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列颤抖的睫毛以及皮肤上的薄汗清晰可见,男人的薄唇紧抿着,从青年笑意盈盈的眼眸里照出他没有高光的眼睛,始列的舌尖不动声色的舔开唇缝,青年与他近距离的接触稍纵即逝:他以为青年会吻他。

那张眉清目秀的脸明媚张扬,却再也不会对始列露出崇尚的神态了,始列莫名心痛。

“始先生,我只会对你身体感兴趣了。”祁始调起始列的下巴,拇指狠狠的插进男人的嘴里,重重的碾压着男人的唇瓣,男人的嘴巴被迫张着,涎液逐渐渡上青年的皮手套,寡淡的眼睛眸色复杂的望着青年。

祁始挑明了回望着,笑容昙花一现,声调冷漠:“说自己性冷淡的始先生,呵,有哪句话说的是真的呢。”

始列有口难言,他确实禁欲好些时日,四十后他便难勃起了,怎么解释今天的反应,都改变不了在青年心里的印象了。

就像突然被奉为神祇又突然失去他唯一的信徒一般,一瞬湮灭。

始列太久没有接触过半分真情,竟然贪恋这短暂且荒谬的误会之情。

他居然听见自己说。

“我后面还没有被进入过。”

青年抽回手,清透的眼眸染上复杂的神色,痛苦的垂下眼眸来,始列只想看出一丝动容来。

反正他已经下注,说出来的话,覆水难收。

他想得到什么用什么交换也无所谓。

祁始见始列已然上钩,轻松一笑,温柔的扯过被子替始列盖上,语调轻柔,不咸不淡:“你把我想成和你一般吗。”

“你没有感情,为什么又想留住我呢。”青年说话吐出的热气打在始列的耳廓上,灼热的感觉又爬上耳垂。

俩人明明是那样近,却是那样远。

没有感情,怎么又不想与青年分道扬镳呢。始列不明白,但是他想要的东西想方设法都要得到。于是他拽住了青年的衣袖,主动开始舔净青年手套上他的液体。

只有涎水和皮革的味道,始列并不反感。

冷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腥膻和尿骚的冷味,钻进始列的鼻息,他打量着青年默许的神色,忍下心头的不适将皮手套舔干净,拉下被子光溜溜的坐好,等着青年发话。

“真是栽给你了。”青年收起那番疏离模样,抽过手抚摸着男人的头发,无奈的笑中男人察觉到几丝宠溺,就突然被裹起被子打横抱起。

“啊……”始列惊呼,又不禁盯着青年上扬的嘴角和含情的双眸出神,被卷在被子里,他只能支起脑袋琢磨青年的面容猜测想法。

“叫什么叫,看什么看,怄死我得了。”青年泄愤一般,膝盖快准的顶了一下始列的屁股,惩罚式故意叼着始列的耳廓咬了一口。

始列终于笑了,他听到自己爽朗的笑声,不禁笑得更为酣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喜欢祁始这样对他,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从来没有。

原来他从来没有感觉到真情实感的温存,原来什么都不做都会感到幸福。

祁始见始列动情笑意更盛,把男人放在浴缸里像拆礼物一样慎重的把被子打开,抑住心底的反胃,眉目传情勾笑着酝酿气氛,突然他捏起男人有点扎人的下巴,贴上了自己的唇瓣,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好似虔诚的情深义重。

“我……我还没有说安全词呢……你这样一直逗我……”始列的喉结滚动,慌忙岔开话题,视线不自觉描摹起青年漂亮的唇,这薄唇方才亲了自己,波澜不惊的心起了涟漪。他不想正视情感关系,这可远比其他任何东西交换都要切身体会。

“不过是试探始先生能不能从调教中得到快感罢了,先生偏在缱绻的时候不想当人,真是破坏气氛。”

