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立马下文件,把你调去非洲。”戚恪冷冷地注视着戚守,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戚守立马顿住了脚步,他知道戚恪绝对干得出来这件事,他张嘴还想骂对方,但身后却猛然冲出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一边一个钳制住了他的身体。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两个保安充耳不闻,静待戚恪的指示。

“把他丢出去,以后不许他踏进戚氏一步。”说完戚恪这才转头看向站在接待室门口看热闹的叶苒,“叶医生。”

叶苒挑眉,走上前跟着戚恪进了办公室,门一关彻底听不见外面的喧闹和戚守的叫骂。

“让你见笑了。”戚恪给叶苒倒了杯温水,然后才在沙发上坐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理解。”说着,叶苒耸耸肩,然后才正了正神色提起今天的正事,“小乔的情况没有继续恶化,但也没有好转。她今天拒绝了我外出的提议。”

“她不是一直很希望能出门吗?”戚恪还记得那天在裕丰台门口见到乔凛虚时她的眼神,那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乔凛虚害怕她。

所以戚恪才从那天起开始躲避乔凛虚,减少了一切能和对方见面的机会,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乔凛虚了。在回忆起当初自己新年的那个回答之后。

“我认为她不是渴望出门,而是渴望从您身边离开。”叶苒十分直白地提出了戚恪故意不去想的事实。

戚恪不愿接受乔凛虚有离开的她的想法。

“和我出门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玩过两天之后她就腻了。我试图想找出她想离开你的原因,可我没有成功。”说着,叶苒从包里拿出了一份资料递到了戚恪面前,“但我从她嘴里知道了一个人方西。这是我拜托莉娅帮忙调查的资料,上面显示她的父母曾经也是当初那场车祸的受害者,当场死亡。这件事您应该知道吧?”

戚恪颔首,“知道,让她入职顺益私立医院做我的家庭医生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件事,这是戚家欠她的。”

“那你知道方西在国外留学期间还辅修的心理治疗专业吗?而且成绩还十分不错。”说着,叶苒将那份资料里的其中一张抽了出来放到了最上面。

“虽然做出这个假设十分荒唐,但据小乔所说,当初能做出离职这个决定,就是这个方西说过的话鼓舞了她。”叶苒神情严肃,“我想你有必要注意一下方西的动向。”

戚恪皱起了眉,她从未将目光放到这个人身上过,“这件事我会着手安排的。”

而与此同时,被保安架着扔出戚氏大门的戚守被气得双眼童工,仿佛下一秒就要喷火,“你们这些蠢货居然敢这样对我!我要把你们全都开除了!”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二少抱歉,我们都是听戚总的命令行事的。”说完,两个保安转身就离开了,半点没有把戚守这个二少爷放在眼里。

戚守怒火中烧,还想冲上去骂几句,但余光却瞥见大门口走出来一个女人,模样十分眼熟。

戚守转过头,那双狐狸眼定定地注视着抱着箱子从大门口走出来的女性,脑海里开始疯狂回忆这个人究竟是谁。

忽然,戚守灵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他见过这张脸!

就在戚恪这个死丫头的秘密画室里!那些画上的女人和眼前这个女人的脸几乎一模一样!

戚守连忙拿出手机远远对着那个女人拍了张照片,然后迅速让人去查对方的资料。随后戚守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戚恪你想把我调去非洲,那也得看看你这后院着火还来不来得及管我了。

戚恪在老宅有一个上锁的房间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这是戚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后来戚恪和乔凛虚搬出去住后,那个房间也全部原封不动地搬到了她们那栋别墅里。

戚守虽然不知道现在别墅里的那个房间里有些什么,但他却知道曾经在老宅的那个房间里有些什么。

那个房间其实就是一个画室,里面摆满了画布和画架。戚守曾经透过窗户看见过里面的样子,那一幅幅画布上所画的不正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脸吗。

呵,搞了半天,原来这个女人才是戚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那住在他家那个便宜妹妹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戚守可太期待乔凛虚知道这件事时的表情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戚氏大楼,他今天所遭受的屈辱他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戚守回到家,还没等他在沙发上把屁股坐热,他让人调查的结果就已经发到了他的邮箱里。

“禾桉”戚守往下滑动着剩余的资料,在看着对方已经申请到了国外大学的offer甚至账户里还莫名其妙多出了一笔钱时,他脸上的笑意几乎是压都压不下去了。

打钱的这个理财基金账户戚守简直熟的不能再熟了,他们戚家的孩子手里的钱有一部分几乎都在这个理财基金里,这已经足以证明戚恪打算把她这个白月光送出国读书了吧,甚至还帮对方申请到了国外学校的offer。

能做到这种程度,他这个妹妹还真是爱这个白月光啊。

戚守笑着退出邮箱,转而翻找起了自己的通讯录,然后拨通了乔凛虚的电话。

乔凛虚很快接通了电话,“喂,二少?”

戚守靠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一副胜券在握的姿势,“小乔啊,怎么叫的这么见外。”

“好歹我们还一起生活过那么长的时间,你合该叫我一声二哥的。唉,都是戚恪这丫头把你给带坏了。”

乔凛虚皱着眉,拿下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备注几秒,确实是戚守的名字,她没有认错,但为什么对方说出口的话她却感觉像是吃错药了一样呢?

“要和我叙旧吗?”乔凛虚十分直白地问道。

戚守弯起那双狐狸眼,“叙叙旧也不错,不过二哥今天是特意打电话来提醒你的。”

“什么?”

“你也知道我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私生活不太检点,你平时一定要多担待啊。”

“到底什么事,不说我挂了。”

“等等!”戚守咬咬牙,“乔凛虚,你既然这么不识好歹,那我也没必要替你着想了。禾桉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乔凛虚原本要挂断电话的手指顿时僵在了半空中,她不知道戚守是从哪儿知道的禾桉,“你什么意思?”

戚守听她毫不知情的语气,顿时笑了起来,“你要是不知道,二哥就把这t份资料发你。不过你可千万别被戚恪发现了,毕竟这可是戚恪的白月光啊。”

乔凛虚听得满头问号,“什么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