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祁念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卡座上醒来。

身上穿着一件不属于她的月白色夏日长裙,带有不知名的异香。

她刚醒来,本该跟着她的保镖也找到了她,急匆匆赶过来确认她的安全。废海婆炆⒈⑶⒐思⒐思6⑶⒈

时间就像被算准了一样。

她刚走出咖啡店,手机上就传来一条消息。

【issac】:[记得答应我的约定]

而上方是一条十分钟前的提示:[您已成功添加对方为好友]。

手上的戒指则不见了。

祁念在晚上的时候终于联系上江崇,但他回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期间祁念每天会和江崇打电话,她没有去学校,请了病假。

江崇回来第一件事是习惯性地拥抱祁念,祁念却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江崇有些怔愣,目光扫过祁念的手指,佯装不在意,一切如常地和祁念聊起了这几天的见闻。

夜晚,祁念躺在床上极轻地说:“我明天就打算离开。”

原本躺在沙发上的江崇睁开眼睛,坐到祁念的床边,淡淡问:“那个人来找你了,害怕牵连我吗?”

祁念背对着他:“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念念的嗓音在发颤。”江崇很温柔地淡笑一声,“你骗不了我。”

祁念在下一瞬间被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中,肢体触碰让祁念顿时想起那个人的话,下意识挣扎,可江崇始终没有放开。

“江崇,他让你…别碰我。”祁念试图掰开,声线不稳,“他是个疯子,你斗不过他的,他会杀了你……”

“念念害怕吗?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江崇他深埋在祁念的后颈,落下鹅毛般的亲吻,“念念独自离开后打算自杀是吗,我不能给你这个机会。如果要离开,我来安排,我们一起。”

祁念被猜中想法,挣扎的幅度却越来越大,她不忍道:“够了……江崇,他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还记得你在我家破人亡的时候曾问我有勇气面对黑暗的未来吗?你当时就那样站在我身边,守候了我一整晚。”江崇捧起祁念脸,像亲吻珍宝,“念念,我们来做个约定,谁都不要轻易地接受命运,我们都不要死。”

……

祁念在次日凌晨无视了手机上收到的警告,扔掉了手机就和江崇离开。

直升机在一处隐蔽的小岛降落。

风景极好,有追踪屏蔽装置,很安全,而且该有的设施几乎都有,和那些专门为度假而开发的岛屿别无二致。

但抵达的第三日,江崇和祁念沿着海滨散步时,江崇突然吐了一大口鲜血后骤然倒在地上,被紧急送进岛上的医疗中心。

诊断结果显示:身中不明毒素,需要立刻救治。

但专家们研究了一整天,也没有任何进展。

第二天,专家们大部分都被莫名调离,祁念被守卫控制在重症监护室。祁念终于心如死灰,明白了什么叫瓮中捉鳖。

在她和江崇被困在病房的第四日,直升飞机的轰鸣后,第三个人踏进了病房。

那个人在房间站定,冰冷的视线像沉重的锁链一样禁锢着她。

祁念看都没看,低着头走到他面前,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我错了。”祁念喉头滚动,“你救救他……我跟你回去。”

对方仅仅看了她一眼,便朝病床走去,祁念立刻膝行到他面前拦住了他。她扬起脸,上面覆满泪痕。

“哥…哥哥。”像是触碰了禁忌般,声音怯懦而哽咽。她攥紧了章歧渊的裤腿,视线模糊地仰视他,“念念求你。”

13病房ntr(强制口交,扇耳光)

“唔呜”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落到脸颊上,祁念被打得偏过头去。

“给念念打疼了么?”温柔地爱抚落在颊边。

又在下一瞬间紧接着被揪住头发,迫使她仰头。

“我警告过念念该怎么称呼我。”

章歧渊淡淡掀了掀眼皮,用刚才打她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祁念绯红的左脸,眼里带着笑,语气却是极冷,“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祁念眼角的泪花被拭去。

她的眼前清晰地呈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英俊面庞,那双俯视她的幽蓝瞳孔尤为扎眼。

章歧渊身穿他惯常穿的深灰色西服,卸除了前些天的伪装,不仅恢复了本来的黑发,也将他最原本的五官展露出来,眉骨间既带有几分欧洲人的深邃立体,也有亚洲人刀锋般的冷硬。

偏生他还有一双笑起来极为温柔的狭长眼睛,忽视他瞳色的话,很难分辨出他的异国血统。

他只比祁念大四岁,剥开刻意伪装的温和,随便一个眼神或一句话便能给人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时隔一年,祁念再次看见这张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深深觉知重回地狱的痛苦。

她头皮发痛,身体止不住地发颤,感受着脸上的热辣,讪讪改口。

“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