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权漠:“……”

看着男孩女孩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女校医感慨了下青春真好。

到了体育课,他算到若初生理期,主动给她请假,买卫生巾,游泳课时,更是拿着宽大校服罩在她身上,跟个护花使者一般,生怕有人在视觉上占她便宜。

等她下水,才依依不舍拿开。

最令她惊讶的是,他当着她的面,把所有关于她和他做爱的视频和照片都删光了,还坦白说自己从来没想过要曝光出去,就是曝光自己的视频,都不会曝光她的。

“若初,我有一千种,一万种逼迫你的手段,但是我都放弃了,爱一个人,不是行动上伤害一个人。既然你身边注定有个人陪你共度一生,为什么不能是我?”厉权漠连表白都是那么强势,不容人拒绝。

若初犹豫时,厉权漠虽然秉着她拒绝,也绝不放手的念头,可还是紧张的。

对面的高中男生,高大冷峻,目光清澈。年轻帅气,有一股蓬勃朝气,对她还用心,还不断提供爱意值,若初想象不出为什么要拒绝。

两人就那么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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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周茹艳突然问起她来:“若初,你是不是早恋了?”

第056章 | 第18章周茹艳的算盘,若初顺水推舟

直到周茹艳突然问起:“若初,你是不是早恋了?”

她问这话时,栗色波浪披发,穿着酒红色丝绸睡衣,有种成熟女人的迷人风韵,不知是不是掐好时间,款款从楼梯下来,迎面正下晚自习学生气的若初。

若初仍然穿着那一身看腻了的校园制服,发型倒是换了,左侧右侧都往后对称的编出花纹,半披着浓密如青藻的黑长发。

她的皮肤是冷白皮,凑近都看不见毛孔,只看得见显得年纪尚小的细白绒毛,一对大眼睛宛如润在水里的黑珍珠,水汪汪,黑多白少,嘴唇更是跟花园的火玫瑰,不染而红,完全纯天然。

白,黑,红,几种极致的颜色对撞,竟然勾勒出一个鲜艳浓烈,气质清绝、艳绝的美人形象,就是最有名出色的画家都构思不出来,也画不出这样的来。

并且,她一颦一笑灵动鲜活,年纪还小,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还不知道以后美成什么样子。

周茹艳只是一段时间没注意女儿若初,就发现她似乎又漂亮多了,被她清水出芙蓉的素颜深深惊艳震撼到。

哪里像是她脸上画着精致妆容,扑了好几层粉,掩盖自己的憔悴。

偏偏女儿若初她身段高挑又丰腴,更是把整体的气质发挥到极致,既有亭亭百合的雅致,也有朵朵芍药的清艳,她都差点晃神。

她好不容易回神,绕着她走了一圈,一眼扫过若初别住头发上的珍珠发卡,翡绿色缎带头绳上,还捕捉到若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故作镇定,却是那么稚嫩,极易掌控,周茹艳心底悄然放松,升起一抹愉悦。

若初短促小声道:“没有。”

然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底气多虚。

“是吗?你是觉得你妈是傻子?还是瞎子?你装也不装的像一点?”周茹艳冷冷盯着她看,直把若初看的受不了。

若初见瞒不过,咬牙,一口气说了:“妈,我是谈恋爱了,但是你看我最近发的成绩单,又进步了,越往上,成绩越难进步,这还是他给我辅导的。

别人谈恋爱是成绩退步,我还进步了,他是年纪第一,不仅自己优秀,而且他在全班有钱有势人那么多情况下,还是众星捧月的情况,家世肯定很好。”

若初又道:“我觉得妈你还是说的很对的,选择对象,还是要看条件,而不是有情饮水饱,你又给我创造这么好的环境,我肯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出动出击,不然好的都要先被眼尖的挑光了。”

明明是市侩的话,经过女儿若初的嘴,就是有一种不谙世事,纯白无瑕的反差感觉。

周茹艳心里奇了,又快听笑了。

大约若初太过言不由衷,完全为了迎合她,周茹艳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迷惑若初的是个穷小子,她也会努力这么据理力争,挖掘对方的优点,真是单纯天真的惹人生厌。

看吧,要不是她这个母亲把她转学到这里来,还不知道被什么穷男人骗,毁了一生,明珠蒙尘,周茹艳对心底蠢蠢欲动的阴暗私心说道。

周茹艳没揪着这话题不放,突然话锋一转。

“你我是管不住了,有个好前程我也放心,可你父亲最近整天不着家,肯定被外头狐狸精勾住了,把正经家当宾馆,把妈当花瓶摆设,我看他,是越来越嫌弃你妈我的出身。”周茹艳没直白说对方腻烦了她这点,太伤自尊了。

另外,别觉得只有女人才现实的追求伴侣的身份地位,男人同样会在心里划分女人的三六九等,但凡厉寒渊是头婚,周茹艳这样的绝无可能进不了门。

就是二婚,周茹艳依然是高攀,要知道她能进门,都令多少知情人惊掉了下巴,怀疑周茹艳走了什么狗屎运,还是给厉寒渊下了蛊,让人羡慕的眼睛红了。%?Q綆薪群⒍零7??八5依???

“厉擎宇性格顽劣,不要我带,也没个姓厉的亲生孩子维系,我这正室太太的位置八成是坐不稳了。”周茹艳叹息起来,本来是打感情牌,可越想越难受。

她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是真察觉到自己的危机。

否则,要不是托了会察言观色,洞察危机的福,她也不可能上位,真的就是阶级大跳跃,她的姐妹们就没有不羡慕的,外人都是羡慕嫉妒的眼神,仿佛她是电视剧里励志的真爱。

可哪里有所谓的真爱,还不是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看对方喜欢什么,投其所好,曲意迎合,时刻怕对方腻烦。

她陪在厉寒渊身边多年,又哪里不知道他的秉性,成熟男人看起来都是深情,实则薄情的很,城府又深。

最近,令她大感危机的是,厉寒渊的阴晴不定,他似乎不排斥她打电话,然而,得不到他想要的,态度又变得深渊寒冰一般冷漠,不理不睬的冷暴力。

他也不挂电话,就把她丢在一边,讨论其他正事,当然也不是什么机密。

周茹艳也不敢先挂电话,跟个贤良淑德的夫人似的,坐着冷板凳,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最令她心惊肉跳的,有次他含笑含沙射影问她,习不习惯这个位置,对在工作上尸餐素位的人什么看法。

还温柔笑着拿其他人举例说,明明毫无价值,却死守着位置,不思改变的人,你觉得是不是注定要淘汰?

周茹艳只感觉后背升起一股凉气,如坠冰窖。

在一系列的挽回措施中,她已经感觉到他的耐心越来越差,唯有最后一次破釜沉舟,掀开底牌。

若初都被周茹艳跳跃性的话题弄蒙了。

“妈,没关系啊,只是少了点享受,又不是吃不饱穿不暖,到时候我们不就是像原来一样生活。”若初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