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过的,是从一个女生的嘴里。
那时的陆安愈上高二,在回家路上,遭遇了漏阴癖的男人的猥亵,陆安愈至今都还记得沾染在自己衣裤上的白色黏液,他本能地想去报警,可当他到了警察局,在等候处理的时候, 他遇见了一个姐姐,看着年龄也就二十多岁,面容憔悴,靠在墙边,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膝间,发出了呜咽声。
陆安愈记得她已经尽全力抑制的哭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听起来有多么压抑,陆安愈上前去安慰她,递给了她纸巾。
而后,那个女孩告诉了她自己的经历,她被同一个人进行了二次强暴。第一次是在两年前,她勇敢地发声来维护自己的权利,一时之间热搜新闻头条都占满了,那个强奸犯也锒铛入狱,可刑满释放之后,他再次找到了她,并施行了二次强暴,她又来到了这里……
她身心俱疲,感到绝望,从取证到做笔录,每一次都要再回忆那可怕的经历。
“姑娘,又被欺负了?”这样冰冷的话语比冬日的冰碴还要刺骨,她承受不住了,她不敢和家人说,朋友听过她的遭遇,认为她是自讨苦吃,当初就应该不了了之,免得疯子再来恶意报复她。
陆安愈不知道自己那天经历了什么,当要取证时,他没有办法脱掉自己的裤子,当要做笔录时,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描述清楚那个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后来,警察怀疑故事是不是他自己编的,最后教育了他几句,没事少来报警,就让他走了……
那,现在呢?
“哥哥……”黎成突然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跪在陆安愈的床前,拉着他的手,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我不能够保护你,让你被强奸,让你被别人欺负,我却只有挨打的份……”
黎成生得一双绝好的桃花眼,平日里只需随处打量一眼,便让人以为是在四处留情,而自己曾被这双颠倒众生的眼眸看过,也曾深深沉醉在其中。而此刻它却氲满了委屈与难过。
“我并没有这么说过。小成,你不懂,父亲若是知道了,他只会觉得我丢了陆家的人。”陆安愈突然想到,今天工作上有个重要的人要去接待,现下几点了,上班怕是要迟了,手机呢?手机去哪儿了?四处寻找自己的手机。
“哥哥,我已经和父亲说了。”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
“骗你的,我帮你请过假了,说了你今天病了,就不去公司了。”黎成是故意的。
“噢,谢谢你了。”陆安愈苦笑着。
陆安愈也没想太多的,只是想起以前欺负自己的人有很多,却没有一次是能准确找到的。
学校旁边的巷子里,男厕所的隔间里,甚至是图书馆无人的偏角楼梯口……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也不敢回去理论。
可能曾经是敢反抗的吧?是什么时候呢?大概是以为有人愿意相信自己的话的时候?
“哥哥,我想看看你的伤。”
黎成的话惊醒了陆安愈,他刚刚说是他带自己回来的,那后来呢?自己的身体也是他给清理的,陆安愈并不认为那个强奸犯会给他清理身体。
“你,都知道了?”知道我就是个怪物了,陆安愈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自己身体本就有异,现下又是被强奸过的破败,而黎成甚至曾作为一个旁观者看过全程,他,又该怎么想自己?而自己的那份喜欢,是不是就更加卑贱了……
黎成没有说话,伸手掀开了陆安愈身上的薄被,不着寸缕的躯体就暴露在了空气中,触目可及的是残暴情事所遗留下的痕迹与捆绑的红痕。
陆安愈下意识地去夺被子,却被黎成直接扔在了地上。
黎成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但是陆安愈也说不上来他是哪里不对。
以前的黎成,有时会很兴奋,会拉着他说很多很多事情,不知疲倦,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陆安愈很享受这个时候,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不用被逼着说话,还有人一直看着他,一直陪他,而且黎成也会用他那双明亮的眼只看自己。
但有时的黎成会非常孤僻,尤其是晚上,就算那段时间陆安愈和他睡在一起,他也能感受到黎成对自己的排斥,黎成似乎并不在意身边的人是谁。
后院那只狗,好像两年前就老死了……
“把腿打开。”不像是要看伤,更像是要凌迟的语气让陆安愈感到可怕。
“不,黎成,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为什么那个人能?”黎成在他布满红痕的腕处温柔摩挲着,与他面对面坐着,靠在了他的肩膀处,闷声问他。
“哥哥,你是觉得我是个废物吗?什么都帮不了你?还是说你跟本就不认我这个弟弟?”
“我……”
黎成似乎又变得温柔,将陆安愈的双腿轻轻扳开,将他双腿之间的光景暴露在自己眼前。
“是我将那个人的精液从你身体里清理出来的……”黎成就跪在陆安愈的双腿之间,那红肿的花瓣在无声控诉昨夜遭受的暴行,黎成只是轻轻一碰那女蒂,陆安愈便颤抖不已。
“哥哥真贪吃,吃得那么深,那么多,我清理了很久很久……”
“求你,不要再说了。”羞耻,无奈,恐惧占据了陆安愈的内心。
陆安愈在求他,像他之前求过很多人一样求他,那些人没有一个停下自己手中的施暴行为,但黎成停下来了。
黎成压在他的身体上方,居高临下地看他,却不说话,只是看着,看到眼尾微红,可最后先哭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陆安愈。
陆安愈不是无声地哭,而是放声痛哭,脸歪在一边,透明的泪水浸湿了黑色的枕头。
陆安愈是漂亮的,哭起来的时候的样子更惹人疼,黎成是这样觉得的。
可是这样哭下去,嗓子不会坏吗?
停留在陆安愈平坦腹部的手下移,忽视掉他身前疲软的性器,搓揉着陆安愈的女蒂,待陆安愈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夹起双腿时,黎成复又俯下身去,开始舔弄他被残暴对待的花穴。
灵巧的舌头知道怎样讨那处花蕊的欢心,描摹其红肿的形状,待其放松懈怠,直抵甬道口,昨夜刚经历过情事的地方怎么受得住如此对待,没一会儿陆安愈也在黎成的舔弄中找到了快感,甚至开始了迎合的举动。
“啊……”在黎成放过陆安愈的花穴,转战与女蒂时,陆安愈不由得惊呼处声,那处只是微微抚过就已经让陆安愈酥麻了,哪知黎成竟上嘴撕咬那处,陆安愈在痛与快之间,第一次达到了花穴的高潮……
清液喷出时的瞬间,陆安愈大脑一片空白,但下意识地记得黎成还在自己双腿之间,想要躲开,却被那人按住了胯骨不能逃脱。
“哥哥,你好香。”黎成将那喷出的清液一一吻吮掉,发出感叹,而陆安愈只是战栗。
陆安愈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幅身体被如此对待是舒服的,自己竟然在弟弟的逗弄下高潮了,这个不争的事实让陆安愈羞愧,更觉自己淫荡,不知廉耻。
陆安愈并上双腿,想要从黎成的禁锢下挣脱开,却被黎成抓住了身前的阳具。
“小成,求你放开。”陆安愈按住黎成的手腕,想让他停止动作。