祁始厉下声来,始列突然这般也遂了他的意,冷着脸色扯走被子随手丢在一旁,抽出莲蓬头对着始列,又故作懊恼的拿到一边调好水温,泄愤一般对准男人的身体生气的冲了几下,便丢在浴缸里,捞起被子大步流星往外走。

到了门口青年陡然停住,冷哼道:“洗完了就爬到客厅来。”

始列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青年调教他确实让他很有感觉,青年的小作小闹,更是让他怦然心动,也是他默许的,可是他又口是心非的破坏掉。

他一直处于被动,又矫情的挣扎着。

青年的心也像这浴缸里的水一样吧,到了水位翻涌几下,不会漫上来。

清理干净后擦掉水渍,脚步一顿一顿的向外走着,始列深吸一口气,迈过厕所的门,缓缓的跪了下去,大理石的地板很硬,他手撑着异手异脚的爬行着,动作很轻。

青年戴着金丝框的眼镜,皮手套随意的被丢在一旁,手里拿着他随手放在茶几上的书翻看着。始列轻轻的把膝盖挪上地毯,悄悄的爬到茶几旁,规矩的并着双腿,跪坐下来,安静的凝视着青年的侧脸。

青年只是冷冷一瞥,始列心就被揪起来了,是啊,他故意的,这样也是应该的,他张开嘴,声音却干涩的厉害。

“主……人……”

青年放下书,不明情绪的眼眸审视着,眼神凌迟始列许久后,慢条斯理的挪开茶几上的东西,缓缓开口:“爬上来,像狗一样趴着。”

始列挪动着四肢双手抓着茶几的远处那边,拱着身体站起来,踩在茶几上,重心不稳,茶几险些被踩翻,他赶忙哆嗦着下蹲,小小的茶几不过一平方米,堪堪稳了下来。

他本能的去看祁始的反应,后者只是捡起手套戴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张开,干净利落插进半包的手套里,眼神轻飘飘的看了一下他站在茶几上的脚,冷哼一声。

始列连忙放平脚背跪了下来,石料的茶几硬凉,即使边缘圆滑,但还是硌得始列脚腕痛,他的脚悬在外面,紧张的脚趾蜷曲着,屁股下沉蓄力往脚后跟上坐,这是一个圆形茶几,直径不过一米,空间实在有限。他动作很慢,浑身却分泌起细汗来。

“啊”毫无征兆的巴掌甩在始列的屁股上,手骨和臀肉的碰撞,尖叫毫不客气从他口中发出,身体失重茶几也跟着歪歪扭扭,还好已经跪得下压下来,不至于翻了。

“腿张开,脚分开,屁股下压,把囊袋和阴茎坐在茶几上。”

“扒在茶几上,扒好。”

始列颤抖着照做,夹着膝盖控制重心慢慢的把腿打开,屁股半悬着,想着祁始的指令下坐,卵蛋落在冰冷的石料上惊得他性器一哆嗦,弹跳起来,他咬咬牙用手按了下去,冷得他倒抽气。

“上半身趴下去,屁股撅起来。”

始列的小臂也贴上石料,身体伏低,膝盖顶着胸部贴合着,他看不到站在身后的祁始,心里紧张又兴奋。

冰冷的指腹在他臀上描摹着,另一半被抽的臀肉火辣辣的痛,被套着皮手套的手指摩挲,冰火两重天。

“嗯……”难耐的声音从他嘴里泄了出来。

只听见身后的人冷笑一声,火辣的那瓣屁股又被狠抽了一下,那半个屁股骤然灼热起来,另一半只是被冰冷的手指胡乱揉抓着。

“另一边……另一边也要……”始列一向不会隐忍自己的需求,茶几的冰凉提醒起他的身份来,他埋下头,闷哼出声:“主人……”

祁始光手重重的拧了一下臀肉收回手,巴掌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左右激烈的抽打着,半包手套只是包住了手指和一点手掌,粗糙的死物和冷汗稍凉的手心甩在臀肉上,烫肉敏感的贪恋那一触即分湿冷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