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打听到原材料是什么,他们自己也试过用用做红薯粉条的法子做绿豆粉,却没有成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没有耐心之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准备偷,这才有了贼人半夜爬墙的事情。

却在翻墙进来还没摸到正门的时候,就被林悦和林三柱给一棒球棍打倒了,这次之后林悦一家三口商量后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与其等敌人出招不如自己拿到主动权。

林悦和她爹把这两人绑在了进入镇上的路口,吊了一整天也没人敢来救,等到天黑四下无人的时候,来了四个人解救这两个只剩下一口气的人。

而躲在暗处的林悦林三柱和林二虎林明正带着虎妞和高家二山,三山几人,早在他们解救贼人的时候找到了躲在马车上不敢下来的幕后黑手。

这人原是春满楼的背后当家的,也是镇上的富户,挣的钱有一半都是黑心的,以往镇上要是有什么挣钱的买卖,他一定会想办法弄到自己名下,这次遇到了杀人都不怕的上林村几人,算是踢到了铁板。

林悦几人抢了马车就跑,把这人揍了一顿后绑了堵着嘴,绕着那些家丁跑了半夜,林悦和她爹趁着梁家当家人被绑,还不敢声张的时候摸进了梁家,找到了这老小子的账本,历来作奸犯科的人都少不了有阴阳账册,梁家也不例外。

她们也没耽搁,趁夜色就去了府城,直接找到了通判于世林,检举了这厮,这对于于世林来说是个政绩啊,当即就带着人去白沙镇把梁家抄了。

当官的最喜欢干一件事,那就是抄家,抄家意味着什么,那必然是发财啊,这里面能做的文章大了去了。

此事一出,林家在白沙镇出名了,不,应该说是在白沙镇富人圈出名了。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食肆掌柜的,竟然认识六品通判,还真的把在白沙镇富了几十年的梁家给扳倒了。

梁家被抄,一艘大船,千余亩,一座酒楼,以及府中上万两白银全都充公了。

抄一个梁家富了整个府城衙门啊,知府知道是林三柱等人检举揭发并且带着铁证后奖励了林家白银百两,梁家在白沙镇的一座五间带院子的宅子,价值也有个百十来两。

林三柱跪谢知府后就此在白沙镇无人敢惹也被人所防备,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抄家的那一个。

吴勇虽有些生气林家越过他直接上报,但他也知道,真让他来还不一定能做到这么利索,毕竟都是一个镇上的,谁还不知道谁家的底细,但大家谁还没有点不能放到明面上说的事啊。

而且梁家的生意跟吴家本身就有交叉,如今梁家倒了,吴勇当然趁机蚕食梁家的生意,比如那座酒楼就被他买了下来。

谁都没想到林悦他们敢闯空门,在梁家前院几乎没几人守着的时候,就敢偷摸翻墙进梁家前院书房寻摸到了那个定他死罪的账本。

林悦他们出其不意找到证据,直接去府城检举也是想不到的,谁能想到往常那么难见到的当官的,林三柱他们就认识呢。

这些人轻视林家,以为他们就是一个泥腿子,就算能开个食肆挣点小钱,也不过是他们手里把玩的下等人。

却不知道林悦等人经历过生死,见过头颅在眼前飞,见过一个人血流干了是什么样的,见过为亲人报仇时把尸体大卸八块的样子。

当一个人见识过最血腥甚至是触及人性的一幕时,他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林家这些人他们不想沉浸在过去,要不然当时也就占山自立为王,当了土匪了。

人家只是想要好好过日子,但不代表人家好欺负。

盛谦都是之后回来才知道这事:“悦悦,要不你们去府城吧,白沙镇太小,人的见识也局限,这么一点利益就眼红,想要抢。”

“哪里都是一样,你做的好了别人有权有势的就是想要据为己有,这都是正常操作,我都明白。”

