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轩适时开口:“阿轩知道错了,哥哥重新打吧。”
鞭子如同上次,从腿根开始,一下接一下的快准狠的落下,力度和第一遍一样,覆盖上已经鼓起的肿痕,瞬间破皮见血,楚凌依旧稳着身形,保持均匀的力道和速度从腿根到腿弯,一下下的挨着打过。
抓着春凳的手指尖泛白,嘴里再次溢出血腥味,不知是咬破了哪里,他绷紧了双腿硬抗这仿佛刀子划破腿肉般的巨大痛楚,脑海里本悄悄记着数,却疼的早已乱了心智,不知打了多少下。
楚凌抡起的鞭子从未停歇,不间断的落下,却还是在楚凌未停歇时,洛亦轩再次动了,这次却是直接翻下了春凳。
滑落在地的小孩,脊背的狐裘也掉落在地,他有些模糊的看向楚凌,见那鞭子上已经染了血色,又看向一旁丢在地上的藤条,亦是刺目的红。
小孩的目光直射楚凌的眼睛,眼底明明满是不忍和心疼,怎么就忍心继续下手呢……
看着看着,洛亦轩就笑了,是一种释然的笑,他挣扎着站起身,索性脱了卡在腿弯碍事的亵裤,跨过春凳,站在楚凌面前。
“不趴好,过来干什么?”楚凌语气还是那么冷冰冰的,要不是眼底流露出的一丝不忍,小孩只怕要被这大魔王骗了去,只当他不心疼自己呢。
“找哥哥借点撑下去的力气。”
洛亦轩垫脚主动吻上帝王冰凉的唇瓣,撕膜啃咬,而后深入探索男人的芳华,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人,生涩中带着引诱,嘴里的血腥味也传到楚凌嘴里,帝王不安的蹙眉,感觉下身有一团火涌向某处。
意犹未尽时,洛亦轩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睛哭的红肿,说话还带着鼻音:“多谢哥哥,慷慨施舍。”
洛亦轩撩完就跑,重新在春凳上趴好,他本想求楚凌再次捆住他的,但看见帝王眼底翻涌的情绪,他改了主意,想要赌一把。
楚凌深呼吸下,攥着短鞭的手青筋突起,“色诱躲罚,罪加一等。”
“哥哥舍得?”
楚凌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落下不带停歇的短鞭,腿根从第二遍打过时就已经见了血,第三遍打上去,伤口更甚,鲜血四溢。
洛亦轩死咬着牙关,努力克制清醒,全身绷紧,花穴处是滚烫的疼,短鞭终于打到了腿弯处,随着洛亦轩心里数完三十,楚凌停了鞭子。
这便是帝王给的答案不舍得加罚,但该有的三十鞭,一鞭也不会少。
是啊,雷厉风行的年轻帝王,自上位后便有着让人闻之丧胆的名头,手段狠厉无情,又怎么会在这三十鞭里坏了规矩。
洛亦轩哭不出来,眼泪已经在昨夜和今日哭干了,哭的眼眶发酸,疼痛不已。
“跪直。”
小孩闻言怔了下,在春凳上跪起身,楚凌去太师椅那拿来洛亦轩先前脱下的干净狐裘披在小孩肩头,又在春凳前的点了一炷香。
“噤声,跪香。”
楚凌言简意赅,洛亦轩也心下了然,忍着浑身的不适跪的笔直,蜜穴里的姜柱威力在这时便尤为显着,半炷香未到就已双腿打颤。
内院的地面一片狼藉,楚凌却在小孩的视线里,收拾地上的残骸,极大程度的挽留了他的颜面,何曾见过哪朝帝王亲自干这善后之事的?
