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到明天早上因为大冬天在门外站半天，加上他低烧的原因，给直接发烧了。

段小橘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理过两人，白殷清怎么叫它，但是整一团的橘色倒是一直都在他的视线之内，这就是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在脑门上。

我在生气。

盯着这么看了一会儿，白殷清想起来刚才开门看见段潇的第一眼，他看见了太多。

在段潇的身上带着不正常的愤怒，过度的厌世，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了，眼睛里面满是绝望。

然而就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他感觉段潇眼睛里面多了点东西，即使是那些绝望还充斥着他整个眼睛。

空气里面还弥漫着两人的信息素味道，他身上的风信花味道被勾的不剩下一点矜持，就这么缠着那薄荷味。

??第一百八十六章 想

段潇带着热腾腾的蒸汽出门时白殷清在床边弯腰，段小橘就在他的手边蹭，白殷清一只手垂在床边，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专业课本，低头认真的翻页。

白殷清困得不行，眼睛一直在那打架，刚好段潇出来那会儿他正定好神看进去两页书，见人来了，白殷清把手收回，专业课的书也放在了床头柜，“洗好了？”

“嗯。”白殷清作息很规律，至少是在没有外界的其他东西比如实验报告或者是实验数据的采集等之外的事情影响，早睡早起是正常，估计是这个原因，他在学校的时候精气神都很足，打瞌睡什么的完全没见过。现在的白殷清看着困到不行，带着点平时没有的呆。

这种呆放在白殷清身上居然一点都不违和，段潇看了他一眼，转身拿出刚才白殷清给他指的柜子，把干毛巾放在还没吹干的头发上揉了两下，“教授你先睡，我吹完头发就睡。”

后面的人没了声音。

就这么转个身的功夫，那人已经盖好被子，睡着过去了。

段潇没管脚边的段小橘，走到窗边盯着白殷清看了好一会儿，低头在睡着的人嘴唇上碰了碰，皱了皱眉。

边走边嘟囔，“还在烧。”

易晨在病房外面的门口站了一晚上，白殷清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平日在荧幕里面光鲜亮丽的易晨看起来灰头土脸，因为没有睡觉加上天气冷，眼睛里面满是血丝，嘴唇估计是干了被舔的，已经带上了裂痕。

这幅景象让白殷清感到空前压抑，本来还算急的步子走到人身边的时候已经下意识放缓放慢了。

“都说了不用过来，他都是老毛病了，也不是第一天这……”声音哑得像是老旧的电视机吱吱啦啦的声音。

白殷清没说话，把手里还暖和的豆浆赛到快成了一根冰棍的人手里。

手心传上来的暖意似乎把冻了一晚上的心墙给暖化了，易晨有点呆滞的望着手里的豆浆，一时间说不出那些硬撑着的话来。

他两认识的时间久的已经快数不清年限，他怎么可能不懂得好友的意思。

白殷清坐在他身边，一句话没说就这么干坐着。

过了许久做了一晚上的人才自己缓缓开口，俨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第一句开口假客气的模样，“我一到那里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对啧耳边电话嘶吼的样子。”

“电话那头是段潇。”易晨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想瞒你，声音是对着电话吼的，但是眼睛却盯的是你的血液样本。”

言朝醒过来已经是傍晚，病房的窗户采光很好，大片的晚霞透过窗户都能看见大半，太阳最后的余晖也落在了他的被子上。

这种医院的病房环境都是一顶一的好。

病房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护士进来看见他醒了，笑着道，“您醒了，还以为您会今天晚上才醒。”

言朝认得这个护士，他每次过来医院都是这个护士照顾他，护士是个Bate，年纪三十岁上下，是易晨选的。

“嗯。”

护士帮他摆上应该吃的药，“今天天气很好呢，晚霞漂亮得我的朋友圈都被那些小姑娘从不同角度拍得照片给刷屏了。”

言朝听得出来她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或者是防止他再次失控而说这些让他放松，但是看着这天边漂亮的晚霞，他伸手在被子上微弱的太阳光线摸了摸，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带了点光，“易晨呢？”

段潇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白殷清正在医院的食堂里面吃饭，一个人，易晨被他打发去睡了一觉。

“你在哪？”

旁边的人很多，白殷清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捏着勺子轻轻搅动着刚打出来的热粥，“在吃饭。”

“在那吃饭？”

白殷清顺时针搅动着，听见段潇这句话之后转了个方向，逆时针搅动，“……你现在在哪？”

坐在段潇对面的张尚木看见段潇吃饭吃到一半就举着个手机拍起了照。

紧接着听见段潇笑着道，“在食堂，吃的是水煮肉片，我对面坐着的是张尚木，他吃的是土豆炖牛肉。”

张尚木，“……”

听见这么一长串的话，电话那头静了好一会儿。

段潇以为是他那边信号不好，因为白殷清跟他说他要去个比较偏的地方见个重要的朋友，紧接着就听见他的教授淡声问他，声音很轻，像是在感慨或者又像是在确认。

“在想我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 烧

白殷清挂断电话到病房门口就看见里面的护士刚刚走出来，护士认得白殷清，言朝在这治疗的时候白殷清有段时间跟着易晨过来很频繁。

一看见他就笑着道，“言先生已经醒了，他刚才问我易晨先生在哪。”

“好，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您进去跟言先生说说话吧，刚才我在那说话，他都没怎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