……”
你们懂个屁，老子虽然没听课，但是也是来考试了的好吗？
第六章 助教
段潇脑子里面突然出现两个小人。
小白人：“虽然你考试了，但是你做的题做对了吗？一节课都没听你怎么做题？”
小黑人：“墨水分墨水分懂不懂？好说歹说怎么着也给点分！给零分就是摆明了针对你！”
小白人：“你的问题！”
小黑人：“教授的问题！”
两个小人争的不可开交，段潇还没亲自把两只黑白小人给赶走，就听见白殷清的声音。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这节课是第一节课，有很多的新面孔，大家估计很担心这门课考核和成绩的问题，我今天在这里统一说一下，希望同学们可以记好，记不好的也不用来问我，可以问我的助教。”白殷清扫了一眼第一排的两个人。
“那我们现在先选个助教，有谁自告奋勇的吗？”
选修了这门课的大多都是大一的，因为大二已经真实的感受到了这门课的恐怖，张尚木和宿舍里面的两个人都是社团的社长，听他们说，每次在他们的社员问道白教授这三个字的时候。
他们的回答让段潇感受到了他们唯一的默契。
统一回复：快逃！
应该让那些随机跟他们三个一起组队在王者峡谷遨游，然后被对面一队的人狂虐，骂他们三个一点默契都没有的人看看，他们其实在除了游戏之外的事情，偶尔默契得惊人。
一时间班上都是安静的。
几个欲言又止，几个暗自兴奋，几个犹犹豫豫，几个瑟瑟发抖。
“我，段潇可以吗？白教授。”段潇洋洋洒洒起身，看着讲台上的人满是笑容，但是白殷清扫了他一眼，看见了眸子里面满是这个年纪的跃跃欲试和兴奋。
打的什么算盘都无所谓，就一个助教，也就是帮忙看看签到，收一下作业，帮着自己解答一下那些基本的问题而已。
“没有同学自荐的话，就段潇同学了。”
段潇见白殷清就给了自己一个眼神，坐下的时候还有点不舒服，但是一想到以后多得是有时间和有机会来给自己的零分报仇，就不由得心情舒爽。
“下面开始讲述这门课的考核方式，很简单，闭卷，只有大题没有选择填空，大题一共有五个，每个二十分，考试算卷面分，每节课的小测和每节课的签到算平时分，两者七三分。”台下一部分学生深吸一口气，一般这种选修课都是一个一千五字的小论文就解决了，要闭卷！
白殷清听见他们的吸气声，唇间不由得出现一点笑意，接着道，“当然，小测做的好的同学平时分的同学，两者可以六四分。”
刚说完，就听见台下一个大一的新生站起来问道，“教授，小测是有标准答案吗？”
“没有。”
“那以什么为标准？”
“我。”
刚才听见六四分放松的呼出一口气的同学现在又深吸了一口气，我靠，这回答跟看心情有什么不同？！
白殷清说完，给他们顿了十几秒，看见没人要问了继续到，“我这门课请假很简单，不用各种请假条，就提前一天给我发邮箱就行，但是考试的时候考的题目是我平时讲课的内容，没有笔记估计比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