林悦见多了这样的,这还好只是商户人家自己操作的,也就是在镇上,他们还能操作,真是在府城,哪有这么容易。

在现代的时候当官的想要你的企业,有的是法子,君不见曾经有名的奶企业一夜之间全家进监狱···

“那也比镇上好多了吧,镇上有钱人多,一般人不会盯着一个小食肆不放的。”盛谦想要林悦进府城,也不全是因为食肆,也是想要跟她多见面。

他们两人的关系比之两年前亲近多了,属于暧昧期,没有捅破窗户纸的那样。

“府城的房价贵不贵?我们肯定还是要开食肆的,最好是能买下来,还要有个住的院子,两下一下来得多少钱,少不得这两年挣得钱都得贴进去还不一定够。”

林悦本来也准备进城的,白沙镇就这么大,发生了这件事即使他们无人敢欺了,背地里说不得会不会被下黑手,索性搬到府城去,还能让他们忌惮。

盛谦一听有戏就把自己的家底都掏了出来:“你拿着,这是我这两年挣的钱,不多,但也能有点用。”

盛谦拿出两个荷包,一个里面是两张五十两的银票,一个里面是十两的银锭子有五个。

第一百三十八章:交底,府城置产

林悦惊讶了:“你挣得?咋挣的?我还想问你呢?你这几年的脩金得不少银钱吧,还有四时节礼,你还给春苗他们银钱了,每个月还送回来一些小东西,这两年下来七七八八也得几十两了吧,你这还有这么多?你抢劫去了?”

盛谦满眼都是笑意:“没有,我有挣钱的门路,当初刚进学时遇到一个好夫子,他曾告诫过我,像我这样寒门出身的学子不能只会读书,要有一技之长傍身,毕竟读书科举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般,谁也不敢断言自己就一定能榜上有名。

那时候起我就在练字,后来又学了丹青,以前有我父亲在,我倒没操心过钱财,一心读书和练习书法,丹青,很是学了些年,有些功底,这些钱多数是我抄书,给人画扇面,还有替同窗抄写课业,给人润笔,替人填词挣得。”

“你还没有功名吧?”林悦震惊了,“我记得你只是一个童生?你都这么··”

紧急撤回一个牛逼的林悦有些噎得慌:“你这么厉害了吗?”

盛谦抿了抿唇:“我当初是因为父亲去世耽搁了院试,咱们村被屠前也是我出孝期参加院试的年份,这不是我有些背时,又遇到了蛮夷人,我又要给我娘守孝,这才耽误了。”

盛谦叹口气:“曾经的夫子说我确有些读书的天份,若是不出意外,该能榜上有名的,但是不出意外这不就接连出了意外吗,这都是命,如果不然,如今不说进士及第,乡试榜上有名应该也是可以的。”

盛谦这话说的十分有自信,那时他十余年苦读,此次考试不脱离头三名次给他的底气。

乡试那不就是举人,林悦想到这个不得不啧啧两声:“你确实挺背时的。”

但说笑归说笑,林悦还是把荷包还给他:“我家要搬到府城也用不到你的钱。”

盛谦不要:“早晚都是要给你的,你就帮我收着吧,放在夫子家里到底是不方便。”

林悦懒得跟他玩文字游戏,啥子叫早晚都是要给她的,这是在暗示她嘛,她可没准备这么早就走进婚姻的坟墓,再怎么也要等到十八岁再说成婚的事。

盛谦回去之后十天左右,林悦和爹娘就把店铺转租给了四叔一家,这两年他们一直本本分分的挣些小钱,能看的出来是真的改变了。

这摊生意给了他们也不是无偿的,以后他们每个月要给林悦家纯利的两成,就这林宝柱都激动地在送别宴上喝的哇哇吐。

除此之外,他们每个月做的粉条也要无偿供给林悦家,这就相当于这粉条的手艺白给他们了,只是以后不管林悦他们取用多少,林宝柱都不能收费。

这些都是落实到了纸上,两家人签了字按了手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