带血的藤条和软鞭,地上已经脏了的狐裘、沾满口水的手帕和他方才褪下的亵裤,楚凌都一一拿进寝殿,藤条和软鞭更是亲手洗净后再次放入殿内的矮柜中,很快,内院就只剩春凳上跪香的小孩,披着雪白的狐裘,眼里是让人难懂的情绪。
香灰燃尽,楚凌拔出姜柱处理掉后,连带着狐裘一起,裹住洛亦轩抱进寝殿,殿内地龙烧得正旺,暖洋洋的,腿后流下的血迹已经染上了狐裘内的皮毛,甚是扎眼,楚凌却不以为然,只将他轻放在床上趴好,转身拿来温凉的帕子,细细擦净血污。
手法轻柔,嘴里还不忘时不时的吹几口气过去,仿佛这样,洛亦轩便不疼了。
洛亦轩:“哥哥可还气着?”
楚凌上药的手顿了下:“朕不气你,朕只气自己没有做到让阿轩完全信任的地步。”
洛亦轩想侧身看楚凌,又被男人按回了趴着的姿势,帝王从暗格里拿出药膏,眉头深皱,一点点的上药。
“哥哥,阿轩保证,以后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再这般让哥哥失望伤心了。”洛亦轩说的很是认真,楚凌上药时还发出“嘶嘶”的动响,疼的浑身又开始发颤。
楚凌神情难懂,晦涩的低声说:“好。”
晚膳时,楚凌命人端进寝殿,一点点喂趴在床上的小人儿,洛亦轩心头很暖,先前的自责也因为一顿见了血的狠罚而逐渐消散,两人心意互通,浓情蜜意。
膳后,楚凌去含章殿处理政务,临近安寝的时间也不见回来,只派来一传话小太监,让他不必等了,含章殿有要事处理,恐耽搁较晚,今夜便宿在那里了。
自打来了晋国,洛亦轩便一直同楚凌一起睡在朝阳宫,不知是挨了罚的缘故还是床上少了个人,他辗转发侧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后半夜惊觉有人晃他,恍惚间睁眼,对上了顺子那张着急不安的脸。
见洛亦轩醒了,顺子跪下磕头,言语急促:“奴才死罪,扰了公子清梦,但求公子能去兰惠宫劝劝陛下。”
小孩从床榻上惊醒,猛地坐起,却忘了白日里受过得伤,顿时疼的直吸气,“哥哥怎么了,为何会在……后宫?”
顺子连忙解释道:“兰惠宫是陛下生母惠贤太后的寝宫,生了陛下才得以从贵人晋了嫔位,薨逝后追封妃位,兰惠宫正是惠贤太后在世时的寝宫,也是陛下长大的地方。至于陛下……自傍晚时在寝殿喂您用了晚膳后便径直去了兰惠宫,在内院褪了狐裘跪到现在,将奴才们都赶到了外边儿不许进去,眼下夜色凝重,陛下未曾用膳却一直跪着不肯起来,奴才们也是没法子,才冒死来请公子前去。”
洛亦轩听了一半就命泽安更衣,转眼便坐进了顺子备好的软轿里,楚凌喂他时两人还有说有笑,还以为楚凌离开寝殿是用膳后去了含章殿,不曾想却是这般。
抬轿子的小太监腿脚麻利,颠的他屁股和腿疼的险些坐不住,估摸着又要渗出血了。平日里一炷香都到不了的地方,太监们硬是大半炷香的功夫便到了。
王福全在兰惠宫门口迎了上来,跪地磕头:“奴才恭迎公子。”
“公公请起。”洛亦轩浑身虚软无力,泽安扶着他下轿,面带急色:“哥哥怎得突然这般?”
“奴才也不知,自打皇上登基后兰惠宫便成了宫中禁地,只有每年惠贤太后的祭日陛下才会来这里小坐半日,只是今日,不知陛下为何如此……”
“公公别急,我进去看看。”
王福全跪着没有起来:“若陛下降罪公子,奴才万死。”
洛亦轩冲王福全安心的笑了下:“公公放心,哥哥不会的。”
况且,他大概能猜到,陛下为何如此了。
【作家想说的话:】
狗皇帝也是心里自责不已,难受的紧,下一章阿轩见家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