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二十下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

“朕抱你去。”

“不用！”

洛亦轩羞涩不已，却被楚凌用小孩把尿的姿势抱到了殿外恭桶前，内院静悄悄的，一个宫人都没有。

洛亦轩被放到地上，踩着楚凌的一双靴子，站在他脚背上，足心钝痛，却怎么也尿不出来，急的又快要哭了。

“阿轩若不想小解，朕就抱你回去了。”

“不要哥哥”洛亦轩的后背被楚凌环绕着，一手扶着鸡儿，一手拽着楚凌的胳膊，小脸憋得通红。

楚凌浅笑：“看来是要朕帮你才行。”

洛亦轩想，帮他？怎么帮？

楚凌环着小孩，用手按压他的小腹。

突如其来的强烈挤压感让洛亦轩顷刻间就缴械投降，少了金簪的阻碍，他再怎么用力往回憋，尿液还是淅淅沥沥的溢出前端。

索性松开紧缩的尿口，任由自己在楚凌面前这般狼狈，眼泪失控的滑落，他扭过头去闭眼，不愿看自己难堪的一面，做皇子这些年，他大概不会想到，未来的人生会有这般经历。

楚凌看到洛亦轩黯然伤神的模样，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不再逗弄小孩，等他尿干净后打横将人抱回寝殿床上。

“可是生气了？”

洛亦轩压下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羞耻，平静道：“阿轩不敢。”

那模样，哪里是没生气的。

楚凌扯过棉被盖住他赤裸的身体，“朕没有辱你的意思，阿轩别难过，以后不会这般了。”

洛亦轩躺着不动，看似十分乖顺，可这顺从中说出的话却让楚凌难受不已。

“阿轩是哥哥的人，哥哥想如何都可以。”

楚凌心疼的抱起洛亦轩，细细吻啄他的眉眼：“是我错了，阿轩可别忘心里去，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下次不和你这般玩闹了，好不好？”

楚凌轻声细语的哄人，情急之下，就连自称都变成了“我”，洛亦轩微微心动，但一想到刚才难堪的场景，心里就难受的紧。

眼泪哭湿了楚凌的胸膛，他就这样抱着洛亦轩，直到小孩哭够了，才听他小声的说了一个“好”字。

【作家想说的话：】

阿轩真的是又可怜又可爱，嗷～想rua

第22章2痛在身，亦痛在心（副标题：一个破了身的质子有什么可怕的）颜

窗外阳光甚好，洛亦轩斜倚着软榻上的靠垫，舒服的在窗棂旁闭眼小憩，秋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并不晒人。

五日的惩罚期终于在昨晚画上句号，金簪也在今早被楚凌取掉，独留了后庭里那三指粗的玉势仍旧塞着。

连续五日，每晚的二十藤条都打在了足心，新伤覆旧伤，一双脚现下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无法踩实了走。苦了他这些天步行到含章殿，日日抄写那静心咒，从一开始不间断的挨罚，到昨日已经能一下午不出一处错误，不额外受罚的从含章殿里出来，可见用心至极。

许是抄了五日佛经的缘故，这会儿沐浴着阳光，心里安逸极了。

殿外步履匆匆，迷糊间听到泽安在殿外低声说着：“公子睡着了，且等一等吧。”

“谁来了？”

“回公子，是顺公公回来当值了。”

洛亦轩扬声让顺子进来，自那日南风馆一别，主仆二人各自受罚，顺子挨完一百板子，今日才下得了床，便急匆匆的赶来当值。

“奴才给公子请安，公子万安！”顺子低头弓腰的进来，在软塌前跪地连磕三个头才跪起身，悄悄看了眼榻上的人。

按理洛亦轩无名无分，断然用不着顺子行此大礼，但五日来，洛亦轩虽自己受着罚，却日日不忘让泽安去照顾趴卧在床的顺子，做奴才的受到主子如此记挂，此份恩情必然铭记在心。

洛亦轩在阳光下半睁开眼：“伤可好了？”

“劳公子记挂，奴才已无大碍。”

洛亦轩打量了下顺子，淡淡的嗯了声，让他起来不必拘礼，就又闭眼不再说话，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顺子起身后，往榻前挪了一步，并未感到洛亦轩心绪不佳，却能直白的察觉出，五日未见，公子好似没有从前那么活泼了，反倒是有点无欲无求的意味，浑身散发着清冷气息。

顺子小心道：“公子，您来晋国后还未在宫中走动过，陛下赐了您步撵，现下日头正好，不如出去转转？”

洛亦轩睫毛微动，却不见有睁眼的趋势，晋国的皇宫是要比南渊的更加气派些，但本质上都是圈养金丝雀的牢笼罢了，洛亦轩并无兴趣，且他双足心五日来挨了足有一百下藤条，楚凌技术虽好并没有打破皮，却也肿起了数不清的棱子，哪里还有心情外出。

见洛亦轩并不理人，顺子心下犯难，楚凌让他传赐步撵的口谕时，可是带着任务的，叫他把人哄出去散散心。

自从那日强行让洛亦轩在自己面前被迫小解后，小孩就变得郁郁寡欢，只比以前更加听话乖觉，却也沉默寡言，少了份活泼。

楚凌只等着五日惩罚期结束，好好地哄哄他家小孩，人还在上朝，赐步撵的口谕就已经传来了。

顺子绞尽脑汁的想了会，试探的说：“陛下每年都命人在沁芳园栽培了木芙蓉，正是开放的好时节呢。”

“木芙蓉？”洛亦轩睁开眼，往后靠了靠，躲开直直洒在脸上的阳光。

木芙蓉在南渊被称作醉客，最名贵的品种莫过于三醉芙蓉，早上的时候是洁白的，中午时分泛着淡粉，傍晚又转为深粉红色，生命周期也只有一天，从早晨开放到晚上也就凋谢了。

三醉芙蓉也只在小时候，他母后的寝宫里得以见过，那时感叹花期短暂，谁曾想养此花之人的生命，也是如此的短暂。

顺子见洛亦轩起了心思，忙跪地伺候他穿上鞋袜，目光触及那泛着红肿的双足，鼻头一酸，“公子若疼的紧，改日去也行。”

洛亦轩无谓的笑笑，起身下地，“改日去，你如何给陛下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